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涼州有起兵。(1 / 2)

錦*******涼 顏曉 3843 字 1個月前

那枚銅板算是救了馬岱的性命,其實傷的並不嚴重,但卻的確傷了。那把短匕首若是再錯過那麼幾分,恐怕馬家二位公子今後就隻能剩下一個了。所以雖有些覺得對不起馬岱,但我還是慶幸,受傷的不是馬超。

馬岱傷勢並不嚴重,嚴格的來說隻留了幾滴小血,但馬超是請了大夫回家看看,並且就這樣放走了梁興。我對此表示很不解,但馬超卻告訴我說,梁興在韓遂手下膽大妄為,他若是當真傷了我馬家的人,那馬超必定與他誓不罷休,但現下馬岱隻是受了一點小傷,還不至於就此同韓遂鬨翻。

我想了想覺得馬超說的其實很有道理,畢竟現下韓遂才是涼州城的老大,與老大對立,那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大夫看了看馬岱之後,隨意包紮了一下就走了。我估計他也覺得我們是小題大做,常年打仗的人,這點小傷算得了什麼。馬超看見如此這般,卻都是笑而不語,送大夫就出去了。

我趁這個機會對馬岱說:“堂哥,我剛才看你懷裡放了一塊銅板,它救了你的性命啊,你一直都將它放在身邊的麼?”

馬岱坐在床沿邊上,抬頭看了看我,隨即一笑:“叔叔說,這是我爹娘臨終的時候,留給我唯一的信物。我沒見過爹娘,也不知道他們長得什麼樣,叔叔說我和我爹長得很是相似,但我卻想不起來,所以隻好將它掛在身邊……當做一個念想罷了。”

我不由一怔,同樣都是父母留下的東西,這點與我那枚銅板的來曆不謀而合。

馬岱看著我的摸樣,說道:“你在想什麼?”

我想自己一個人疑惑,還不如把事情說出來多一個人陪我疑惑,這樣一來也不至於隻有我一個人心煩了。我掏出那枚帶有倩字的銅板,放在馬岱麵前說:“我娘給我一枚和你一樣的銅板,隻是上麵刻了一個倩字,我也不知道倩是誰的名字。而你的銅板上卻是確確實實的刻了你的名字。”

聽著馬岱便也舉起手裡的銅板,看著那個字眼,緩緩念道:“岱……”我還以為他會和我一樣迷惑,誰知馬岱卻隻是微微一笑:“我們的爹娘年齡相仿,說不準他們都喜歡給孩子留下這樣的一個玩意呢。”

我愣了一愣,一時間不知道是該不該將這枚銅板便是我和馬超的訂婚信物這件事情告訴他。隻是我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出來,就見一人影自房外緩步走來:“岱字有山,亦為泰山的彆名,想必令尊是要你做一名堂堂正正,穩步如山腳踏實地的人。”

和馬岱一起轉過頭去,隻見董蓮微笑著站在那裡。我心裡忍不住是一寒,她是大家閨秀,長得漂亮,並不叫人討厭,但我卻總是不願意見到她似得。也不知這是否就是彆人說的妒忌。

梁興的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很久,隻是我依舊沒忘記那枚銅板的事情。其實也不算什麼,就好像馬岱說的,說不定那時候搞個小銅板刻上孩子的名字,也是一種潮流呢。

馬岱的傷沒幾天就好了,我在飯館約了楊秋。自從馬騰的那件事情之後,他便一直悶悶不樂。我想人有時候大概就是這樣,看似很開心的一個人,也有著一些不堪回首的過去,隻是那些過去我並不了解。

我要了一個靠窗的桌子,楊秋在我的麵前,他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隻是與我對上眼的時候,嘴角微微一笑。我真不知道還是否應該去問他一些過去的事情,但畢竟這些事情,可能能夠解開我心裡的疑惑。

給楊秋的杯子裡滿上茶水,我說:“爹,你可知道當年與我訂婚的人,到底是馬岱還是馬超?”當時宋如說我該嫁的人是馬岱,害得我將馬岱和馬岱兩人的身份互換,這件事情,至今為止還是一個謎團。

或者說,這隻是最初的一個謎團。

楊秋愣了愣:“當然是阿超啊。”

我說:“可娘說是馬岱。”

楊秋更是看著我愣了愣:“可能……你娘是記錯了呢。”

我說:“那銅板呢,那枚銅板你也見過,就是被劉表拿走假裝幫我尋找親人的那枚,馬岱也有一枚,一摸一樣,刻了一個岱字。你怎麼解釋?”

楊秋端著茶杯送到口邊:“可能是巧合吧……”

我對楊秋說:“爹,你們有好多事情,都好複雜,叫人想不明白。”

楊秋說:“歉歉,你不需要明白的,你隻要做好你的馬少夫人……”我打斷楊秋說:“可我這個馬少夫人是撿回來的。馬少夫人在馬家的時候,馬夫人討厭她,馬小姐討厭她,人人都說她是來禍害馬家的。為什麼?因為娘的一盒點心害的馬夫人再也站不起來了,你以為我沒有想過是娘下的毒麼?可我始終找不到娘要害我害馬夫人的理由啊。”

我承認自己說話的聲音是大聲了點,隻是沒有想到楊秋竟被我嚇的將手中的杯子掉在了地上。那個動作很慢,出奇的慢,對於一個杯子掉落的動作來說,我想,沒有見過比這個更慢的了。

一聲聲響,杯子碎了。

楊秋垂下眼簾,半響卻道:“曹操要往西打了……韓遂認為曹操要去下西涼,已經籌備著怎麼起兵反叛了。歉歉……”

我怔了一怔,楊秋說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來堵住這個話題,確是有些老套,但這個話題卻足以能夠將我怔住。好不容易以為是天下太平了,卻沒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始終沒能在楊秋口中問出什麼所以然來,那天回到馬家之後,馬超一直沒有說話。我想開口去問,卻見馬岱對我輕輕搖頭,於是也隻好作罷。

這些日子以來馬超每隔兩日便在董蓮的房裡過夜,我不能問,也不敢問。如果真的愛他,我隻能相信他。如果他真的做了,那也是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