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河,你是不是很想讓我們再續前緣?”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說了。”
“那就閉嘴。”她頭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間。
趙悠然舌頭發麻,不停的往外滲血,冰涼的清水衝洗滾燙的舌尖,舒服了會兒,某人跟著進來了,討好的給她遞毛巾。
“媳婦,彆氣了,我錯了。”
“彆,你沒錯,我錯了,下次我不打你了。”
“沒事,隨便打,我皮厚。”
陳河臉皮的確挺厚,隨便一打就很響,明明每次沒用多大力氣,但光聽聲響就覺得很疼。
“也是,你挺欠打的,但每次打你我都手疼,下次還是不打了。”
“媳婦,要不我去買個鞭子,你試試抽我的滋味如何?”
他說的曖昧,眼神裡滿是□□。
“滾。”
陳河笑得賤兮兮的從後麵抱住她,看著鏡子裡的人,蹭蹭她的脖子,真心的說:“媳婦,我們結婚吧,我有點害怕,我怕你跟他跑了,我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我們說好的,再等一段時間。”
“我不要,我現在就要結婚。”
“陳河,你彆想一出是一出的,我沒功夫跟你胡鬨。”
趙悠然最近吃藥,人有些迷糊,老是記錯東西,生怕出一星半點的差錯。
“不嘛!你陪我結婚嘛!”
他胡攪蠻纏的抱著她不撒手。
趙悠然被晃的眼花,瞥見鏡子裡脖子上的紗布,有些疑惑:“咦,我脖子什麼時候受傷了?”
陳河停下了動作。
“彆動。”
她伸手去解紗布。
“怎麼了?”
“你忘了?你說脖子上麵的痣有些不好看,上個星期我帶你去弄掉了,醫生說要包著,怕見風。”
她脖子上壓根沒有痣,付山舟喉結上倒是有一顆痣。
“是嗎?我最近腦袋有點懵,很多事都記不太清了。”
“媳婦,你什麼不記得了,問我,我肯定記得!”
“我,我是怎麼回來的?我怎麼沒印象,一想就頭疼。”
完了,藥喝過了。
陳河傻笑:“沒事,不記得就不記得了。”
“不行,你必須告訴我,不然我心裡不踏實。”
“好好好,媳婦說什麼就是什麼。”
兩個人抱著在床上聊了半天,除了一些細節不記得,大部分趙悠然還是知道的,隻是最早自己看的書的記憶越來越模糊,到現在竟然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二月十號,這個有點危險的日子。
“我們睡過嗎?”趙悠然一張口就是大問題。
“媳婦你覺得呢?”
“哦,我想起來了。”
“媳婦,你玩我!”
大年三十,付山舟在賓館的長廊裡看煙花,巨大的窗戶外麵燈火通明,煙花絢爛的綻放,鞭炮聲,熱鬨喜慶,小孩穿著新衣服,點著手裡的小炮仗,拍著小手叫好。
新年的鐘聲即將開始,人們都聚在十八路文化廣場上倒數,10、9、8、7、6、5、4、3、2、1、新年快樂。
齊浩吃著爛的看不到餡的餃子,喜悅的,嘴角咧到了耳朵根。
“寧寧新年快樂!”
“吃你的。”煙花四起。“新年快樂!”
“寧寧我的新年願望是娶你。”他對著煙花虔誠的閉眼許願。
“你說出來乾嘛,想讓我幫你實現?”她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的拆穿。
“嗯,寧寧給個機會唄!”他擠眼睛,撞撞她的胳膊,撒嬌。
“好啊,世界上有很多個寧寧,你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嗎?乾嘛非得在我這棵不會開花的樹上吊死呢?”
“因為她們誰都不是你,我想要的是眼前的寧寧,我心裡隻有一個寧寧,世界上的任何寧寧都跟我沒有關係,我喜歡的是賀一寧,想娶的也是賀一寧。”
他的眼神真誠,賀一寧有一瞬間的動容,但很快就拋棄了,墊腳親了他一口。
“如果你不結婚的話,我可以跟你試試!”
“什麼?”
