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地獄犬的傳聞 珂……(2 / 2)

就好像少爺手指上的戒指,就好像束縛著安托瓦內特小姐的姓氏,那是他們不得擺脫的枷鎖。更可悲的是安托瓦內特的枷鎖套牢在他們世世代代的靈魂裡。被世人冠以惡名的王族,在百年前的法蘭西臭名昭著,或許世世代代也逃不開最終走向斷頭台的命運吧。

珂希爾帶著山雞去了塔拉照相館拍了一張照片,當然隻有山雞自己。山雞一路上都非常老實地待在珂希爾手裡提的籠子裡,因為如果它不來回撲騰的話珂希爾會給它小麥種子吃。照相館旁邊的印刷社為她印刷了十張告示並且附上了喪儀店的電話號碼。珂希爾先將這些告示貼在了非常顯眼的地方,比如十字路口的燈杆和蔬果市場大門口或者酒吧附近,當然還貼了一張在倫敦西郊的白樺樹林入口。

她希望山雞的主人會及時地來認領它,畢竟如果不把山雞看好它就會和老師打成一團。

自從1880年電話傳入英國後珂希爾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輩子能夠碰到電話這樣的高新產品,然而葬儀屋感到有趣,去年夏天硬是把凡多姆海威伯爵拉到了喪儀店逼著凡多姆海威伯爵給喪儀店置辦了一台電話機。她很喜歡喪儀店響起電話鈴的聲音,那個時候她可以感受到被需要的意味,雖然接起電話多數時候會聽到一些叫人傷心的喪事。

她在從照相館回來的路上聽見了一個抱著箱子賣鉛筆的男孩和老年的馬車夫說著哈恩澤沃斯這個以養犬聞名的村子,據說最近這個村子的“魔犬傳說”鬨得紛紛揚揚,而且有些人無緣無故地去世。

看來最近又有一些怪談需要破解了,難不成這個地方也有非人的存在嗎?

珂希爾帶著山雞回到喪儀店,為了不讓它和老師發生爭鬥,她決定把山雞放在小院子裡,作為小毛驢羅賓和小母馬Small bell暫時的玩伴。

第二天珂希爾要準備晚餐的時候喪儀店的門鈴響起了,來人是一位年逾七十的老叟。他是來向珂希爾討要山雞的。能斷定他是山雞的主人是因為他的手上有和山雞脖頸上一樣的小項圈。

“非常感謝你,這是我的太太去世前留下的寶貝,湯米斯是我們的兒子,我是從哈恩澤沃斯村來倫敦辦理遺囑手續的不小心弄丟了它。”老叟咳嗽著從珂希爾手裡接下山雞,然而山雞看到了在棺材上趴著的葬儀屋,它衝著葬儀屋尖叫了兩聲,回到老人懷裡的時候山雞則非常安靜。

“您說您是從哈恩澤沃斯村來的,那您有聽過什麼關於魔犬的傳聞嗎?”珂希爾請老叟坐在椅子上,遞給他一杯熱茶,風塵仆仆的老人似乎一下來了精神,他顫抖著手伸向天空說到:“是要變成王的花園了,如果違背土地的統治者或者說謊,魔犬大人會降下懲罰……”

珂希爾和葬儀屋一齊收斂了微笑,看著老人的反應,魔犬的傳聞似乎有那麼一些蹊蹺。

珂希爾送走了顫顫巍巍的老人,他走的時候驚魂未定的神色引起了珂希爾的注意,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村子,又是怎樣的傳聞?魔犬真的存在嗎?

晚餐是菠蘿派和番茄底料帶有牛排的意大利麵,珂希爾並沒有沉浸在美味的晚餐裡,她腦子裡想的都是魔犬的傳說和老人嘴裡說的他們的統治者。

還有那變成王的花園是什麼意思?

又一陣敲門聲響起,這次開門迎來的是凡多姆海威伯爵和塞巴斯蒂安先生,當然,在馬車上跳下來的還有菲尼,梅琳小姐和巴魯托先生。

“珂希爾很高興再次見到你!”梅琳跑過來擁抱了珂希爾,卻撲了個空,看來梅琳小姐眼睛的度數又要提高了。珂希爾將伯爵一行人請到了店內端上了上好的紅茶。

“我來找你問問關於哈恩澤沃斯村莊的事情,Under Taker。”凡多姆海威伯爵用手杖敲了敲地板,安靜的喪儀店裡有七個人,葬儀屋趴在櫃台上編著珂希爾的頭發說道:“真是趕巧啊,如果伯爵早來一會兒說不定可以看見胖鳥的主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葬儀屋哈哈大笑又一次翻到在地,凡多姆海威伯爵和塞巴斯蒂安明白現在是問不出葬儀屋什麼的,他們將視線轉向了珂希爾。

“啊,是這樣的伯爵,前天喪儀店跑來了一隻山雞,我貼了失物招領的告示在倫敦西區各處包括白樺樹林那裡,七點左右的時候有一位老人領走了山雞,那位老人自稱來自哈恩澤沃斯村,他告訴我村莊會變成王的花園,違背統治者和說謊的人會被魔犬大人降下懲罰。”珂希爾接過菲尼喝完的紅茶給他再次續滿,凡多姆海威伯爵沉吟片刻說道:“變成王的花園是女王想要改善那裡似於荒地一樣的環境變成度假村。”

喪儀店的鐘滴答答的響著,半晌凡多姆海威伯爵說道:“你和我一起去哈恩澤沃斯村看看吧,畢竟你也意外幫我找到了維克多公司倉庫的鑰匙,為什麼不幫我幫到底呢?”

珂希爾看了看老師,葬儀屋突然衝到凡多姆海威伯爵旁邊戳著他的臉頰說道:“小生有說過小天鵝的借閱費實在太高昂了,嘻嘻嘻,那麼伯爵是否應該來兌現給小生的承諾了咦嘻嘻嘻嘻~”

沉默了一分鐘後,塞巴斯蒂安將包括伯爵在內的所有人請出了店門,隨之而來的是葬儀屋一陣陣爆發式的大笑。

雖然這讓珂希爾不太好給來訪的客人們言說情況,或許是塞巴斯蒂安講了一個至上的笑話。不過她知道或許在明天又要去扮演探聽消息的“小賊”或者某些貴族的“情婦”。

“明天早上我們就去哈恩澤沃斯村看看吧。”凡多姆海威伯爵的話好像有一些命令的意味。

“我們不會又要坐很久的馬車吧。”珂希爾聽到坐馬車就非常頭大,雖然她似乎患有恐高症,但是無奈兩條腿似乎並不能解決什麼問題。

“當然,三個小時就到了。”

少年伯爵不懂珂希爾為何有這樣欲哭無淚的表情,難道坐馬車對她來講是一件酷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