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樓城 花家嫁女(2 / 2)

片刻後他回來,池將離問他:“這就好了?”

林君漸沉著臉:“好了!”

池將離看了眼兩人之間的紅線:“你好快哦!”

林君漸:“……”

這之後,林君漸加速禦劍,果然不再迷途,順利抵達茯苓峰。

池白蘞見了池將離的慘樣,心疼得不行,給她打了石膏喂了藥,揚言要空手撕了害她的邪祟,自責不該逼她出門相親,又怪罪顧玉則不送她回來,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堂堂的一峰之主竟落下淚來。

接下來的好多天,池將離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動,林君漸每天來看她。

池白蘞是個情場老手,很快便發現了少男少女之間微妙的磁場。

午間,趁林君漸不在時,池白蘞倚在池將離床邊,挪揄她道:“真是奇也怪哉!當初水火不容的兩個人,怎麼如今有點如膠似漆的味道呢?”

池將離臉蛋紅紅的:“三叔你胡說什麼呢!之前他受傷,我天天去照顧他,他不過是還我的人情罷了。”

池白蘞笑問:“是這樣嗎?”

池將離:“當然。”

“最好是這樣。”池白蘞收斂了笑容,略帶幾分嚴肅道:“君漸是個重情義的孩子,你對他好,他心裡明白。”

“你們可以是朋友。”

“也隻能是朋友。”

池將離悶悶回了聲嗯。

池白蘞便不再點她,話鋒一轉:“畫樓城已經列入了風清派的獵殺名單,捕殺她的任務由我接手,溫酒點了兩個一年級的學生和我一起跟進,君漸也在幫忙。”

池將離問:“進展怎麼樣了?查到她的來曆了嗎?和她勾結的那個魔族又是什麼來頭?”

池白蘞:“一無所獲。”

“怎麼會?”池將離有些詫異:“三叔這麼厲害,也抓不住她嗎?”

池白蘞:“我們每日守在桑梓林中,畫樓城從來沒有出現過。”

池將離:“是不是你們露了氣息,畫樓城察覺危險躲起來了?”

說完又覺得奇怪:“不對呀,就算我和林君漸是修士,畫樓城也照樣出手。”

池白蘞:“我們在臨江城走訪調查,發現這個畫樓城是三個月前出現的,平均作案頻率是七天一起,受害者或跌涯摔死,或溺死在山澤中,也有在山中轉了一晚上圈子,天亮之後安全回家的。聽描述,判斷這個畫樓城是一個地縛靈,隻能在桑梓地活動。我們查閱了臨江城的卷宗,三個月前死亡並埋屍桑梓地的共八人,也都一一排除了。”

“阿離,你怎麼看?”

池將離分析道:“沒有記載入冊,說明畫樓城的命案還沒被發現,看來她的確死得蹊蹺。這都十天了,她還不出手,大概率是在躲你們,或者說,在躲三叔你。”

“她知道三叔的厲害,所以不敢出來,可是,她從什麼地方得到的三叔出山的消息呢?”

池將離自問自答:“風清派。”

池白蘞神情凝重:“是了,有內鬼。”

池將離:“畫樓城是鬼,鬼頂多拿死前的慘相嚇嚇人,她卻能大範圍的施展幻術,而且她一個孤魂野鬼,仙門大派不該有她的內應。”

池白蘞點頭:“這一切,和她勾結的那個魔族脫不了乾係。”他抬手捏了捏眉心,顯露出幾分疲憊:“事情遠比想象的更複雜,仙門竟暗藏魔族的奸細,風清派有,難保其他門派沒有。”

池將離安慰他:“三叔,你彆憂心,等我拆了石膏,我幫你一起抓鬼!”

池白蘞放下手,坐到她床邊,輕輕拍著她的手背:“阿離,你安心養傷,彆想彆的。”

“三叔離家多年,門派事務繁忙,甚少得空回家,你來了風清派,陪在我身邊,三叔心裡好高興。”

“可是你來了半年不到,不是犯錯受戒,就是曆練受傷,把從前沒吃過的苦頭吃了個遍,三叔怎能不憂心?”

池將離:“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三叔,我不怕吃苦,我希望多磨煉自己,趕上同輩人的腳步,成長為一個強大的人。”

池白蘞愛憐地撫她頭頂:“阿離,你真的長大了。”

七天之後,池將離卸了身上的石膏,除了走路還有點跛,大體已經好了,於是非纏著加入池白蘞的抓鬼小分隊。

池白蘞無法,隻好同意,晚飯後,五人聚在紫薇閣議事。

池白蘞所說的溫酒長老點給他的一年級新生,正是許如風和江映雪,池將離倒是不意外,之前他二人來茯苓峰探傷時就告訴過她了。

池白蘞帶來一個線索:“今日臨江城有一樁盛事,花家嫁女。”

池將離:“花家?哪個花家?是臨江城首富花家嗎?”

許如風點頭:“是的,我們白天去看了,十裡紅妝,花開滿城,熱鬨的很。首富不愧是首富,真是好大的手筆。”

池將離疑道:“不對呀,招新大會前一晚,我還睡過花家大門口呢,沒聽說他家有女兒呀。買飲子的黃大娘說,花首富家隻有一個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