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父親青鳥消沉 蘇盛隨即出了門……(2 / 2)

月下玉蘭 土豆絲絲兒 3866 字 1個月前

青鳥緊緊抱住沈清,將整張臉埋入了頸窩,先是緩緩抽動,爾後再也抑製不了地嚎啕大哭起來。那聲音無助、痛苦、不舍。沈清不再說話,隻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

外麵雨聲雷聲不斷,可沈清隻能聽見懷裡的人不斷的哽咽聲。

他的小結巴,還有他。

......

近幾日天氣燥熱,之前還有一兩隻鳥停留在枝頭,如今除了斷斷續續的知了聲,便隻剩偶爾吹進屋房的熱風。屋裡置有冰塊,將溫度控製在了合適的狀態。

陽澈坐在案桌前擦拭斬月,窗外有光映射在劍身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到了白堇年正在束發的鏡子前。白堇年隔著鏡子看向後方那人,嘴裡說道,“阿澈,你故意的。”

陽澈仍舊轉動著斬月,那鏡子裡的光線也隨之忽明忽暗。

白堇年挑了一下眉,抬手就欲把貼在頸後的青絲束起,可今日不知怎得,每每就快要紮完,又順了下去。無奈之際,輕輕歎了口氣。

陽澈收了斬月,走到白堇年身旁,拿過他手中的白玉簪,熟練地操作幾下手中流程後,白堇年的青絲已然束好,隻是卻不像以往的樣子,此束發乃是出嫁婦女的樣式。

白堇年蹙著眉看向陽澈,陽澈捏了一下白堇年微微嘟起的臉,笑著說道,“好看。”

白堇年看向他頭上的黑玉簪,就欲伸手,陽澈拉住他的白皙手腕,白堇年動彈不得,隻得眨巴著無辜的眼睛說道,“好沒道理,你可以給我盤發髻,我就不可以給你做了?”

陽澈將白堇年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白堇年的手指略微冰涼,在這悶熱的天氣裡倒是顯得舒服。稍會後,陽澈看著他說道,“我這是看你後頸沾了汗,心疼。”

說完就伸手去輕拭那潤如白玉的部位。白堇年睨了他一眼,感受著頸部的撫摸,眼角含著笑,“如今天氣燥熱,阿妍姐怕也是難受得緊,今日下午得讓他們多購置些冰物。”

陽澈頷首,想了想還是說道,“阿年。”

白堇年側頭看他,“嗯?”

陽澈注視著他的眼睛,白堇年在他那雙漆黑明亮的眸子裡,看到了獨屬於他白堇年一人的寵愛。

陽澈摸著後頸的手,轉移到了臉上,捧起那張略微夾帶著透明白珠的臉,認真說道,

“我們成婚吧。”

白堇年心臟位置隨著這短短幾個字,一瞬間空窒,隨之就是胡亂地在胸腔處拍打。

陽澈聽見了,仍舊無比嚴肅地說道,“我說的成婚,是三媒六娉,八抬大轎,十裡紅妝。我想給你這世上最豪華最景象的婚禮。我想娶你白堇年,作為我陽澈此生唯一的妻子。”

白堇年試圖開口說話,卻發現心臟跳動的頻率竟讓自己一個字都蹦不出來。隻愣愣地看著他。

好半天,白堇年才抬手摸向那臉上的手,莞爾一笑,“請問陽公子婚期可定下來了?”

陽澈向前抵著他的額頭,垂眸看著他的那雙媚眼,“婚期便定在明年的春三月,我們相識的那一日。娘子覺得如何?”

白堇年溫和笑著,柔聲回應道,“全憑阿澈做主。”

白堇年頸部上的汗珠順著細膩的皮膚,滑向了衣襟裡處。陽澈咽了口水,鼻尖吐露出來的氣息越來越重,白堇年的手指劃過陽澈的胸前,雖無痕,卻照樣激起了漣漪。

兩人越來越近,就快鼻息相交時。

“公子,外麵送信使說有你的......”

青鳥呆在原地,那手中捏著的信一不小心對折成了兩半。隨後立馬轉身,吹著口哨看向外麵,語無倫次說道,“呃,今天天氣不錯,嗯,看著不錯......晴空萬裡,藍天白雲......”

陽澈皺眉轉頭看著站在屋外躊躇的背影,不悅地開口說道,“進來。”

“欸,好的。”青鳥脫靴立馬進了屋,不敢看陽澈的臉色,因為估計也好不了哪去,隻得盯著地上的玉蘭花繡圖。

白堇年看著青鳥手中被折成一半的信,問道,“是有我的信嗎?”

青鳥直接掠過擋在前麵,看向正歪頭看著自己的白堇年,點了點頭,將手裡的信雙手拿起。陽澈接過,遞給了白堇年。

青鳥抿緊唇,不知怎得,雖然陽澈一句話沒說,自己也沒看向那處,卻能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青鳥不必多想,便知道這種殺氣是一種恰到好處的氛圍被人打斷的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