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件上說普雷斯頓修道院聚集了大量的□□教徒?掌握了教徒末日審判書的教主會顛覆女王的政權。
大量的……
那明明隻是在宗教改革之中被毀壞的重建立起來的修道院,這些字眼或許太過誇張……
而且自己並沒有聽到什麼風吹草動,如果是如此密謀的大事,她必定是能有所耳聞的……
“我們走吧,伯爵,您說過會開出令我滿意的酬金。”珂希爾將那張紙放回桌上,現在隻能希望老師會在喪儀店,凡多姆海威伯爵不會吃個閉門羹。
珂希爾從來不認為伯爵有什麼委托是自己解決不了的,但願老師會在喪儀店裡,不會因為撲空而讓伯爵收回他的承諾。
塞巴斯蒂安一直站在少年的身邊,他血色的眼瞳裡倒映著珂希爾憂心忡忡的樣子,他的眼神在一瞬間變得陰戾,嘴角卻揚起了淡淡的微笑。
這樣的可以著指引靈魂的力量,會指引著他的少爺走向何處呢?
珂希爾.安托瓦內特,看起來似乎已經是少爺所依賴的慢性毒藥,她早已並非隻是凡多姆海威的一顆棋子或走狗。
她可是死神教養大的靈魂,並帶著不可捉摸的靈力甚至是死亡的神力,有這樣的人在他的少爺身邊……
想必以後的安托瓦內特必將視自己為害獸企圖除之而後快,而自己也會在不久之後看到這個純白靈魂的結局。
安托瓦內特的後代們皆死於非命,那麼她呢,死於天使的審判,或是由自己親手扼殺,畢竟那是會讓自己的晚餐變質的存在。
當珂希爾帶著主仆二人到達喪儀店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今天的天空一直處在陰雲密布的狀態,即便是落日之時也看不見一星半點的日光。
她再一次在喪儀店門口站定,店門是虛掩著的,裡麵也沒有任何動靜,珂希爾試探地推開門,向裡屋看去,隻是看見老師背對著自己,雙手撐在那由兩個棺材摞起來的櫃台上。
“打擾了。”少年沉聲道,夏爾脫下了禮帽說到,珂希爾則察覺到老師有一些奇怪之處,剛要上前一步,“葬儀屋”便說了一句“歡迎光臨。”
這個聲音,這個語調,不會錯的。
珂希爾的笑容瞬間垮了下來並換上了一副驚愕的表情,為什麼格雷爾老師會在這裡,而且穿著老師的衣服。
“Under Taker 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和珂希爾……”還不等夏爾說完,“葬儀屋”在陰暗的光線中側過臉說到:“既然這樣的話……”
“就請賜予小生極致的浪漫吧!”聲音的主人飛快轉身衝向三人,不,應該是說衝向塞巴斯蒂安,而塞巴斯蒂安卻不自覺地扯扯嘴角,斂起珂希爾和夏爾的腰,稍稍地挪動了一下位置,忽然飛撲過來的人便對著牆壁一臉撞了上去。
“格雷爾!”夏爾驚訝地說到,“你怎麼會在這裡?”
“好痛,為什麼,為什麼要拒絕少女的擁吻呢?塞巴斯蒂安,你還是這樣禁欲地讓我渾身如烈火般灼熱。”格雷爾對珂希爾拋去了個飛吻後對著塞巴斯蒂安扭起了身子,可塞巴斯蒂安完全無視了格雷爾的一舉一動說到:“珂希爾小姐,您的老師或許現在並不在店裡,那麼在下覺得我們此次的委托……”
“可是,我……”珂希爾一時想要辯解,但如果伯爵並不滿意此次的喪儀店“服務”的話……
“哎呀哎呀,為什麼總是要去難為我可愛的小天鵝呢,小生真是想不通啊,執事先生。”慵懶的聲音從一個奇怪的方位傳來,那是珂希爾的食鹽缸子,倫敦的鹽價總是會在夏天的時候暴漲,所以她囤積了很多食鹽在喪儀店以備不時之需。
並且,如果有些客人要求親屬的遺體完好如初,用些食鹽加以浸泡,似乎可以暫時性地保證其足夠的新鮮程度。
“老師!你為什麼會在鹽缸子裡麵啊?”珂希爾驚奇又窘迫地問著葬儀屋,可他隻是嘿嘿一笑並不作答。
“你知道嗎,美麗的小珂希爾,這個老家夥說自己不畏懼死神,所以我就用鹽把這個無禮的家夥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