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飄了人間,客廳裡的祁米淘拉著王蒙嘉出去看。雪在黑夜裡被門燈照的仿佛是星星散落人間。
褚有良將手伸了出去,雪花掉在他的手上,慢慢融化。
而祁米淘與王蒙嘉一下子跳到院子裡,手牽著手躲在雪裡,但雪千瘡百孔,無法掩蓋她們的炙熱。
隔天早上雪沒有停的意思,祁米淘已經走了隻有被一層薄薄的雪蓋住的腳印停留在院子裡。
王蒙嘉坐在臥室裡,手機開著門免提,那邊的媽媽告訴她雪下的太大,開學日期另外安排。
王蒙嘉嗯啊應聲。
“你家有什麼吃的嗎?”褚有良對著迷迷瞪瞪的王蒙嘉問道。
“不清楚。”王蒙嘉說道,“我又不做飯。”
褚有良隻能自行去到廚房,他翻了一圈隻有一些米麵油,一根菜葉也沒有。
“去我奶奶家吃吧。”王蒙嘉已經穿戴整齊。
“不用。”褚有良有點害怕王蒙嘉奶奶。
因為是十分不可理喻的老太太,他在給王蒙嘉一家子換戶口本的時候,與那個老太太打過一次照麵,那家夥那老太太簡直就是一潑婦,對他一頓數落,他本來想拿錢平事,出個三五十萬感謝老太太的養育之恩,讓老太太滾蛋,但那老太太根本不要,就是一個勁數落他,從開始到結束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數落的他都要抑鬱了。
“那咱吃啥?”王蒙嘉問道。
“你看好了。”褚有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也就半個小時不到,一七八個男人開車著鏟雪車出現在他們家門口,鏟雪車裡擺滿了各種食物。
“你是怎麼做到的。”王蒙嘉不可思議的看向褚有良。
“你長大了就知道了。”褚有良拍了拍男人的車子讓他們放下東西後家裡雪清乾淨再走。
鏟雪車走後,褚有良開始做飯,王蒙嘉拿著一本小說坐在餐桌上,他看著忙前忙後的褚有良問:“你是哪裡人?”
“美籍華裔。”
“我問道是祖籍。”
“這個有點複雜。”褚有良端上飯菜說,“我姥爺祖籍是山東人,清末時期一家子闖關東去了海參崴,我姥姥是一個俄羅斯和一個鄂溫克的混血,我姥爺為了做生意去了中美洲的洪都拉斯生了我媽。
我姥爺很有商業頭腦,他靠販賣私酒發家,後麵又加盟聯合果品什麼的很快就發家了,有很多種植園和牧場,富甲一方。
我母親上大學時遇到了我父親。
我父親的血統並不複雜,我爺爺是一個賣豬仔到洪都拉斯種植園的福建人,我奶奶是一個中美洲土著也就是一個瑪雅人。
同樣的身世讓他們很快就熟悉了對方,我姥爺對我父親也很滿意,然後我父親就與我母親結婚了。
我從小就在洪都拉斯長大,我是拉丁裔,但是美國一滴血原則所以我算是華裔。”
“這麼雜嗎,我的血統。”王蒙嘉忍不住感慨。
褚有良點頭。
中午吃完的,褚有良讓王蒙嘉帶著他去村子裡裡走著。王蒙嘉起初並不願意,因為雪還在下,她討厭弄濕身上。但褚有良說如果順路去祁米淘家看看。
王蒙嘉拉著褚有良立刻往外走,直奔祁米淘家。
此時的祁米淘姐弟正在和打工回來的表哥大姑夫掃地。與祁米淘父母偏心不同,她大姑大姑夫對她和自己的孩子一視同仁,不偏不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