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夢訴說的過往 珂希爾是被葬……(1 / 2)

珂希爾是被葬儀屋叫醒的,他非常疑惑珂希爾究竟夢見了什麼,他大約早上七點從藥鋪回來的時候剛打算熬藥的時候發現了珂希爾的異樣聲音。她在哭,但是葬儀屋並不明白其中緣由,隻好將她推醒。

坐起來的珂希爾看著眼前的葬儀屋心裡卻一直在想那個不幸的少年,她抹乾眼淚,臉上冰涼一片。葬儀屋把湯藥放在了床頭櫃上想要去拉開窗簾讓外麵的光亮照進屋子,珂希爾拉住了他的手,他站在床邊看著珂希爾,隻聽她說:“好像。”

葬儀屋脫下帽子放在椅子上,然而他並不能聽懂珂希爾說的好像指的是什麼,他看著珂希爾吸了吸鼻子,他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哭泣的她了,上一次珂希爾的哭泣還是因為在買櫻桃派的路上被路過的野犬嚇到,他記得那是她站在街邊大哭,自己卻已經躺在馬路邊大笑了。

珂希爾接過葬儀屋的藥碗,然而她在藥碗裡發現了一隻手指頭長短的蜈蚣。雖然她沒有將碗丟出去,但那隻蜈蚣似乎還活著,它向珂希爾伸出了觸角在她手中的湯匙裡搖晃著身體。

“我相信老師是不會和我開這個玩笑的。”珂希爾雖然知道蜈蚣這種毒蟲可以入藥並且解毒,但是眼下把活物的蜈蚣放在藥碗裡,珂希爾真的很難將這碗藥咽下去。

“那就給小生講講讓你傷心的原因吧,這一定是個非常悲傷的夢對吧小天鵝?”葬儀屋還是將那碗藥拿走了,雖然他認為珂希爾愁眉苦臉的樣子很是可愛,不過他也不想讓珂希爾太為難了,畢竟那條蜈蚣並沒有被煮熟。

珂希爾看著葬儀屋的臉,她努力回想著夢裡鐵籠中的少年,珂希爾伸手將葬儀屋的頭發擋在他的眼前,葬儀屋雖然不明白她這樣做的理由,不過也任由其擺弄。

夢裡少年的下半張臉和老師的臉竟然完全一樣,珂希爾愣住了,她應該怎樣告訴老師她的夢境?

“我,夢到了一群人還有一個被關在鐵籠子裡的灰白色長發的少年,那個少年被那些人挖去了眼睛......"葬儀屋用一種驚愕的眼神看著珂希爾,兩人都坐在床上,葬儀屋伸手將珂希爾拉到自己腿上坐好,他不擔心她會亂動,畢竟人類的身體麵對扭傷是需要一些時間恢複的,珂希爾自己也一定非常想每天快樂地在喪儀店蹦蹦跳跳。

“那他們說了什麼?”葬儀屋咧開嘴將珂希爾的長發編成辮子垂在身後,珂希爾想了想說道:“他們說少年是自恃聰明的醫生和邪祟。”

葬儀屋正欲給珂希爾鬢間彆上山梔子花的手懸在了半空中,那朵山梔子落在了葬儀屋另一隻支撐身體的手背上。

所以她到底為什麼會夢見自己身為人類時候的事情。

“老師,我還覺得......"珂希爾輕聲說道,她知道山梔子花掉在了床上,老師異樣的表情說明自己做的夢或許告訴她了什麼事情。

“原來我們在夢裡還能相見,看來你這輩子就注定是小生的所有物了,咦嘻嘻嘻~”葬儀屋長舒一口氣,拿起罐子裡的小餅乾遞給珂希爾,葬儀屋能感覺到珂希爾身上的溫度,她還沒有退燒。葬儀屋幾乎用被子把珂希爾裹成了餡餅,珂希爾很乖地接受了這床被子,她不明白葬儀屋的話,什麼叫夢裡相見,難道那個悲慘的少年就是老師嗎?

可老師是那麼強大的存在,怎麼會被區區鐵籠困住腳步?

“他們真的有那樣對待過老師嗎?”珂希爾將自己弄亂的葬儀屋的頭發重新整理好,隻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老師並不需要掩蓋死神的氣息。她回憶起那個夢,滿地的血汙讓她感到恐懼。

“你這一聲老師小生聽了可真是慚愧啊小天鵝,”葬儀屋輕鬆的語氣仿佛在講一個故事給珂希爾聽。“以前的小生是多麼不堪一擊的家夥啊,不過以前的小生你似乎沒有機會見到了。”

葬儀屋還是決定告訴珂希爾這個故事,關於他還是人類時候的故事。

“他們為什麼要傷害老師?”

“因為小生觸犯了他們的利益。”

“他們是教皇嗎,我看到了中世紀的服飾。”

“小天鵝可真是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