華月之下玉蘭搖曳 白堇年走到城牆……(1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645 字 1個月前

白堇年走到城牆上,看著教場方向。那裡燈火通明,與那日寒夜見到的景象截然不同,全然有了生機。白日天氣熱,到了晚上,這城牆上的風微揚,鼓動著白堇年的衣袍,夾帶著涼爽。

陽澈從後環住,將小小的白堇年全身籠住,分不開片刻。

“阿年,看到了什麼?”

白堇年抬手去摸陽澈的手腕,輕聲笑著,“萬火通明,生機盎然。”

“沒了?”陽澈耳語,惹得白堇年略微偏頭,看著他,“還有阿澈。”

陽澈蹭了蹭他的耳朵,看著教場處,“上次我問徐光華,徐光華說的是天地。”

白堇年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半晌後,溫和笑著,“他以後是個好君王。這天下,他值得去坐。”停了停又看向王都城的方向,說道,“楊回仰被收回權力,王都的最後一個三朝元老,就快沒了。”

陽澈鬆開白堇年,繞過他手撐在城牆上,看著前方片刻,轉頭看著白堇年,笑道,“會有新的三朝元老。但那時,王都已不叫王都。”

隨後坐在牆垛中間,對著白堇年招招手,白堇年走過去,陽澈一手拉過,白堇年穩穩地坐在了陽澈腿上。

陽澈環住那腰,看著白堇年的眼睛,壓著聲音,“阿年,這裡可以嗎?”

白堇年看著他,那眼神裡全是染滿的欲望,隻得回應道,“這裡太高了,我......”

陽澈不管不顧地侵略著他,讓白堇年心裡狠狠地顫悠了一下。

但他仍舊伸出手圈住他。兩唇相交,不留一絲縫隙,陽澈霸道地連一絲風都不願意夾雜在兩人之間,緊緊地吸吮著屬於他的地方,白堇年隻感覺那柔軟之物就快要抵達喉嚨,喘息不止。

白堇年扶住牆頭,感受著一次比一次更近的滿足。那是歡愉。他微微側頭,陽澈俯身而下,抬著他的下頜將那誘人的呢喃聲全含在了嘴裡,入了喉間,進了心臟。

華月之下,城牆之上,玉蘭花被蒼月包裹住,不斷搖曳生姿。

......

蘇盛晚間一高興多喝了些酒,被青鳥扶著回了院子。

蘇盛有了自己的院子,這是他主動跟白堇年提的,說的是自己晚間太吵,怕吵著小鹿。白堇年雖不知原因,卻還是點頭答應了。

青鳥將蘇盛扶回床上,轉身將抹布沾濕,拂了蘇盛額前的細汗,輕聲責怪說著,“您老人家再高興也不該喝這麼多呀,喝多了傷著身子。”

蘇盛不耐煩地推開抹布,側過身子,臉朝裡,還不及青鳥說什麼,那熟悉的鼾聲響在耳邊。

青鳥無奈地搖搖頭歎了口氣,起身走到床尾,脫下蘇盛的靴子,放在了床尾之處,又拉著夏被輕輕覆在身上,再三確定無事了後,才吹滅燭火,出了門。

等聽不到腳步聲後,蘇盛翻身起床,剛走到桌前準備點亮燭火,那壓抑在喉間的鮮血再也壓製不住地從喉嚨裡噴灑出來,將白色的蠟燭染了個通紅。

蘇盛擦過嘴角的餘血,還是顫顫巍巍地點燃了燭火。燭火燈亮,照在了蘇盛強撐了一晚的臉上。此刻的蘇盛再沒白日所見的那般神采昂揚,臉色蒼白,嘴角的紅在臉上顯得紮眼非常。

蘇盛這幾天白日看著正常,毒發次數卻越來越多,白日用功力壓著,到了晚間便都顯現了出來。每次毒發之時都在提醒著自己就是個將死之人。

苟活這麼多年,落得個被毒死的下場。蘇盛搖了搖頭。

“咳咳咳。”蘇盛咳了幾聲,又有新的液體隨之流出。

蘇盛不斷地擦著鮮血,輕聲笑著說道,“留給自己的時間,不多了。”隨後抬眸看向窗外,“得想個辦法提前離開這裡。不能讓臭小子擔心。”

翌日,天公不作美,本還晴空萬裡的天際瞬間烏雲籠罩,青鳥正在幫沈清收拾藥草。嘴裡不斷說著,“要我說,這枳城是不是雷公電母吵架的地盤?回回都是剛晴又雨。”

沈清沒有抬頭,隻說道,“他吵他們的。快些收了吧,淋濕了又得重新采買,這些藥太貴了,老讓堇年出這麼多的錢,也不是個理兒。”

青鳥飛身進去將藥草放進屋中,又拿過沈清手中的藥筐拿過,看了一眼鬢角出汗的沈清,騰出一隻手,輕輕擦拭過,說道,“沈郎好持家。”

沈清看著他,抬了一下眉,“你是不當家,不知材米油鹽貴的道理。”

青鳥俯身湊近了些,眨巴著眼睛道,“誰說我不知米油鹽貴?”隨後馬上說道,“我負責掙錢養家,你負責貌美如花就是了。”

看著這幅調戲的樣子,沈清臉一紅作勢就要抬手去打他,錯眼看過去,見到廊下那人時,疑惑道,“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