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的奉獻 騎士精神就是要保護弱者,……(1 / 2)

沒有人回應的東凝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真正意義上的孤獨一人的感覺,全世界仿佛都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看著自己如同小醜一樣到處跳腳。

不想,我不想這樣。

無力,太無力了。

再玩下去就真回不到老板身邊了!

抬抬暫時恢複正常的右腿,車軲轆在沙漠裡的聲音,旁邊是行走頭戴白巾的奴隸販子,前後左右都是手拿尖銳武器嗜血的亡命之徒,好戰是他們血液裡循環的紅細胞——不可缺少。

陳芃芃她等待著時機,不愧是一名優秀的獵人,躲藏在蘆葦蕩裡忍受著蚊蟲叮咬卻一動不動,天上是向北飛翔的雁群,瘸一隻腳的誘餌在中心的泥地裡撲騰著翅膀,渴求著飄蕩的藍天白雲。

起風了。

黃沙卷起千層浪,重重疊疊衝刷行人的眼眸,奴隸頭子伸胳膊快速示意手下們原地修正做好防護。

回頭招呼隊伍停下腳步的同時看見目光如炬的眼睛,墨黑色的眸子裡是沙子都無法劃不開的明亮。

見多識廣,並且有一定預警的奴隸頭子下意識扣緊女人籠子上的黃銅鎖,在狂風的呼嘯中白色頭巾脫離禁錮,飛向廣袤無垠的天地間。

陳芃芃毫不畏懼正視奴隸頭子上下打量的懷疑目光,盯著他擺弄著腕口大的鐵鏈,看著他把腳鏈栓在自己腳踝上,無動於衷。

更加疑惑的奴隸頭子隨即放棄與陳芃芃無意義的對峙,低下身子去躲避沙塵暴天氣,還不忘摟緊自己的全部身家性命——囚籠鑰匙,回避著暴虐無道的沙塵。

依靠在籠子裡的陳芃芃目不斜視,沙子仿佛也乖乖識趣,紛紛躲避著女人,仿佛個個都是描邊大師的祖傳夕陽紅技藝。

指腹抹開調皮跳到臉上的沙粒,雙手交叉俯視眾生般左右環視打量,高傲的姿態鬆開束縛自己的指縫。

開始了。

等不及了要。

嗜血的因子……

更大沙塵阻擋了前進行人向前看去的目光,陳芃芃她身子向前傾去雙手抓住欄杆,對著一個正彎腰躲避石塊的屠夫,在他半抬身子時輕輕掰開牢籠露出笑容來,驚訝的目光下給了他一拳,跳出牢車雙腳再次陷入久違的黃沙鬆軟的質感裡。

躲開快速逼近的砍刀,想飛踢一腳卻跌倒在沙子裡吃一嘴沙,掄起胳膊肘甩開纏上來的土匪,雙腿發力弓起自己的腰飛速直起站起來,揮出左胳膊陷入旁邊殺手的五官裡,前後左右包圍但並不對峙的經驗豐富的殺手們,亮出鋥亮的武器向陳芃芃她無情地砍去。

躲在異次元口袋裡的東凝也感受到不那麼密閉空間裡的搖搖墜墜,更加難過與揪心捂住自己的胸口頭一次真心向上帝祈福,後悔之前對上帝的無所事事在母親麵前大放厥詞。

越來越大的空間黑色縫隙,揪著東凝緊繃的神經,眼淚早已乾涸,一切都是死神專門跑來發放的瀕臨死亡預告函,就差最後一根稻草,他就能徹底瘋癲。

此刻真心真意,同舟共濟。

身上自然而然掛彩,尤其是腳下功夫幫不上忙,四麵楚歌的焦急;陳芃芃她並不著急,表麵上是遊刃有餘卻惹得殺手更加暴怒。

順勢仰在背後的馬車扶手倒下隨手抄起鐵籠隨便往哪個方向扔去,青筋暴起雙腿發力往後仰跳越過車去,鐵鏈叮當作響似駝鈴,明鈴在茫茫沙漠裡,清脆悅耳。

後麵不要命的殺手瞬間跟上胳膊往前抓緊女人的腳鏈,往後猛收胳膊導致陳芃芃她在越至另一邊的時候摔了一跤,小腿肚重重磕在木質圍欄上,狗啃泥的陳芃芃脖子上被層層疊疊的砍刀架住。

