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抉擇 今天出門沒看黃曆,這麼倒……(2 / 2)

112號……

你要帶我回家,我自己一個人已經待了十五年,你一定要帶我回到老板身邊。

不知道是不是東凝的祈求生效了,還是警察局的警衛心軟看不下去這新送來的半死不活的盜賊,伸出援手將其身上的外傷治療得七七八八。

陳芃芃的手指抽動了一下。

求求你了,出現在我麵前!

哪怕隻有一秒。

一眼就好……

睜開緊閉的眼睛驚喜發現空間內亮起螢火蟲般的光亮大小,重新燃起希望,扒開已經成廢墟的雜亂無章的東西,僅容許一個人勉強通過的道路,爬到陳芃芃她每次出現的門口,靠在門口扶上門扉希冀著移動的驚喜聲音。

陳芃芃幽幽轉醒靠在鐵條上,千斤重的身軀仿佛隻有大腦能緩緩轉動起來,無精打采的樣子雙目無神,從她身邊掠過的警衛都不忍直視這個年輕姑娘,喪失未來的惋惜。

麻木的神經,此刻連呼吸聲都是痛苦的時候,饑寒交迫的感覺迷離中讓陳芃芃看見自己小時候的光景,維持身體最基本的條件,對於初始號的她來說,難如登天。

黎明的使者越過房屋,輕輕敲打陳芃芃的鐵籠告訴她,新的一天就要來了,快快收拾好行囊出發吧!

連抬手遮擋刺眼的陽光都做不到,任憑陽光刺入眼球,無力的雙手耷拉著,臟亂差的地方、心如死灰的倆人。

紅點與其位置的重合告訴陳芃芃,她沒有時間了。

就算現在半死不活的樣子,要是被東女的部隊發現可不止如此下場;分神留意到亂糟糟的異次元空間,無力幫忙的陳芃芃更加痛恨自己的弱小。

左耳附近的黑色紋路再次出現,仿佛在讓女人做出選擇來。可陳芃芃有著自己的打算,不想這麼早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她在猶豫……

由於不動的時候注意力格外專注,仿佛聽力也特彆發達,陳芃芃隱隱約約聽見了不好的消息,心底一緊奮力抬起胳膊撫摸上黑色紋路,眸子裡全是奮力一搏的決絕。

警察局一樓,警長正在和到訪的意料之外的客人——鐵狼交談,旁邊是正忙活搬運囚籠裡的囚犯的奴隸頭子。

“將軍有何吩咐?”

“昨日聽聞城內的盜竊事件,有些擔憂這裡的警衛水平。”

“哈哈哈……將軍此言差矣,雖然我等比不上將軍麾下的鐵血戰士,也有可圈可點的表現。”警長暗中使手勢揮開製造噪音的奴隸頭子,後者無聲點頭表示理解。

表麵依舊是堆笑模樣,轉換是如此之快,說:“不知將軍來此有何貴乾?”

“哦!是奉東女陛下的鐵令,追捕十惡不赦的冷血殺手。”

“ta在此處嗎?”替鐵狼將軍思慮的警長大人很是貼心,鐵狼倒是看不出神色扶著劍柄沉默。

“並不,東女的口令地點不在此處,但是以防萬一。”不愧是東女手下一等一的大將,心思縝密的滴水不漏,警長很是感慨便引著將軍往樓上走。

“半死不活的樣子,礙了將軍的眼。”嗬斥死氣沉沉的牢房,警長大人很會轉移話題給自己台階下。

十幾個鐵籠子,幾個籠子裡已經沒有呼吸的身體開始腐爛,氣味更加難聞。鐵狼不可置否環視著四周安安靜靜的牢房,牆壁上還在滴血的刑具、開始僵硬的身體、陪笑聒噪的警長。

揮手表示了解,踩著重重的銀色鎧甲走下樓梯,出門與奴隸頭子的馬匹拉著的籠子擦肩而過,鐵狼暼一眼也沒在意,轉身指揮著休息的手下們。

陳芃芃癱在籠子裡如負釋重,望著如日中天的太陽出現在茫茫荒漠裡,剛才真是九死一生。

她其實已經準備好拚死一搏的打算,以燃燒了自己的生命換來的短暫容光煥發,恢複了體力,狠厲擦乾下巴的不存在的汗珠,嚴陣以待。

腳步聲愈來愈清晰,被燈光拉長的身影越發清晰,心跳加速快跳出嗓子眼,舌頭舔過乾澀開裂的嘴唇,擺出攻擊姿勢藏在屁大點籠子裡的無處可逃。

牢籠的鎖頭哐哐響,陳芃芃呆傻在原地,任由出現的人上下打量。

原來是奴隸頭子,小題大做。

剛才的致命一擊差點招呼在奴隸頭子身上,可憐生鏽的鎖承受大多了。

奴隸頭子滿意點點頭尤其是看到周圍半死不活的尚有一息的囚犯,揮揮手讓其手下帶走籠裡的看上去生龍活虎就是腦子有點不太正常的女人。

閉眼腦袋一歪進入異次元口袋,推門發現推不動,正疑惑呢,門鬆動一瞬間陳芃芃往裡跌去,瞬間轉過身背部著地來減少傷害,還沒爬起來的下一秒被結結實實抱了個滿懷。

沒開口詢問怎麼了,委屈的洪水向她撲去,“你去哪了…嗝…你不能出事啊……”啜泣到打嗝的東凝失而複得,淚眼婆娑的看不清陳芃芃了都。

胸膛下浮摟緊懷裡的東凝,無聲安慰他的難過,指腹擦過他的眼角,淚珠滑落至女人的手背,一抽一抽的胸膛難言痛苦。

“你知不知道…我快嚇死了…嗝…你死了…嗝…我怎麼…怎麼回老板身邊?”

捶打陳芃芃她倔強的胸膛,陳芃芃再次抱緊孤獨的小熊並不說話,女人又多了一絲化不開的憂愁。

但東凝此刻沉浸在喜極而泣的情緒裡,背上溫柔體貼的拍打聲,融化之前的緊張與驚恐。

陳芃芃最終下定決心,輕輕推開東凝,看著他紅腫的眼睛,躊躇嘴角還是說出傷人心的話語,“等會兒,記得跑!彆回頭!”

沒給東凝小脾氣發作的機會,女人就消失在異次元空間裡,連同東倒西歪的雜亂無章廢品。

東凝聰慧過人自然明白陳芃芃她的想法,百般不情願也無法阻止一意孤行的女人,淚水劃過臉頰,拍打著門扉幾乎是扯著嗓子喊:“不行!不行!”

“我不允許啊!!!”

“我不跑,你聽見沒?”

“我說了,我不跑!看你到時候怎麼辦!”

“嗝…你聽見了沒…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