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希爾從女人的家走出後一直徘徊在村莊裡,不僅是女人的丈夫,還有一個名叫娜莎的七歲小姑娘,她的雙親正跪在後院祈求著所謂魔犬的寬恕。
珂希爾決定獨自去往村民口中說的那片沼澤地,早上的時候忘記了問候安潔爾小姐的情況,珂希爾還計劃著等回到巴裡姆府邸的時候 問候一下一直操勞的她。
凡多姆海威伯爵看著跑出去尋找安潔爾的自家仆人看著塞巴斯蒂安說到:“那麼你的血是什麼顏色的呢?”
少年感到有趣,雖然是隨口這麼一說,不過他還是認為少了些什麼。除了倒在陽台欄杆上睡大覺的葬儀屋之外似乎他養的小寵物今天早上還沒有在自己的眼前露麵。
“你看到鵝了嗎,塞巴斯蒂安?”伯爵放下帶有青花花紋的茶杯,這裡的生活並不能叫他滿意,麻煩叢生並且還有繁瑣的任務。
不過為女王分憂是他的責任。
“似乎是去找一些樂子了。”塞巴斯蒂安笑著將餐盤和茶杯端下了桌子。
沼澤有一層薄霧,珂希爾透過薄霧看到了零零星星站在沼澤地裡的墓碑。那些簡陋的墓碑沒有名字,不規則地陳列在泥地上,甚至在附近的小土堆上珂希爾還發現了一些已經沒有任何水分的殘肢。
這讓她打了個冷戰,太陽沒有從雲層裡露出臉,在珂希爾看到那些乾枯的零碎屍體後也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陰冷。珂希爾總覺得還聽到了其他人的腳步聲,但是那些村民說這片沼澤地大家都避之不及,除非誤闖是不會有人來到這裡的。
珂希爾環顧四周也沒有在迷霧裡發現人影,她走到一棵枯樹下,那些枯樹的枝丫全部伸向天空,那好像身處煉獄業火裡的人們乞求得到解脫的樣子……
她學會的小法術讓她在這片傳聞中吃人的沼澤地裡可以確保自己絕對的安全。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可以隱身逃遁,這是老師教給她保命的最好辦法。珂希爾靠在那棵枯樹下看到霧裡隱約出現了一個人影,那個人影弓著背手腳並用地走到了一座墓碑前刨著墓碑前的泥土。
珂希爾看著那個影子似乎並不是人類,因為在它的身後似乎有一條尾巴在搖晃著。她想靠近那座墓碑看清楚那個人,珂希爾剛想要邁開腿的時候卻發現高跟鞋的鞋跟陷進了泥裡。
真是倒黴啊。
珂希爾就這樣費力地從泥地裡拽出了自己的鞋子,不過這樣大的響動似乎驚擾了在那邊徘徊的人影。
她乾脆朝著人影走過去,即使是什麼怪物又有什麼所謂呢?
這是珂希爾從未見過的……人類嗎?或者是什麼其他生物……眼前的男子頭上不但有一對犬類的耳朵,眼睛也是血紅色的,像極了村民們口中的所謂魔犬大人。
珂希爾不禁站在男子麵前笑出聲說到:“您這樣不穿衣服就站在外麵是不可以的。”珂希爾脫下鬥篷在男子的脖子上係好,男子竟然發出一聲犬吠。她已經不知道這是送給彆人的第幾件鬥篷了,大約回去的時候又要去裁縫店趕做一件新的。
她看著男子,他的嘴角似乎有血跡,珂希爾意識到眼前的生物應該是並不懂得人類的語言,大約那個女人的丈夫和名叫娜莎的小女孩他們的死亡和失蹤都與眼前的魔犬有關。
男子湊近珂希爾的時候露出獠牙,它嗅了嗅珂希爾的耳垂後居然乖乖蹲坐在地上了,吐著舌頭仰望自己的樣子果真像一隻小狗。
珂希爾雖然害怕犬類,恐懼雖然出自本能,但是眼前的似乎隻是一個長相有些怪異的人。在它身上珂希爾可以感受到一些奇異的靈力存在,那與死神的力量不同,也不是東方的咒術,和這樣的靈力挨近時會感到四周的虛無還有湧動起的力量。
男子看珂希爾並不打算搭理他,對著天空長嘯一聲竟然在珂希爾的眼前變作一隻巨大的白色犬類,麵目猙獰的樣子著實讓她嚇了一跳,那是她最害怕的樣子,她突然又回憶起了被老師撿到的那個夜晚,幼小的她即將會變成野犬的盤中餐,就是這種仰望龐大巨物的恐怖視覺效果。它跑動著消失在了迷霧裡脖子上還係著珂希爾的白色鬥篷。
她要講這件事講給老師聽,她要問清楚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東西,難不成這世界上真的有魔犬或者其他的什麼。
珂希爾心裡對霧裡未知的恐懼讓她跑了起來,她向前跑著不時看著自己的身後,卻不想撞上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