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意 軟軟的……>///<(1 / 2)

季堃發了話,劉侃就照做。

約了張亞玲見麵,客套全免,張嘴直奔主題。

“我不能和你結婚,我喜歡堃兒,要和堃兒一起過日子。”劉侃說得理直氣壯,心懷坦蕩。因為對張亞玲沒企圖心了,吊兒郎當的原型便無拘無束暴露無餘。

“謝謝你告訴我你的抉擇,我接受,但不會祝福你們。”沒有驚詫錯愕,沒有謾罵指責,沒有哭天抹淚,更沒尋死覓活,張亞玲神色淡然,僅是輕輕吐了一口氣,坦言她的心情。

季堃,是她暗戀過的。

劉侃,是她短暫交往過的。

這兩人走到一起,張亞玲坦言不具聖母胸懷,無法違心祝福。

說來沒良心,劉侃約見張亞玲了斷關係,全為完成季堃指派的任務。祝福,沒想過問張亞玲討要;事實,張亞玲接受與否也就這個了,隨便她看著辦。

而且,劉侃發現原先可能是被季堃占滿心思的緣故,和張亞玲約會的那種激動和悸動都跑沒了。看張亞玲就跟看從身邊經過的任何一個美女同個心情——欣賞她的美,但無非分之想。

“啊,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儘管無人喝彩,劉侃還是頗為感動的對著天花板高呼。

尾音剛被天花板彈落在地,季堃回家了。劉侃趕忙從餐廳跑到門廳,效法炊餅國小媳婦兒,接過季堃的包,伺候季堃換鞋脫外套,外套罩上衣套,在衣架上掛好。問了季堃一句,今天沒去接他,有沒有想他。得到喜人的兩個大白眼,傻笑著招呼季堃洗手吃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縱然劉侃每天都如此殷勤,但下廚房的次數寥寥無幾。上次做了一桌子菜,害他摔了兩個大跟頭,損失湯鍋一個,這次天知道又耍什麼幺蛾子,給他招災惹禍。謹慎戒備,季堃在餐桌上一家之主的位置落座。

夾菜,盛湯,若非季堃陰冷的小臉兒威懾力實在強勁,劉侃怕是要喂季堃吃飯。

做好受難的準備,季堃內心疑慮重重,外表冷靜淡漠的斯斯文文消滅他的晚餐。彆說,季堃真餓壞了。忙了一天,以為中午吃了飯,下班時才發現辦公桌上某個不礙事的角落擺著一個吃了不到一半的飯盒,菜色貌似是他訂來充當午餐的那一盒。

這是常有的事,季堃早已習慣。可他也不會過分苛待自己的胃,彆管外食還是回家賣弄自己稱得上貧瘠,但遠不至於餓死或者毒死自己廚藝,好好犒勞、安撫自己可憐的胃受到的委屈。今天劉侃勤快的代他做了原打算做的事。

“堃兒,你太辛苦了,禮拜天還加班。”季堃吃東西從不會狼吞虎咽,劉侃照舊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又忙到讓自己餓肚子。

“是你太閒在。據我所知,禮拜天工地也不休息。”

“我可不是故意偷懶,自打你上次訓過我,我是痛改前非,立誌重新做人。這不你給我派了任務,我得認真完成麼?”

“任務?”

“忘啦?你讓我跟張亞玲一刀兩斷啊。”

對於劉侃的說話技巧,季堃已經不抱任何希望,隻能悄悄皺起眉頭,暗自堵心。

什麼叫他讓這貨跟張亞玲一刀兩斷?明明是這貨不顧他的情緒,自行轉變立場,死纏活纏非要舍棄張亞玲而賴上他。

季堃為劉侃的栽贓嫁禍默默氣憤,劉侃則如實彙報起和張亞玲一拍兩散的全經過。彙報到抒發己見的階段,季堃的氣憤不甘於默默消化,掙紮著非要輝煌一回再去死。

“追張亞玲的是你,要和張亞玲結婚的也是你,這會兒你又把張亞玲當包袱甩掉,完全不在乎人家的感受,對自己的行為絲毫不感到愧疚,你的良知和道德都讓狗吃了?”說這貨狼心狗肺都不足為過。喜歡的時候,當人家是寶,捧著護著寶貝著。一旦變心,人家立即連野草都不如,踐踏過去還嫌人家硌腳。如此無情無義,誰敢將感情托付於他?誰敢信他那套花言巧語、信誓旦旦?

“我、我那是一時迷惑,沒分辨清自己的感情,走了彎路。”

“你沒分辨清楚,就能傷害彆人感情?我想殺豬,沒看清楚捅你一刀,成麼?”

“堃兒你這比方打得沒水平。第一,你不可能去殺豬;第二,以你這小眼神兒不能分不清我跟豬。豬多臟,我多乾淨啊。豬多寒磣,我都帥啊!”

“跟你作對比,豬覺得是侮辱它的豬格!你拿什麼跟豬比?豬,你養他,他拿渾身的寶貝回報你。你呢?半點兒良心沒有,人家給你真心,你還人家傷心!”

“那我就是不喜歡小張法官了,咋整?總不能假裝喜歡她吧?”

“傷害彆人感情,你就當心安理得、真丁點兒自責沒有?你拿彆人的感情當什麼?”

“我乾嘛管彆人的感情?我就仔細在乎,認真嗬護咱倆的感情就得啦!”

“你……咱倆沒感情,彆跟我談感情,你、不、配!”

季堃重重擱下飯碗,胃口全給氣沒了。

劉侃見季堃火大到吃了一半飯就要離席,總算知道緊張了。

“你咋這容易生氣呢?你說的意思我懂,你不就想讓我假模假式安慰小張法官,再裝孫子似的痛哭流涕,向小張法官懺悔檢討,最好再扇自己倆嘴巴子,以示道歉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