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恐怖事件 丁春花摸著黑,神秘……(1 / 2)

月黑風高,四下無人。丁春花摸著黑,神秘現身劉侃家。

丁春花來的目的季堃能料出幾分,丁春花出現的這個時間……天性使然,季堃不得不多個防備的心眼兒。

怎麼說丁春花也是有前科的主兒,再者,他知道自己是同性戀,可彆人不知道,三更半夜,孤男寡女,難免瓜田李下、惹人誤會。

劉侃這家夥非一般的靠不住,平時總在眼前亂晃,生怕少露一小臉兒就達不到礙眼標準。趕上凸顯他存在重要性的時候,偏又不見人影。就說出去吃請,早晨跟他一起出門,快到半夜十二點仍不歸還,很有夜不歸宿的嫌疑。難不成又是哪兒有喜事辦流水席?敢情流水席是這嘎主旋律,咋地?農村生活水平是提高了,可錢都是淬著汗珠子一分一毛掙出來的,這麼玩命造就不心疼?

季堃平日話不多,腦內卻很勤,遇上點兒雞毛蒜皮的小事就忍不住思潮翻湧一會兒。

埋怨完劉侃,思維又跳躍到開燈,開幾盞燈,開哪盞燈的問題。= =

僅燃台燈一盞,暖黃色的光線太過昏暗,太過朦朧,太顯曖昧。

開吊燈,開幾盞?隻開客廳一盞,家裡外頭黑漆漆一片,就客廳明晃晃亮著燈,貌似太紮眼。整棟小洋樓的燈全打開,小洋樓變燈塔,在黑暗的鄉村之夜中為人引領方向,指明道路,貌似更紮眼。而且,丟下客人,跑去挨間屋子開燈,也不大禮貌,擺明了防範人家。= =

再說這開門、關門的問題。

丁春花深夜造訪,必然想避人耳目,院門屋門大敞,萬一被半夜出來遛彎的人看見……閒話的傳播速度總是超乎想象的快。大門緊閉?於是又兜回到三更半夜、孤男寡女的問題上,閒話的傳播速度總是超乎想象得快。= =

季堃的腦子還在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丁春花耐不住性子先開了口。

“季律師,您的話我仔細考慮過,告訴您我的決定之前,我想先和您說清這件事的真……”

丁春花一說話,季堃的注意力就調整到正經事上,不等丁春花說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顧忌毛的都不管了,最快速度關閉院門、屋門,才請丁春花繼續說。

丁春花說她今天是背著家裡人偷跑過來的。季堃深信不疑,彆說丁家人,任何正經人家都不會允許自家貌美如花的妙齡姑娘黑燈瞎火單獨出來跟男人見麵,這個男人還是跟他們家打官司的對方律師。

丁春花說她來有兩個目的。一是向季堃表明願意接受季堃的提議,二是扛不住良心的壓力要向季堃坦白事件真相。

丁春花陳述的真相與季堃推想得差不多。被劉侃拒婚,與劉侃分手,傷心憤恨之時,受了丁喜旺煽動挑唆,衝動之下犯下大錯。冤枉了劉侃不說,還搭上了自己的名聲。

丁春華說這件事發生第二天,她就後悔了,想要撤回告訴。可丁喜旺說天底下沒有賣後悔藥的,事情已然做了就要做到底,半路撂挑子壞了的名聲也沒法好回來。

丁喜旺又說,劉侃跟他過不去,明知丁春花是他侄女還玩弄丁春花的感情,說明劉侃看不起他沒把他看在眼裡,乃至看不起丁家沒把丁家看在眼裡。所以,劉侃是跟整個老丁家作對,跟整個老丁家結仇,整治劉侃等於捍衛整個老丁家在這嘎的地位,給整個老丁家解恨出氣。丁春花要是這時候撤手不乾,就是扯全家後腿,不跟全家一條心,是老丁家的叛徒。

家裡其他人也站在丁喜旺那頭說話,包括丁春花父母都說劉侃占儘她便宜就把她甩了,就該狠狠教訓,這都是劉侃罪有應得,不值得心軟同情。

這麼大的帽子扣下來,這麼大的壓力壓下來,丁春花怕了,她不能為了劉侃跟自己家作對,背上背叛全家的罪名,隻得昧著良心咬定劉侃意圖對他不軌。

可是,時間越長,丁春花心裡越不安。她明白她這是栽贓誣陷,一旦敗露,除去道德與輿論的壓力,還必須承擔法律責任。

直到季堃第一次登門找她了解情況,闡明利弊,好像一把鋒利的尖刀一下子便戳中她的要害,戳破她最心虛最擔憂最害怕的地方。

但,正因為季堃的造訪,使得家裡對她施加了更大的壓力。尤其丁喜旺,要她不要聽信季堃的鬼話,上季堃的當,說隻要她一口咬定不撒嘴保管啥事沒有。還叮囑她父母一定要把她看緊。

季堃第二次登門,重申立場,強調她這樣下去的惡果,以及答應和解的好處,堅定了她的決心,為了自己的將來,絕不能再糊塗下去;幫她想明白如果她真的重視自己的家人,也一定要終止這件蠢事,不能再錯下去,不能讓全家一起背負法律責罰。

趁著上縣裡進修的機會,偷跑來找季堃,跟季堃道出壓得她透不過氣的實情,表明她願意接受季堃提出的和解建議。

說完,丁春花看上去當真輕鬆許多,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

季堃感謝丁春花為了她自己,為了這件本就不該發生的案件作出他認為的最好選擇,保證在與劉侃商量過細則之後,定然也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

丁春花接著又感謝季堃給她糾正錯誤的機會,幫她想明白看清楚切關自己的一些事。

倆人相互感謝著,大門“謔”的開了。

劉侃回來了,滿臉通紅,渾身酒氣。

迤邐歪斜的扶著門框看看季堃,再看看丁春花,懵了。

丁春花來時雖然做好麵對劉侃的心理準備,真見了劉侃,還是免不了尷尬倉惶。沒太看劉侃,跟季堃招呼了一聲,便低著頭疾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