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進家門 “看你這個樣子,對他舊情……(1 / 2)

中秋過了,天氣就真的一天一天涼了下來,沒幾天樹梢上最後一片枯葉飄落,滿大街的人都換上了厚重的冬裝。

劉侃這些日子過得很快活,天再冷也覺得從裡到外的暖,掰著手指頭算,之前那三十三年的快活和溫暖加一起都沒這一兩個月多,仿佛掉進了蜜罐裡。

蜜罐甜歸甜,可有個疑問縈繞劉侃心頭,揮之不去——為啥是他這個當老公的被媳婦兒壓在身下這樣那樣?縱然偶爾會跨坐在媳婦兒身上,為啥還是他被那樣這樣?

季堃很溫柔,除去屁股些微不適,他也爽很大,都挺不錯,可劉侃心裡對這種既定認知的顛覆不太適應。有事沒事就會琢磨一番:為啥他沒法兒反撲成功呢?

頭一兩次,缺乏經驗防備不及,被撫弄幾下就神魂顛倒、神智迷離,叫季堃鑽了空子。等他對男男那事基本上手,懂得在決定上下的關鍵時刻提出反對,意圖反撲,季堃美麗的臉兒露出柔弱無助的神情,嫵媚的雙眼浮現哀傷惹人憐的水波,低低輕問:“你忍心蹂·躪我麼?”——噗嚓嚓擊碎了他反撲的意誌,激起了他全心的疼嗬憐愛,心軟了,身子就跟著軟了,也就再次讓季堃壓製了。證明一個殘酷的事實,他不忍心蹂·躪季堃,季堃相當忍心糟蹋他——變著法兒糟蹋,耍出花樣的糟蹋。= =bbb

捶胸頓足領悟到一點:有時候,疼媳婦兒就是對自己犯罪。

稍有瑕疵的幸福平穩行進中,季堃的工作也按部就班、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景汐男友父親的官司判決下來了,老爺子由於認罪態度良好,積極主動退還贓款,判了十年。接受判決,未上訴。為了感謝季堃儘心竭力為了老爺子的官司忙前跑後,景汐邀請季堃到酒吧喝酒,全免單。作為季堃家屬,劉侃自然隨行前往。

到了酒吧,門口掛出暫停營業的牌子,顯然,今夜是為了招待此回事件伸出援手的好朋友的專場。

進了酒吧,錢觀濤和他的大美人早他們先到,已經佐著眉目傳情喝上了。

景汐見他們進來,忙迎了上來,身旁還跟著一個斯文端正的男人——景汐的竹馬男友許垚。幾個月前還是公務員,現在和景汐一起做生意。

眼見假想中的情敵果真各個都有了主兒,懸拓在劉侃心頭的兩塊巨石總算平穩落地,喜上眉梢,喜笑顏開,喜不自禁,若非顧及人家老家兒蹲了大牢,劉侃恨不能在酒吧裡放鞭炮以資慶祝。戒備心沒了,劉侃一改先前咋看人家咋不順眼,主動和人家熱絡上了。

說來也巧,劉侃、錢觀濤、許垚都是陽光熱情型,自然一見如故,沒幾句話就稱兄道弟熟得跟什麼似的。三個外向型相見恨晚、熱乎成一團,三個內向型彼此交換個眼色,給哥兒仨騰地方海闊天空逗貧神侃,旁邊躲清靜去了。

那廂聊得熱火朝天,這廂氣氛雖冷清卻也是格外融合,正所謂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臭味相投便稱知己。

淺啄幾口,景汐狀似不經意的抬眼看向季堃,說道:

“聽說沒?林崢出事了。”

“畫展?”

沒收獲到季堃的驚異,景汐略顯失望。“看來你有所耳聞。”

“那人果然是騙子?”

“是。打著幫林崢開畫展的旗號,從林崢那裡卷走不少錢,其中一部分還是林崢跟親戚朋友那裡湊的。連他們住的房子……那騙子半年沒交房租了,然後他跑了,房東把帳算在林崢頭上,把林崢轟出去了。”

“他現在住哪兒?”季堃急問,畢竟和林崢交往過兩年多,仍是會關心。

“地下室唄,身上沒幾個子兒能住哪兒?”

