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爾抱著胳膊看向被塞巴斯蒂安嚇到的珂希爾,劉濤則在一旁打起哈哈說到:“哎呀哎呀,這樣的美人兒應該珍藏在我的茶館裡,怎麼能做那種俗人的妻子呢,真是太浪費了。”
“喂,劉,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吧。”凡多姆海威伯爵的麵色由於劉濤的轉移話題變得不佳。
“哎?那我們下一步的計劃呢?把美人兒抬進韋斯特的宅邸裡送到他的床上去嗎?那這樣的一幕我可是要好好觀賞的。”劉濤沒頭沒尾的話讓站在一邊的珂希爾和索瑪王子啞口無言。
珂希爾習慣了劉濤先生“放肆”的說話方式,可能東方人就是如此吧,那些故弄玄虛的話好像來自虛無縹緲的夢境。
“我看了你的信,大概也知道怎麼回事了……”夏爾瞟了一眼索瑪,他自己的執事難道都看管不好嗎?看起來年齡不小的樣子,難道隻有這種程度嗎?
這句話在說給珂希爾聽,也是隻有他們二人可以明白的。
“這裡是誰的家宅啊?”索瑪指著宅院說到。
“現在阿格尼先生最可能麵見的人隻有.哈羅德.韋斯特.傑布了,我們還是跟進去看看比較好。”珂希爾說著,但她今天前來的目的並非獲得那些香料壟斷的資料文件,她是來找米娜的,而且必須繞過韋斯特本人,她要讓米娜看清楚米娜所追求的背後到底是什麼。
“韋斯特的咖啡店在印度人倒吊事件裡也同樣受害了,不過當時似乎因為他本人剛好不在店內所以逃過了蘇格蘭場的審查。”伯爵的話讓還在觀察大宅內動向的珂希爾愣住了。
她的情報裡並沒有為凡多姆海威伯爵提供這一點,難道自己還疏忽了什麼地方嗎?
“這是他為了脫罪的保護色,把自己偽裝成受害者罷了,”塞巴斯蒂安為少年整理了鬥篷的帽子,“不過也由此看來,安托瓦內特小姐並不夠仔細呢。”他補充著,並看著珂希爾欲言又止的無奈表情笑出了聲。
“怎麼您也有失手的時候嗎?無所不能的安托瓦內特小姐。”塞巴斯蒂安笑吟吟地說到。
“走了,去看看。”少年說到,塞巴斯蒂安似乎很喜歡在她的姓氏上做文章呢,回去要讓塞巴斯蒂安儘可能地克製一下這種“喜好”,如果珂希爾因此不再願意再為他們提供情報的話可是很難辦的。
能讓珂希爾直接辦好的事情,就無需向Under Taker 支付那些無用的“笑話”。
珂希爾看著凡多姆海威伯爵被他的執事帶著躍上屋頂,雖然她也可以做到這一點,但是還有劉濤先生和索瑪在這裡,她還是不要那麼點眼為好。
而且現在,她的目的跟他們並不在一路,伯爵絕對不會由著眼下壟斷的局麵越陷越深,餘下的事情伯爵會和他的執事一並打掃。
“先告辭了,劉濤先生還有索瑪殿下。”珂希爾欠身道。
“哎呀哎呀,真是急不可耐的姑娘呢,我也是很喜歡這樣主動的美人兒的。”劉濤拖著下巴一臉“我明白”的表情。
“拜托您不要假想太多哦。”珂希爾仍舊保持著微笑,卻差點將手裡的那束花扔在劉濤的頭頂。
兩人看著珂希爾用地上的枯樹枝撬開了門鎖,珂希爾打消了她也想從高柵欄上翻過去的念頭,隻是老老實實將鐵柵欄門拉開一個小縫隙說到:“劉濤先生和索瑪殿下不可以跟著我哦,有興趣的話可以試試幫塞巴斯蒂安先生偷走那些情報資料。”她將那束鮮花塞進索瑪王子手中,暫且送給他鮮花以示安慰吧,如果他知道了這背後的事情還不知道他會有多麼難過呢。
“小心些吧,你要是被抓到了,我們可是會被當做小偷來處理的呢。”劉濤對珂希爾揮揮袖子,看著她小跑著消失在樹木延伸開的陰影裡。
珂希爾把鬥篷脫掉後放在庭院中的白樺樹下,大院裡似乎沒有仆人,風掃過白樺樹的樹枝時在地上搖曳的黑影好像東方壁畫裡的鬼手。
這座宅邸的設計風格像極了一個暴發戶想要像世人顯示自己所有金銀財寶的樣子。就連擺放在花園小徑邊上的天使雕像上都鑲嵌上了金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