珂希爾自然在格雷爾的身邊如坐針氈,她看著伊麗莎白被那些傀儡絲操縱著被迫舉起一根斧子砍向塞巴斯蒂安和凡多姆海威伯爵。
“老師,您救救伊麗莎白小姐吧!”珂希爾抓著格雷爾鬆垮在身上的紅色風衣說著,她密切地看著伊麗莎白的進攻方向,機械的動作雖然讓人很容易找到破綻,但是那些傀儡絲真的實在堅硬難以斬斷。
珂希爾沒有成熟的死亡的力量,她甚至有些懊惱自己是普通的人類,伊麗莎白小姐陷入危險她卻無能為力。
“可是人家對那樣的小孩子一點興趣都沒有呢。”格雷爾翹起自己的手指端賞著他紅色的指甲。
“格雷爾先生,您也看見了對吧。”塞巴斯蒂安抱著凡多姆海威伯爵躲開伊麗莎白劈來的斧子說到。“啊,那是自然,看起來很危險的樣子。”格雷爾繼續修剪指甲的時候用胳膊推了推珂希爾說到:“你不回家去嗎小東西,那個大叔似乎在找你。”
“那麼拜托您了。”塞巴斯蒂安微笑著對格雷爾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珂希爾似乎看到了格雷爾老師眼裡迸發的火花,珂希爾不禁感到汗顏,當然,她知道格雷爾老師是無條件地“愛著”塞巴斯蒂安先生的,這段對於任何生物而言的“不倫之戀”。
珂希爾看著在高處俯瞰這一切的多羅賽爾,他確實像一具人偶,沒有任何活力的氣息,也沒有什麼情感波動,看來他隻是一隻被幕後人調動的工具罷了。那麼揪出背後之人才是真實的目的。
“晚上好,小生不算遲到吧。”這個聲音鑽入了珂希爾的耳朵,“吱吖”一聲,木門被推開了一條狹窄的縫隙,葬儀屋從門後緩緩探出頭,他看到塞巴斯蒂安準確無誤地接住了伊麗莎白劈下的斧柄。
珂希爾跑到葬儀屋身邊擔心地查看了葬儀屋身上沒有傷痕的時候才算鬆下一口氣,這裡的結界似乎不是普通人可以進入的,即使是那隻“火鳥”也消散在結界裡。“老師怎麼會找到這裡?”珂希爾仰起頭問到,葬儀屋看了看用剪刀三下兩下將傀儡絲斬斷的格雷爾說到:“因為你的小刀上有小生的記號。”
珂希爾低頭看著手上隱約散著銀色光芒的匕首,這時伊麗莎白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束縛她的傀儡絲在格雷爾老師的剪刀之下全部斷開了,“死亡之剪”真的可以剪斷一切,一切堅硬的東西都會粉碎在“死神鐮刀”之下。
“你怎麼找到這裡來的Under Taker?!”凡多姆海威伯爵驚訝道,窗外一聲如狼般的長嘯打破了此時的一片寂靜。
“您圈養的小狗似乎很喜歡小生,小生的帽子都被他叼走了,還要歸功於您的小狗,小生才能找到自己的小天鵝。”葬儀屋嘿嘿笑著,他厚密的劉海遮住半張臉,珂希爾這才意識到老師的帽子不見了,此時葬儀屋灰白色的頭發上還有一片枯葉。
“真是的你這個大叔剛才居然從我的臉上踩過去!”格雷爾見到葬儀屋居然衝上去卡住了他的脖子,“可是情況真的非常緊急,小生覺得小生的小天鵝要被送上屠宰場了。”葬儀屋攤開手任由格雷爾搖晃著他 ,這個後輩實在太有趣了。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紅色……
“啊,真是一群不潔的人啊,原來你們也被安托瓦內特汙染了嗎?那麼我應將你們做成什麼樣的木偶……”多羅賽爾的話並沒有說完,葬儀屋搶先一步拿走了珂希爾手中的匕首向上擲去,徑直穿過了多羅賽爾的頭部,他從極高的房梁上掉了下來摔落在地。
但讓珂希爾意外的是,多羅賽爾他居然像沒事人一樣站起來還拔掉了他頭上的匕首丟在地上。他頭部的傷口處掉下了幾根稻草,多羅賽爾的腦袋部分竟然也有稻草成分。
“小生讓你的寶物粘上了稻草,小天鵝不會不開心吧咦哈哈哈~”葬儀屋扶著木箱坐倒在地上,他笑個沒完,葬儀屋覺得太開眼了,原來稻草人是可以變成活物的。
珂希爾確定了伊麗莎白無礙之後又聽到了一聲長嘯,那聲音像極了她在哈恩澤沃斯村的魔犬布魯托。可這件屋子沒有窗戶,珂希爾無法看到外麵的情景,但她聽得出來,布魯托似乎在呼喚著什麼。
“那你又是什麼做的呢?”塞巴斯蒂安一臉平靜,他審視著多羅賽爾說到。
一邊葬儀屋笑夠了後將珂希爾拉進懷裡,他發現了珂希爾身上那些被絲線勒出的血痕,甚至有星星血跡染紅了她的裙子,珂希爾會經常穿無袖的長裙,所以這樣的傷痕格外一目了然。
葬儀屋撫摸了珂希爾手腕上的傷痕說到:“如果執事先生可以替小生和稻草人遊戲的話,小生一定會酌情免去戒指的費用的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