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二.汙濁的天籟 那群孩子臉上……(1 / 2)

那群孩子臉上的笑容在一瞬間消失,他們失神地看著格雷爾,忽然大哭大鬨著繞過後門跑開了。格雷爾還想要繼續追逐那些孩子,卻被珂希爾攔住說到:“算了,老師,隻是小孩子們而已,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哼,一群沒有家教的臭小鬼,真是攪亂本淑女一天的好心情!”正在格雷爾惡狠狠地說到時後門的位置走出一名年輕的修女,這修女的麵容清秀,雖算不上美麗,卻在這些沉鬱頹廢的麵孔中格外顯眼,她理了理自己的頭巾笑吟吟地看著四人說到:“請您等不要見怪,人一旦過了某個年齡就會被稱之為不淨。”修女頓了頓轉向珂希爾說到:“就好比這位美麗的姑娘,大約是處在無垢轉化為不淨的年齡段吧。”

珂希爾恍然大悟,原來這裡把成年人叫做不淨,劃分的二者的界線就是人的年齡……

神神秘秘的說法,還真符合這些每天就知道沉浸在聖經與枯燥禱告文裡的修女與修士啊。

“看幾位的樣子,應該都是剛入教會不久的樣子吧,不過沒有關係,隻要在這裡接受教主大人的教誨,就可以清淨身心了。”修女淡淡地笑著說到。

“不淨嗎,這裡還真是奇怪,像您這樣美麗的人怎麼會肮臟呢?”塞巴斯蒂安繞過一排排長椅走到那位修女的身邊,兩人的距離非常近,那樣曖昧的距離,不用那位惡魔執事解釋,珂希爾知道他必定心裡又有了些什麼計劃 。

“美麗至極的人太過肮臟,”塞巴斯蒂安瞟了一眼珂希爾,忽然間把手撐在修女背後的牆壁上,那位修女赫然麵色緋紅,又聽他低聲說道:“和您一樣既美麗又乾淨的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我初次來到這裡,對此還不甚熟悉,那麼,可以請您為我詳細地說明一下嗎?”

珂希爾正不明所以地看著塞巴斯蒂安,他這樣一反常態的舉動讓珂希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雖然她知道塞巴斯蒂安不是什麼善茬,不過對於女性過分的曖昧或親昵並不像是他會做出來的事情……

“當,當然可以,不過如果不了解這個教會的話您又怎麼會……”修女羞怯地說到,但麵對眼前逐漸緊逼的塞巴斯蒂安的軟磨硬泡,她仍舊還是在恍惚間失神地答應了。

“沒想到塞巴斯蒂安先生還會用這樣的方法。”珂希爾在一邊沉吟了一陣兒,她的實現轉向毛玻璃窗投下的晦暗的朝陽,恍然間,似乎又有一道耀眼的光芒在窗外冉冉升起,旋即,她聽到了一個女人溫柔如水一般的呼喚:“名為安托瓦內特的少女啊,踏入深淵,神懲罰了將你帶臨於世的人,現在投入你終將迎來的末世吧,你這罪惡的不潔之物……”

“你在乾什麼,小東西,看見了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塞巴斯蒂安居然那樣對她,哦,還得是我的塞巴斯蒂安,我的男人,無論到哪裡都是這樣富有魅力。”格雷爾扯著珂希爾的衣袖說到,但見少女並沒有反應,他貼在珂希爾的耳邊順著她的實現說到:“這個破破爛爛的地方也讓你這樣入迷嗎小家夥?”

“啊並不是,格雷爾老師,你剛才聽到有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了嗎?”珂希爾環顧四周,在確認了四周隻有眼前的幾位之後疑惑地看著格雷爾的反應,然而格雷爾老師還在一臉不悅地盯著那名修女似乎並沒有意識到那個聲音……

這所修道院給珂希爾說不出來的奇怪的感覺,她可以感受到一種不曾觸碰過的力量,一定有什麼其他的東西存在在這裡……

“哪有什麼女人在說話,我看這個女人倒是可惡的很!”珂希爾無視了這些不必要的鬨劇,獨自走上頌經的高台,她仰起頭,看著高牆毛玻璃上那個詭異的紋章,陽光透過毛玻璃窗時越發淒清,那個女人的聲音似乎仍舊回蕩在耳邊……

安托瓦內特的姓氏嗎?

總覺得這個姓氏會帶來某些牽絆,但如果自己可以順著這個姓氏摸索下去,說不定還可以追查到母親走馬燈劇場被篡改的真相,或是那個真正殺害母親的人……

接下來的一整天珂希爾都無所事事地呆在修道院的孩子們之間,那些孩子們都很喜歡聽她講故事,但她卻沒能從孩子們的嘴裡聽到什麼有價值的情報。隻是知道了晚間的時候會有一個所謂的“淨化儀式”,珂希爾決定在傍晚的時候扮做修女,混在人群中去看一看那個淨化儀式到底是怎樣的。

塞巴斯蒂安在與那位修女調情,那位修女則被他哄騙的一愣一愣的,珂希爾實在不好意思打擾二人,更無法“澆滅”格雷爾老師的憤怒,但她們也隻能從這位“毫無自控能力”的修女入手……

珂希爾餓了一天肚子,她悄悄跑到了炊屋裡,摸到了一塊乾澀的黑麥麵包,雖然是難吃的東西,不過足夠讓她不再感到饑餓。

已經傍晚了,老師還是沒有出現在修道院的某個地方來接自己回去。

珂希爾滿腦子都在思念著各種各樣美味的晚餐,她蹲在牆角仰頭看著東方天空逐漸耀眼的星星,卻不小心瞥見了格雷爾老師在馬棚附近氣地跺腳。

她乾脆吞下最後一口麵包,躡手躡腳地走到格雷爾身邊,扯扯他的頭發問到:“您又怎麼了,格雷爾老……”還不等珂希爾說完話,格雷爾指著對麵的那所小屋子嗬斥道:“我一定要把那女人寫到死亡預定者名單裡!”但當他轉身看見珂希爾一臉無知的樣子立刻慌張地捂住了她的耳朵說到:“小東西,你可要幫我記好了,過了今夜我就來收割那個女人的走馬燈劇場,這種玷汙我塞巴斯蒂安的女人可不能留在人間!”

珂希爾隱隱約約聽到了女人的喊叫聲,然而她也並不明白為什麼格雷爾老師要這樣用一個奇怪的姿勢捂住自己的耳朵。

“沒想到那個家夥還會用這種方式。”夏爾不屑地往小屋的方向瞥了一眼,身邊的珂希爾又不明所以地望了望自己,難不成這個家夥對此一無所知?真難想象時常遊走於名利場與那些“大魚”之間的她連這些都不明白。

看倆Under Taker教給她的東西並不全麵嗬。

直到塞巴斯蒂安先生臉上掛著微笑筆直地站在小屋的房門前對大家說著請進的時候,格雷爾才把雙手從珂希爾的耳朵上放下來,格雷爾順手摸了摸珂希爾的頭頂,隨後氣憤地走進了那間小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