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斯特大笑著粗魯地摟過珂希爾的腰說到,珂希爾快被這個無禮的男人惡心的酒氣熏到嘔吐了,但是她還是裝作無所謂的樣子輕輕推開他說到:“您說起那行印度男人啊,最近真是可怕,我初次來到倫敦,就聽說這裡吊死了太多印度人,社會治安非常不妙,您說,我在這裡隻能和母親相依為命,要是那一日這樣的災禍降到我們的頭上這怎麼可好呢……”珂希爾低聲抽泣著,但她實在擠不出眼淚,還好今晚沒有月亮,韋斯特不能將這些都看得清楚。
“哦!怎麼會呢親愛的,看在你即將會成為我妻子的份兒上就告訴你吧,那些事情都是我指使阿格尼做的,那些我討厭的印度歸僑,都是我在東方的印度公司競爭者的手下罷了,就憑他們也想和我作對,切,真是不自量力,還有一個凡多姆海威兒童玩具公司想和我競爭真是可笑。”韋斯特的言語在珂希爾聽起來越發邪惡。
他要挾了阿格尼先生,以米娜對索瑪王子的態度為代價,竟讓阿格尼先生對自己的同胞下手,在倫敦製造混亂報複之前嚴查過他公司的倫敦警察廳。然後壟斷香料來源導致其他商家無法公平地參與競爭,這樣一來,“禦用品牌”的名號就順理成章地進入韋斯特的口袋裡了。
估計接下來的咖喱鑒品比賽阿格尼先生會被他繼續利用,直到奪得“禦用品牌”的名號為止,而他會不會信守承諾還是兩說。據珂希爾的觀察,米娜小姐這個人似乎是自願和韋斯特走的,並不是索瑪之前說過的“拐騙”。
那麼唯一可以讓一個種姓製度壓身的印度女子解脫的辦法,就是韋斯特的金錢和權勢。珂希爾已經明白米娜的理由了,或許米娜並不想回到印度或者索瑪王子身邊。
“那可真是太榮幸了,我竟然還會成為您的妻子?”珂希爾平靜地笑著,語氣卻變得厭惡。她站在韋斯特身後,看著自大的男人向前走了兩步進而忽然如一灘爛泥一樣倒在地上,她默默地喝了一口自己杯子裡的威士忌酒,珂希爾隻不過是在指甲裡藏了一些粉狀安眠藥,趁著韋斯特不注意的時候送給他一個曖昧的動作時悄悄加進去的,安眠藥在韋斯特醉酒的條件下會更快發揮藥效。
既然她的問題已經得到解決,那麼餘下的消息她會儘數報給凡多姆海威伯爵。珂希爾蹲下身翻遍了韋斯特的口袋,幾乎除了一些大額鈔票和一張支票之外沒有什麼東西,那些惡意壟斷的資料應該還在他的宅邸裡。這些錢珂希爾並不能拿走分發給貧民窟的那些孩子們,如果韋斯特醒來發現自己的錢不見了,一定會懷疑自己是個小偷,那麼要是再想接近他可就是難上加難了。
現在珂希爾已經可以摸清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潛入韋斯特宅邸撈到資料這件事隻能交給塞巴斯蒂安先生來做。她很難保證自己進到那個宅邸裡可以平安出來,畢竟老鼠多了也是很難纏的。
“真是叫人鬱悶啊小天鵝。”珂希爾站起身,葬儀屋正伏在陽台邊看著天空的夜景。
“老,老師?”珂希爾不管地上酩酊大醉的韋斯特走到葬儀屋身邊,她看到了葬儀屋抱著那瓶鑲金邊木塞的勃艮第葡萄酒,看來最後的競價就是老師報價的六十七萬英鎊。
“可是我們哪裡有這麼多錢去支付這瓶葡萄酒啊!”珂希爾拚命搖晃著葬儀屋的胳膊說到。雖然老師愛開玩笑,但是今天這個玩笑在珂希爾眼裡實在開的太大了。
“哦呀,當然是地上的蠢貨替我們支付了嘍,你不在的時候他來店裡給了小生一張價值六十七萬的廢紙換走了倫敦香料貿易的所有情報。”葬儀屋將勃艮第葡萄酒塞給珂希爾攤開手一臉無辜地笑著。
“可是老師為什麼要把情報賣給這個壞人!”珂希爾激動地喊起來,她沒想到老師竟然會幫助這種惡人……
“噓,”葬儀屋將食指抵在少女的唇上,並將珂希爾的攬住腰身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隻有利益的失衡才能徹底激起來自金錢的憤怒,小生能做的隻是讓這失衡更為扭曲而已,好好欣賞吧,小天鵝,他會被倫敦乃至伯明翰的很多同行企業家斷送未來,餘下的日子,除非你想作為他的妻子去探監,應該是見不到他了。”
夜風送來了附近玫瑰花店的花香,即使是打烊,那家店鋪周圍也是彌漫著香氣。
“我,我才沒有要做這種人的妻子呢!”珂希爾紅著臉辯駁道,真沒想到這些話都被老師聽的一清二楚,她此刻心裡亂糟糟的,不知接下來應該說些什麼才好。她看著葬儀屋在發間露出來的眼睛攥著手無法安放。
“就算你願意小生也是不會放心的,咦哈哈哈哈哈哈……”葬儀屋突然大笑起來,他錘著陽台的欄杆,幾乎笑出眼淚。
“喂!老師!這有什麼好笑的!你都不知道這個家夥有多討厭!隨隨便便就對彆人動手動腳!一點也不像個紳士!”珂希爾氣的回過身踢了一腳韋斯特,但是地上的人像是睡死了一般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