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來了。”趙悠然打開門,看到屋子裡坐的人,和地上的碎片,心裡‘咯噔’一下,有些慌了。
陳河漆黑的眼神像個黑洞,不由分說的把她吸了進去。
“去哪兒了?”
“我喝醉了,昨晚在付山舟家睡的。”
“你倒是誠實!”
“你是在誇我嗎?”
“你覺得呢?”
“我不覺得,我累了,回屋睡了,你也休息吧,黑眼圈那麼重。”
陳河陰沉的看著她,在聽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鬆了緊繃的神經,算了,誰讓她蠢呢?
下午,陳河給趙悠然做了一桌子飯菜,白菜湯,炒白菜,辣白菜……一桌子全是白菜。
趙悠然火大的看著他,明知故問:“你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看你生氣可有意思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以後還喝酒嗎?”
“不喝了。”
“下次再喝,就不是隻吃白菜這麼簡單了。”
趙悠然不敢說話,陳河有時候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氣息,她本能的不敢反抗。
陳河喝了口清淡的湯,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快吃飯,一會兒涼了,還得給你熱。”
趙悠然小雞崽子似的抱著碗,把臉埋了進去,喝了一口就想吐,難喝的要命,歪著頭往地上吐,陳河的臉突然靠近,聲音貼著耳朵,帶著電流,嚇得人渾身顫抖:“咽下去。”
“嗯……”趙悠然咕咚一聲,嗆到了,憋紅了臉,敢怒不敢言的看著他。
“沒有下次。”
“我……我知道了。”
趙悠然喝完湯,一溜煙的跑回了房間,看著床上的東西,氣憤的發泄,全丟在了地上。
喘著氣,顫抖著牙齒:“陳河你就是個瘋子!”
“趙悠然。”屋外的人的聲音陡然響起,冰涼而沉穩。
“乾嘛!”隔著門,她不那麼懼怕。
“收拾收拾,該回家了。”
“我不要,你現在不著急做生意,能下個月再回去嗎?”
趙悠然試著講道理。
“就今天。”
“我不要。”
“我不介意綁著你。”
“你敢,陳河,我告訴你,一開始我們說好的不是這樣的。”
“是啊,你說的,跟我想的,能一樣嗎?趙大小姐!”
“陳河,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趙悠然顫抖著雙腿,鎖住了門。
“義父想見你。”
“你義父是誰啊?”
“陳平遠。”
“我不要。”
趙悠然大喘著氣,有些轉不過來彎,陳河怎麼可能認識陳平遠呢?他可是趙光啟的死對頭,斯文敗類陳懷江的老子,跟他八竿子也打不著才對,書裡也沒細寫,隻提到了,陳懷江跟陳河搶女人,其他的並沒有提到。
這怎麼成了他的義父呢?
陳河慢條斯理的吃完了碗裡的飯,敲了敲門:“開門,我們該走了。”
“不要,我不去,你彆想逼我。”
趙悠然沒想到自己選的人這麼不可控。
還以為自己撿到了個大便宜,又聽話又省心,誰知道是個大騙子!
門被推了幾下,趙悠然以為沒事了,坐在床上緩,一口氣還沒喘勻,他一腳踹開了門,外麵烏泱泱的站了一大堆人。
“陳河……你……你彆亂來。”
“本來不會的,誰讓你不聽話呢?”
“我……我……”
陳河攬著她的腰,手在她臉上遊走,劃過的地方,升起密密麻麻的寒冷,他的手似毒舌的信子,令人膽戰心驚。
他的手劃到下巴就不動了,捏著她的下巴,抬了起來,嘴巴靠近她的耳邊,聲音寒冷:“再敢靠近他,我一定弄死他。”
“你……你到底是誰?你不是陳河。”
“我就是陳河啊!你認識的那個陳河。”
他微笑的模樣沒了往常的親和,看的人心跳遲緩,磕磕絆絆的說:“你……你是陳懷江。”
“你知道的不少嗎?不過我的確不是,我就是陳河,陳平遠的親兒子。”
“啊,你是陳平遠的親兒子,那陳懷江是誰的兒子?”
“你猜。”
“陳有軍。”
“挺聰明的嗎!”
什麼,原文寫了嗎?趙悠然有一種錯覺,她覺得她看了假文,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走吧。”
陳河摟著她的腰,禁錮著拉上了飛機。
螺旋槳的轟鳴聲震耳欲聾,趙悠然的心一下一下地,如墜冰窟,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她腦袋嗡嗡的,一切都是一場騙局,從她出現在這座大山裡開始,一切都不一樣了。
“你騙我,你從一開始就騙我。”趙悠然瞪著他,依然被他摟在懷裡。
“沒辦法,誰讓義父想要趙家呢!”
