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也是夫妻。

回房後我一直在想這個事情，若馬超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那我們便可以永遠活在隻有兩個人的世界裡，永遠沒其他人的阻礙，也不必顧慮那麼多。但我知道，如果馬超隻是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那他便不是那個錦馬超了，我還會仍舊喜歡著他嗎？

說不定會，也說不定不會。

直到侍女準備好了浴盆和水，我仍在想這個問題。

但如果的事情有太多見解，我始終是想不通的。

水不是很熱，大概是因為我想得出神，忘了時間，所以也不知道水早就冷了下來。隻是在我將要出水的時候，卻在身後恍然聽見了一聲：“你洗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

轉過頭去一看，果然是馬超站在門口，麵帶微笑。雖是夫妻，但要我□□的在他麵前，始終有些不好意思，我趕忙用雙手遮住了胸前，說道：“你偷窺我洗澡啊，太不要臉了。”

誰知那人被罵不要臉之後還挺開心，緩緩走進屋子裡，走到我麵前說：“你有什麼能給我看的，嗯？”

我愣了愣，自己現在這樣遮住了重要的部位，的確是沒什麼能給人看的。但下一秒我卻明白了馬超話裡真正的意思，他這不是變相的說我沒東西給人看嗎？一怒之下我就撈起一潑水往他身上灑了過去：“比你能看多了。”

馬超不但躲過了那潑水，還抓住我犯案的右手，突然變成一臉的認真：“幸好還有你。”

我怔了一下，感覺告訴我，馬超今日的反常必定和楊秋所說的事情有關。

他就這樣拉著我手，蹲下身子與我平視：“如果天下再也不能安寧了，你會怪我麼？”

我想了一下：“天下早就不安寧了，就算是更亂一分，也不能怪你。”

他看著我勉強一笑。與其說是他看著我，倒不如說是透過我的眼看著一些更遠的東西。我想他現在心裡定是很亂，但亂歸亂，天下已經很亂了，區區一個人的人心亂，誰也管不了，也沒有辦法去管。

我對馬超說：“是不是韓遂要起兵了？他要起兵是他的事情，我們可以不管啊，我們隻要呆在涼州，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好了。”

馬超嘴角微微抿起：“你知道了？”

我點頭表示一切，他嘴角的笑卻是更深了：“我沒辦法不同韓遂一道起兵……”

他的笑明明那樣魅人，卻又叫人心疼。

我伸出另一隻手，緩緩撫上他的臉龐笑道：“打仗而已，那是你的家常便飯，不是麼。”但下一刻馬超的話，卻叫我有些後悔了。他看著我緩緩道：“可我若是戰敗了，我爹便也保不住了……”

溫水已經漸漸變成冷水，幸好是天氣轉涼了，不然我就指不定第二天會不會感冒發燒流鼻涕。就在我思索著怎麼向馬超表達我想出來了這件事情的時候，卻恍然覺得身子一沉，被人抱了出來。

我被嚇了一跳，一般被人包起來的感覺是身子一輕，但我在水裡，被人撈出來的那一瞬間隻覺得整個地球重力都壓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然而更加要命的是……現下的我是真的什麼衣服都沒有穿……

我剛要出聲，卻被馬超丟到了床上，他的胸膛緊緊貼著我，整個人都壓在我的身上。身上未乾的水滴還在流動，都能感到我身上的水澤將他衣服弄濕了。我好不羞澀的說：“我還沒擦身子呢……”

他嘴角一勾：“一會兒就乾了。”

我說：“被子濕了不容易乾的……”

馬超說：“那就不用被子了。”

我說：“會染風寒的……”

馬超說：“有我在就不會。”

我實在無奈，隻好雙手摟著他精實的腰，裝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你真的要麼……”

他似乎想都沒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