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山舟坐在家門口發呆,他沒有趙悠然的信兒,乾著急了許久,無頭蒼蠅似的亂飛,一點辦法也沒有。
“山舟哥,我要回泉城了,你跟我去嗎?”賀一寧站在門口和他道彆,想給彼此一個機會。
付山舟沒精打采的低著頭,用手裡的棍子在雪上亂畫。
“不去,我哪兒也不去。”
賀一寧心裡大失所望,閉了閉眼,說:“我知道她去了哪裡,你願意跟我走的話,我就告訴你。”
“真的!”付山舟眼睛登時亮了,她從未發現,他的黑眸如此耀眼。
苦笑:“真的。”
“好,你等我。”
付山舟迫不及待的回家收拾,把所有的錢都帶上了,想著能見到她,心裡一陣喜悅。
棍子孤零零的躺在雪地上,地上的悠然二字有些刺眼,賀一寧伸腳全部踩碎。
元旦,夜晚,泉城上空煙花四射,各種璀璨的煙火爭相競放,耀眼而奪目,心裡美滋滋的,什麼壞心情,在看到煙花綻放的那一刻都會煙消雲散。
“好看嗎?”
陳河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抱著她的腰,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嗅著她身上的味道,格外安心。
閉著眼睛求表揚:“我可是跑遍了泉城的每一個煙花市場,湊齊了市麵上能買到的所有種類,一股腦的全放給你看。”
“你想要的我都有,什麼顏色都有。”
趙悠然難得的沒有說話,安靜的欣賞,點了點頭,柔聲細語:“謝謝,很美。”
“真的嗎?”他的樣子幼稚的像個孩童。
“真的。”
“陳河,我想會蒼月山。”
“回那裡乾嘛?你的家在泉城,不在蒼月山。”
“可是……”
越接近那個日子,她心裡越是不安。
“不說那些,好幾天沒見你了,你想我嗎?”
陳河的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四處亂竄,趙悠然紅著臉拉著他的手,生氣的說:“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又不是沒乾過,我給了你這麼盛大的一場煙花,你不得表示表示!”陳河說著意味深長的往下看了看。
趙悠然怒了:“陳河,你滾蛋。”
“你都跟我學壞了,都會罵人了!”他揉著她的小手,握在手心裡。
“哼,你還知道你壞。”
“悠然,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婦,我可以對你做任何事。”
磁性的聲音蠱惑著心臟,嗓子頓時口渴難耐。
“打住,我們的關係並不合法,所以我們沒有權利做任何事,況且我們之間也沒有愛情。”
“愛情,那玩意兒沒用,老子要得是激情。”
陳河把窗簾全部拉開,摟著趙悠然靠在窗戶上擁吻,在她身上四處點火。
趙悠然嘴裡的呼吸被他掠奪乾淨,難受的咬他,嘴裡頓時升起一股濃重的鐵鏽味。
陳河曖昧的舔著舌頭,鬆開她,趴在她耳邊說:“原來媳婦喜歡這個?早說嘛,我就不必溫柔了。”
“陳河,你彆亂來啊,這種事要你情我願,一個人沒意思的,你……你你你,你彆過來。”
陳河解著皮帶,眼神流露出不加掩飾的欲望,紅著眼睛,難耐的咽了咽口水,搓著下巴調侃:“媳婦,你不熱嗎?”
屋裡暖氣開的足,他一說還真有些熱。
“……熱……”她往後退,他就往前走,直逼得她退無可退,躺在了床上。
他俯身壓上,摸著她光滑的小臉蛋,嗓音喑啞,有些口渴:“媳婦,我幫你脫衣服好不好?”
“不……不不…不用了,我不熱了。”趙悠然嚇得三魂七魄全散了。
“媳婦。”
“啊!我……我想去廁所,你起來。”
趙悠然實在沒辦法了,硬著頭皮開始亂扯:“我肚子痛,例假來了,還想放屁,你快起來。”
她推他。
他一口氣沒憋住,噗哈哈的笑得肚子痛。
“趙悠然,你總有辦法泄我的火。”
她鑽進浴室,鎖了門,鬆了長長的一口氣。
“趙悠然,你有本事今天晚上彆出來。”陳河饒有興致的支著頭看戲。
“好,你趕緊睡吧,我今晚不出去了。”
“你就那麼怕我?”
“我困了,不說了,晚安。”
趙悠然總有辦法把天聊死。
陳河一肚子火沒出撒,係上皮帶,踹門走了。
他一走,她就悄摸摸的出來,一溜煙鑽進了被子裡。
誰知,人又回來了,一陣冷風跟著帶進了被子裡,冷的人打顫。
“你怎麼又回來了?”
陳河摟著她,沒有說話。
趙悠然不舒服的想換個方向,身後傳來了警告:“趙悠然,你最好彆惹我。”
“噢,好好好。”
“你個慫包。”陳河聲音軟乎乎的,不像他,在靜謐的夜晚,聽著格外舒服。
小慫包大氣不敢喘,夾著尾巴做人,想想,曾幾何時,她趙公主要夾著尾巴做人了,不說耀武揚威,那至少得稱心如意吧,可碰上陳河,她就像老鼠遇到了貓,不敢放肆,不敢放肆。
偶爾在貓咪逗她的時候,會適當的放縱,一旦貓咪亮出爪子,她立馬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