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魔犬不存在啊.....”菲尼說著,聲音也小了下去,詭異的事情在他們揭發了亨利.巴裡姆之後依然在接二連三地發生著,難道真的有魔犬嗎?
“請您帶我們去一看您說的魔犬。”珂希爾和梅琳扶起了跪倒在地的這位村民,珂希爾看了看外麵的狂風暴雨,她決定要去解開所謂魔犬的真實麵目。
葬儀屋支了一把黑色的雨傘拉過珂希爾說道:“小生認為不久以後會看到你喝藥的樣子,咦嘻嘻嘻~”
珂希爾提著馬燈和葬儀屋跟隨凡多姆海威伯爵一行人來到鬥獸場的時候,雷聲轟鳴間,閃電將世間照的雪亮。頃刻的光芒卻將眼前的畫麵照的清晰:亨利男爵的靠在牆壁下,他失去了兩隻胳膊和一條腿,這樣慘烈的死狀即使是馬車事故或臥軌自殺的“客人”也不及如此。
村民們紛紛跪在雨中唱著那熟悉而詭異的祈禱歌,是那個熟悉的曲調,珂希爾聽到村民帶來的獵犬也安靜地排成一排仰天長嘯,仿佛在祈求著什麼。
“喂!你在乾什麼!”巴魯托拉住地上跪著的一個村民問道,村民沒有理會巴魯托的問話,繼續頌唱著並不成曲調的歌謠。
珂希爾和葬儀屋走上前去,確切的說那已經是亨利男爵的屍體了,珂希爾蹲下身檢查那具遺體,葬儀屋將雨傘微微前傾,馬燈在昏黑的雨夜散發著可憐的柔光,他看著遺體眼眶的位置說道:“看啊,小天鵝,有人替你審判他了,不過,咦嘻嘻嘻,真是可憐啊。”
“老師,他的遺體上有很多犬類的齒痕,包括這隻斷掉的腿,還有胳膊都有。”珂希爾回身將這個發現告訴了凡多姆海威伯爵。
“有您這樣的驗屍人員在場還真是方便。”塞巴斯蒂安頷首。
趕來的安潔爾小姐因為看到了這實在過於驚悚的一幕暈了過去被菲尼背回了府邸。
在一邊旁觀的葬儀屋咂咂嘴說道:“如果小天鵝在探聽消息的時候可以像你一樣,或許伯爵會給我講更多的笑話。”
巴裡姆府邸。
珂希爾將客廳的燈光全部點亮,她甚至有些害怕了,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在黑暗處作祟?她將馬燈掛在陽台上,在漆黑的雨夜裡好像海上的燈塔。
菲尼和梅琳先安排安潔爾小姐睡下了,等她醒來的時候珂希爾想去探望她,她實在太累了。
再次出現的事件拖延了他們的歸程,或許他們還要在這個奇怪的村子裡呆上更久的時間,珂希爾差點忘了凡多姆海威伯爵是來此處將這裡變成度假村和療養地的任務,不過出了這樣的事情,難道還會有人來此度假嗎?怕是不會有人來此送死。
葬儀屋和珂希爾並坐在一邊的沙發上,愁眉不展的少年伯爵正在思索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珂希爾發現葬儀屋一側的衣服上被雨水打濕,她向塞巴斯蒂安要了一件寬大的浴衣並轉交給葬儀屋說道:“老師,我看會因為感冒喝藥的是你吧。"珂希爾不由分說地將葬儀屋推進了他們的客房。
而葬儀屋拿著浴衣呆愣在房間裡,他嗅了嗅自己被雨水浸透的衣服說道:“可是小生喜歡福爾馬林和消毒液的味道。”
葬儀屋將濕掉的衣服放在壁爐上烤火,當然這也是來自小天鵝不由分說的命令,或許這場旅行不應該讓珂希爾來的,但並不是收獲全無,他發現了飛蟲的動向,當然飛蟲是沒有打算放棄他的小天鵝這個美妙的靈魂的。
當葬儀屋換著白色的浴衣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珂希爾端著兩杯熱牛奶回來了,珂希爾關上房門說道:“我們還是早些休息吧老師,明天早上的時候我會去村子裡麵向村民打探消息。”
葬儀屋的額前碎發被珂希爾用當下流行的女性一字夾夾在了頭上,珂希爾借著屋內的燭光看到了老師明亮的磷綠色瞳孔。她跪坐在床上擦著葬儀屋被雨水打濕的頭發,葬儀屋在一邊嘿嘿地笑著:“小生想要給你分享一個故事,小天鵝。”
“哦?什麼故事呀?老師你很少跟我講以前的事情。”珂希爾喝掉了葬儀屋遞給她的牛奶。牛奶裡沒有砂糖,珂希爾喝著感覺總是少了在喪儀店喝牛奶的感覺。是的,更確切的說她隻是打心裡反感哈恩澤沃斯村莊這個地方。沒完沒了的怪事,詭異的傳說,一直沉浸在魔犬傳說裡的村民,甚至今晚發生的命案......
靜默時分,二人聽到了風企圖衝破窗子的嗚咽聲。
“小生想給你講講關於你和你家族的故事,不過僅僅是小生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