奴隸頭子見被控製住的女人乖乖就範,神色自若走到她身旁踩著她的右手掌,抬手招呼不遠處停下來的前方隊伍過來。

轉頭一瞬間陳芃芃她以脖子數道劃痕的代價,給他撞飛出去半米,使其狼狽跌坐在沙子裡。

順著捂住脖子的左手掌,五指間流下噴薄而出的紅色小精靈,身負重傷且命不久矣的陳芃芃絲毫看不出頹廢落敗。

隻有浴血奮戰戰死沙場為國效力的大將軍身姿在一輪紅日的照耀下更加魁梧。

真狠。

奴隸頭子此刻的真實想法,內心燃起征服這個奇女子的欲望,折在他手裡的人千千萬萬,不像這女人這樣的出彩,快速爬起來與其對峙。

“歸順於我,你就是我手下的得力乾將,如何?”

雖然是商量的語氣,但是不容拒絕。

整個手臂被染成殷紅色,濃稠血液順著手肘一點一點落在硬質的鬆軟沙子裡,成為荒漠戈壁的一部分。

環視四周虎視眈眈的殺手們,舔舐乾澀的嘴唇,不該如此的魯莽,陳芃芃自我譴責,但眼下沒有彆的方法了,眸子深處劃過一絲決然。

“我可沒有當彆人手下的習慣呢……”

明晃晃的拒絕將奴隸頭子晾在一邊,快速出拳跑起來,奴隸頭子氣定神閒阻擋了身後興致勃勃的殺手們,仿佛這女人她逃不了。

若是讓她逃了,自己三不管貿易頭子響當當的名號恐怕要拱手相讓了。

這可不行呢。

迷離的雙眼看不清前方的道路,僅憑最後的毅力難以支撐陳芃芃她自己像之前一樣,跑出追捕範圍。

恍惚間暼向旁邊的紅色乾脆岩石,揮出破碎的異次元口袋,往石頭縫下扔去隨後轉身迎麵撞上一堵碩大無比的‘牆麵’。

沙包大的拳頭被迫迎擊,身子硬生生嵌入岩石裡,粉碎的石塊遮蓋住口袋。

一點點的光亮在被剝奪原本屬於它的權利,喪失殆儘所有靠燃燒生命力借來的力量,毫無生機地倒在石頭與沙子混合的牢籠裡,露出來臟兮兮的被血液與塵土覆蓋的殘破手掌。

對不起……

匆匆趕來的奴隸頭子見狀不是很高興自己的頭號打手出手沒個輕重,損失多大的價值,雖然他們這邊傷亡比較慘重。

一人殺我二十三名精英殺手,可惜了齊羅爾拍賣會,否則定要大賺一筆。

“你就是這樣乾活的?”奴隸頭子言辭狠厲,大塊頭一言不發;從口袋縫隙裡鑽進沙子迷住雙眼、被狂風卷起的沙子嗆到了的東凝神色慌張,“那麼好一個商品,你給我殺了?”

瞳孔地震,眉毛抬起難以抑製自己的巨大悲傷,昨天好好的有說有笑的人怎麼就了無生機,第一次對死亡有個概念的東凝再也抑製不住淚水,拚命擦乾卻越來越多。

這比孤獨還難受……

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死死咬住手腕,“那我怎麼賺錢?”奴隸頭子怒火滔天怒不可遏,物儘其用是其守則,隨手一拍定下結局,“屍體刨出來做成傀儡,還能湊活著用用。”

話落,手下們很有眼色一個接一個的自覺乾活,流水線自動形成開始搬運石塊。

傀儡?!

東凝他見過,母親手底下有這樣的士兵,沒有思想沒有自我,一味聽從命令,死亡都要自爆再帶走周圍的人,這樣恐怖且殘忍的實驗要在陳芃芃她身上實現?!

不可以!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