“我不會承諾你任何東西,在我這裡沒有永遠,隻有現在,我現在想睡你。”
賀一寧的胳膊搭上他的脖子,吻著他的唇,看著他不能被忽視的亮晶晶的眼睛,說:“閉眼。”
“寧寧,我愛你。”煙花猛地炸裂,開出絢爛奪目的火花。
“嗯。”
你個傻子。
夜色撩人,新年的煙花不知疲倦的放了一整晚,給夜色又增添了一絲迷人的浪漫。
……
陳平遠看著春晚,磕著瓜子點評:“不行啊,這唱的還沒你唱的好聽呢,換台換台!”
“你滾一邊去,老子唱歌那可不是一般人能聽的,彆給我吹牛,你聽過嗎?就亂說。”
“嘿嘿,還真沒有,要不今個兒唱唱?”陳平遠喂了他一顆糖,甜的趙光啟皺眉。
“哎呀,我不愛吃糖,甜了吧唧的,你自己吃吧。”說著順手喂了他一顆橙子味的糖果。
“我愛吃。”
“你想聽什麼?”趙光啟好脾氣的剝著花生,放進陳平遠麵前的小碟子裡。
“嗯……那個怎麼唱來著我隻記得一兩句你試試看能唱嗎,
把你的心,
我的心,
串一串
串一株幸運草串一個同心圓
……”
趙光啟不說話,聽他接著唱“唱嘛,挺好的彆停。”
“你不唱嗎?”
“不唱,聽你唱挺好。”
“你不知道歌名嗎?”
“我應該知道嗎?”
“應該啊,很應該的。”
“啊,你一提醒,我還真不知道了。”
“趙光啟,你今天不唱,咱倆都彆睡了。”
“不唱,我不困就當守歲了。”
“趙光啟你唱不唱?”
“什麼?我不困,你自個兒睡吧。”
陳平遠撲倒他,二人躺在沙發上,疊羅漢。
“不行,你必須和我一起唱,不然沒法繼續下麵的環節。”他說的鄭重其事,手壓在他的兩側。
“你兜裡裝的什麼,鼓囊囊的,硬邦邦的。”
趙光啟直接上手掏了出來,看到戒指盒傻眼了,手裡的東西跟炸彈似的,嗖的一下丟了出去。
“趙光啟你知道你丟的是什麼嗎?我挑了整整一個上午呢!”
“哦,我可不要。”
“不行,你不戴我不踏實。”
“不戴,打死都不戴。”
二人吵吵鬨鬨的回了房間,就這個問題,兩人又討論了一宿,最後趙光啟還是戴了,雖然有點羞,但誰讓戒指那麼貴呢?
……
“陳河,你又偷我麵膜。”
趙悠然光著腳在屋子裡亂跑,兩條腿倒騰的很快,兩分鐘不到就抓到了陳河。
陳河彎腰把自己的鞋脫給她,親手給她穿上,好聲好氣的說:“地上涼,不可以光著腳。”
“你老偷我麵膜乾什麼?”
趙悠然沒好氣的奪過他手裡的麵膜,頭上的鹿角靈動的跟著主人晃動,陳河沒忍住摸了摸。
“說,你偷我麵膜乾嘛?”
陳河光著腳,一米八七的長腿有些無處安放。
“貼手。”
“你手值幾個錢,你知道我一張麵膜多少錢嗎?”
“你嫌我,說不舒服。”
“我什麼時候說了!”
“我摸你,你……你說疼……”
趙悠然臉色紅的滴血,忍著給他一巴掌的衝動,解釋:“不是,你自己說那怨我嗎?”
“不怨你嗎?”
陳河慣會裝可憐,趙悠然沒脾氣的蹲地上,鬱悶的不和他理論:“怨你,就是你手太糙了,不舒服。”
“你看,你自己都說了,所以麵膜分我一半。”
“我給你錢你自己去買不許用我的。”
“一樣的,你給我的錢不還是我的嗎?”
“是哦,那你用吧。我再去買新的。”
“你買新的,我就用你新的。”
“你……”
陳河像隻標記自己領地的動物,想要和雌性擁有相同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