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
東凝！
眸子深處亮起來，身子放鬆卻踟躕走向他身旁，像發傳單的可愛玩偶一樣，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準備道歉。
“對不起……”
“有用嗎？！”
大聲的單方麵數落，使其萎縮收回手來，陳芃芃她一點理都不占，承受住來自東凝怨氣衝天的脾氣，一口鮮血噴出，還不耽誤他嗡嗡哭得跟瓦罐似的。
不知所措地在原地當石頭，陳芃芃那是無從安慰：先說你吐血了？還是彆哭了？
沒有頭緒。
摳摳自己的眼皮尷尬，想伸手摟他卻被他掙脫開了，撓撓額頭摸了摸自己的臉，“不得已才……”
“呸！”
仿佛被炮彈打中一樣，陳芃芃倒是沒吐血，倒是東凝他虛弱吐血還不忘唾棄她。
陳芃芃自然是乖巧懂事盤腿坐著，旁邊是泣不成聲正在氣頭上的東凝，想緩和氣氛隻得再次開口說：“失策了，怪我太自大了，沒考慮周全。”
沉默，還是沉默。
“我沒想到他們人這麼多，寡不敵眾就……”
“哦。”
尷尬。
“原諒我，好嗎？”
陳芃芃這句話點燃了東凝他的怒氣，“嗬，不可能！”邊捂著胸口吐血邊指著陳芃芃她的鼻子罵，“就你能是不是？啊？”
閉麥低頭挨說，一氣嗬成。
“彆給我裝啞巴？不是可能叭叭嗎？說啊！怎麼不說話了，理虧？”
吃驚的陳芃芃驚訝於什麼時候東凝這麼暴躁了，見東凝更生氣立馬死皮賴臉湊過去想貼貼，卻被無情推走，陳芃芃嘟嘴賣萌不樂意了。
“滾！”
偏不！
陳芃芃特意繞到一邊膩膩歪歪，剛想開口卻看見多出來個東西，說：“你長角了？！”
【你不是玩偶熊嗎？】
“……”
陳芃芃不由自主摸上小荷才露尖尖角的兩隻小角，打個寒顫的東凝揮開她調皮的爪子，背過去不看她。
捏著自己下巴思考的陳芃芃神色沉重，蹲下不由分說地把東凝掰過來正對著自己，在東凝一副你乾什麼的惱怒表情裡，下一秒陳芃芃的雙手直接鑽進他衣服裡，覆上他的後背——
玩偶的毛絨絨，像是穿了個人和惡魔混血的人皮衣服。
剛想發作驚天地泣鬼神的脾氣，就被抱個滿懷，震驚到失語，紅著臉想擺脫她亂動的手，卻被緊緊抱住，溫暖而跳動的心。
“彆……彆摸了！流氓啊！！！”
恢複理智的東凝二話不說推開犯錯誤還沒檢討的陳芃芃，鼓著腮幫子不樂意。
被無情推開的陳芃芃她心思早就飛出去了，“還好還好……”拍打自己的胸脯再次鬆口氣，還有機會找到毛小姐。
【沒給她心愛的小熊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有話快放！”
“混血？”
“聽不懂，說人話！”
在東凝疑惑的目光下站起來，走到他身後彎腰一把端起東凝來，撲騰的小鳥還是安安分分在陳芃芃懷裡享受來之不易的溫暖。
“惡魔公認的人上人，你母親都要禮讓三分，他們個個堪比一個裝備精良的軍隊。”摸著毛茸茸的小熊腦袋，溫馨的觸感讓陳芃芃輕鬆愉悅。
“昂，然後呢？還是沒說重點。”抬頭的東凝詢問道。
一個輕柔的手覆在他額頭上，後者果然還是一樣的害羞，“尋找一個人。”
“我？”
“怎麼可能！”輕輕敲打他胡思亂想的小腦袋瓜子，東凝不樂意反駁說：“結合你之前乾得蠢事，不是在暗示我什麼？”
“那到還真不是。”
啪啪打臉的東凝更不高興了，“要不是我，你早就曝屍荒野了。”
“那你不就回不了你老板身邊了？”
無法反駁。
112號真是……
“滾呐，誰讓你送我阿！不稀罕……”
再次蹭蹭東凝他不那麼柔順的金色發絲，陳芃芃心滿意足；翻白眼的東凝看不下去她這種‘流氓’行為，變成不苟言笑的玩具熊，渾身冒泡泡甜蜜的陳芃芃摟得更緊了，愛不釋手。
【毛茸茸真可愛。】
“停停停，彆摸我頭……”一陣後怕的東凝從腦袋上抽開她不安分的手臂，被拿捏得死死的陳芃芃欲哭無淚。
“你可愛。”
小熊自然是搖頭嘟嘴不樂意。
“你看啊，我灰頭土臉的樣子怎麼帶你找老板？”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的窘迫模樣讓東凝噗嗤嘲笑她的蠢萌，收起玩弄她的小心思，問：“現在咱倆怎麼出荒漠啊？”
“摟好我。”
咻咻咻。
二人閃現在遼闊的草原上，瞪大眼睛的東凝表示不可思議，旁邊就是糧倉，顯然這裡有人居住，東凝跳下來正高興呢，一口老血吐出來的虛弱陳芃芃半跪在黑土地上，惹得東凝再次緊張不已。
100%的死亡-50%的共享-25%的契約-15%的惡魔角-5%的天賦=0
死亡威脅解除。
72%的舊傷+23%的拳打腳踢-35%好心醫治=60%舊傷
60%舊傷+2%的腿疾+5%的瞬間移動，舊疾複發。
在昏迷那一刻，哦豁完蛋。
又讓小熊它擔心了……
“大人，她醒了。”
陳芃芃幽幽轉醒間不止聽見聲音還聞見一股中草藥味，乾嘔惡心掀開被褥向往屋外走去，忘記自己腿腳不便往硬實的泥地上栽去，還好跌入玫瑰花味道的懷抱裡，安靜的像回到母親的懷抱裡一樣愜意。
“服你了。”東凝將裝死的某人塞回被褥裡，不由分說的強硬。“這幾天我就大發慈悲幫幫你吧。”接過農婦端來的黑黢黢的湯藥，萬般抵觸的陳芃芃又吃了小熊它一拳就老實了，就露個頭委屈巴巴的眼神，跟潘金蓮喂武大郎吃藥似的，仿佛有誰要害她。
“吃！”湯勺抵在陳芃芃的下嘴唇那兒，誓死不從緊繃嘴角，五官快失靈的陳芃芃撒潑打滾嬌憨可愛。
切！
披著東凝皮子的小熊不信治不了她，翩然放下藥碗，問：“接下來有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