“你真惡心。”
“為了達到目的所使的一切手段都叫計謀,不叫惡心。”
“你……我生平第一次討厭一個人,你還真是有本事。”
“我的榮幸。”
陳河嘴巴靠近她,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咬了她脖子一口,嗔怪她:“你好香,讓我忍了半個多月,你可得補償我。”
“滾!”
“都扭過去。”
黑衣保鏢齊刷刷的背過身去。
陳河吻著她的臉,手伸進了衣服下擺,亟不可待的順著身體遊走,熟練的解開了內裡的口子,清脆的一聲響,捏了捏,得意的笑:“悠然,你穿這件太可愛了,太他媽適合你了。”
一把拉了出來,在她眼皮子底下晃了晃:“你瞧,這小姑娘是不是比你還小。”
“你,陳河你大爺的。”
趙悠然氣的爆了句粗口。
“悠然,多罵幾句,你罵人罵的真好聽。”
紫色的內衣扔在了地上,上麵的小女孩臉蛋圓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們。
趙悠然掙不開,被他按著一頓揉搓,到最後成了一攤軟泥,迷蒙著雙眼躺在了他懷裡。
陳河抱著她,往上緊了緊,生怕滑下來,硌到她,滿足的親了親她的眼睛,笑。
“慫樣!”
趙悠然睫毛顫了顫,不敢大喘氣。
媽呀,你一幫人老子打不過,好漢不吃眼前虧,等回去了,我讓我爹削了你。
不報今日之仇,誓不為人。
她顫抖著出了一口氣,和哭聲相似,又委屈又可憐,惹人憐愛。
“回去好好治治你,讓你知道什麼是規矩。”
說著捏了捏她的屁股。
趙悠然憋著一肚子火,大氣不敢喘,眼睛都不敢睜,在心裡把他打了個狗血淋頭。
長這麼大,從來沒人敢欺騙和占趙小公主便宜,很好陳河兩個都占了。
陳河越看她越好玩,抱著又是一通亂親。
飛機什麼時候落地啊!這駕駛員是開兒童車的嗎?
等到地方以後,趙悠然覺得有過了半輩子那麼久遠,耐心也耗光了,從他懷裡跑出來,衝著外麵就是跑。
拿出百米衝刺的精神,咬著一口氣,一下子飛出去老遠,心裡舒服了點,大叫著又跑出去50米,陳河耐心的等待著,不出三分鐘,人就被架到了跟前。
“悠然啊,看來規矩得好好教教你了。”趙悠然扭頭不看他,鬱悶到了極致。
保鏢架著她的胳膊,衣服緊致的貼和身體,身前的看的一清二楚,陳河猛地踹了保鏢一人一腳,咒罵:“誰讓你們碰她的,滾蛋。”
趙悠然眼看鬆了禁錮,撒腿還想跑,被陳河拉著衣襟笑嘻嘻的勸退了:“還跑?嶽父想你一個月了,你說要是缺胳膊少腿了,他老人家能願意嗎?”
“陳河,我之前蠢到家了,居然覺得你人好?”
“媳婦誇人的話太好聽了,來再誇幾句。”
“誇。”陳河眼神瞬間冰冷如寒冰,刺的人心臟都停了。
“你演技好,如果混演藝圈恐怕隻有你能當影帝了,彆人都擔不起這個稱號。”趙悠然說的是實話,陳河之前裝的都讓她忘了,書裡的陳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了,一步步放鬆了警惕。
人麵蛇蠍,以前隻是個形容詞,現如今趙悠然算是生動的體會到了。
陳河打著電話,嘴角噙著冷笑:“弟弟人呢?不是說要來接哥哥嗎?怎麼?是起晚了?”
大哥您知道現在幾點嗎?淩晨四點十分,誰起來迎接你啊!
陳懷江那邊悉悉索索傳來穿衣服的聲音,溫和的嗓音帶著些歉意:“不好意思哥哥,我現在就去。”
黑色金屬眼眶緩慢的推上了鼻梁,陳懷江人畜無害的眼睛亮了亮,嘴角勾了勾。
“你有病啊,這麼喜歡欺負人!”趙悠然由衷的發出讚歎。
“怎麼著?你心疼了?”他扭頭看著她問。
“他誰啊,我認識嗎?我用得著心疼嗎?你什麼時候放我回家?”
“快了,等見了弟弟,就去見嶽父。”
“他不是你嶽父,你彆亂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