“地址有麼?”

“我是碰見他同學聽說的,具體地址不清楚。林崢你還不了解?好麵子自尊心強,碰上這種事躲彆人都來不及,哪兒可能到處訴苦求助?”

“他前段時間找過我,沒想到事情真這麼嚴重,當時真該把他留下來。”

“看你這個樣子,對他舊情難忘?”

“你不一樣關心他?做不成戀人可以做朋友。”

“人不親校親,我的關心可和你表現出的不一樣。林崢現在遭難,你雪中送炭,和他舊情複燃不是不可能。隻是……”景汐眼尾輕挑,瞟一眼傻聊傻樂中的劉侃,抿唇淺笑。“那二百五恐怕不好處理。”

“敢和那種不好擺脫的人交往,想必做好長期留用身邊的準備。”一直充當沉默聽眾的大美人出聲了,伴著洞徹的微笑。

景汐歎口氣,聳聳肩膀,又是一副失望模樣。“真遺憾,看不到狗血三角倫理爭霸劇。尤其遺憾,那直挺挺的二百五這麼輕而易舉、沒災沒難的把堃兒弄到手。堃兒,你好歹給他點兒磨礪,讓他明白這條路不是想走就走不想走就撤腿不走那麼簡單,好像咱們隨便可以招惹似的。”

“你對你家那口子到底有多少怨氣,導致你對直人這麼仇視?”

“怎樣?你第一天知道我小心眼兒麼?”對自己的優點景汐毫不掩飾。

說完聽完三人默契一笑,碰杯喝酒。

季堃笑在臉上,心裡為林崢掛起了擔憂。

季堃的擔憂沒有維持太久,酒吧小聚之後兩天,林崢便找到事務所請季堃當他的律師。

繼續上次在季堃家的谘詢,林崢將離開季堃家的經曆向季堃合盤托出。大致情況是,林崢說他找到房子,實際是認識新的男友,搬去新男友家。新男友自稱經營畫廊,小有資產。林崢去過新男友口中所謂的畫廊,亦與新男友共同居住在新男友的高檔公寓中,便對其種種說法深信不疑。新男友提出要幫他開畫展,更是令他欣喜不已。要知道,開了個人畫展就意味著在通往成名的路上邁進一大步,即可打響名號又可獲取利益。作為一名甫出校園的畫壇新人,如此名利雙收的機會就在眼前,怎能不牢牢把握?

新男友說,開畫展挑費比較大,自己因為拓展業務,手頭的流動資金有限,要林崢儘可能的自己也籌措一些資金,越多越好,投入越多宣傳力度越大聲勢搞得也越大,過後回報自然也越大。林崢曉得開畫展無論場地,宣傳,還是邀請一些圈子內重量級人物前來增光添彩、哄抬身價都需要用錢。好像有些作家出書也會自己出錢一樣,為自己的畫展投資無可厚非,便在親友間活動開了,問爹媽要,問親戚朋友借,前前後後湊了近二百萬交給新男友。

結果,畫展沒開成,新男友捐款潛逃,各種聯係方法失效。林崢意識到自己可能上當了,幾經考慮上門兜著圈子問季堃的意見。季堃給他的答複是遭遇詐騙的幾率極高,林崢不死心死拽最後一線希望給自己定個期限等待新男友帶著好消息回歸,期限未到房東先到,林崢這才知道高檔公寓是新男友租的,且拖欠了半年租金。房東還算講理,並未像謠言傳得那樣將房租算在林崢身上向林崢討要,僅是按照租房合約,將林崢轟了出去。林崢無處可去,就想暫且棲身畫廊,誰承想,畫廊的主人也不是新男友,也是新男友租來的。希望徹底灰飛煙滅,林崢報了警,沒臉回家鄉麵對父母親人,用身上僅剩的一點錢跟人合租了一間地下室。

新男友真騙子日前被警方逮捕歸案,林崢才好意思露麵向季堃尋求法律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