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場景也覺得牙酸。
其實也不算很難受,越到後麵越能習慣,要不是偶爾會有酸痛的感覺傳入,西爾維婭都要在手術床上昏昏睡去。
過去了多久西爾維婭也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己睡了個安穩覺。
大概是這個月的第一個安穩覺。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醒來時第一眼看到的是治療室頭頂刺眼的大燈,很神奇的是她居然在這樣的燈光下睡著了。
保鏢們儘職儘責的守在門口,老院長和他的翻譯都不在了。走出治療室時才發現他們已經在辦公室坐好喝茶。
老院長見到醒來的西爾維婭很開心,一是西爾維婭在他的幫助下沉沉地睡了一覺,另一個是她男朋友剛打過電話來找她。
西爾維婭真想掏手機去給男朋友會打電話和他說今天發生的奇事時,老院長幽幽的補上了一句:“那會是阿爾弗雷多接的電話,他剛好過來看你。”
難怪這老頭這麼開心,原來是看到八卦。
西爾維婭狠狠地瞪了一眼保鏢,但跟了她最久的保鏢說:“我見你們剛才在外麵聊得那麼開心……”
這個豬腦袋!
西爾維婭失語了,她連忙向老院長和他的翻譯道歉,轉身離去。
治療方案已經商量過了,今天的流程已經結束也沒必要再呆下去,現在重要的是高高興興打電話過來和女朋友彙報行程的莫德裡奇卻發現接電話的人是個男的。
他很有可能和莫德裡奇說:“你說達洛特小姐嗎?她睡過去了。”之類的話。
那這個樣子她不如死了算了。
西爾維婭的內心忐忑不安,出來的路上連那位服務員先生喊自己也沒聽到。
西爾維婭和兩位一直守著她的保鏢打聽事情發展經過,但讓她窒息的是,那位服務員先生好像真的就是這麼說了。
“你們兩個都不阻止他的嗎?為什麼他能拿到我的手機?”
年長一些的保鏢撓頭:“他動作太自然了。”
西爾維婭氣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去和盧卡解釋,你們去!”
想起那個男人,她又補上一句:“看來你們是在米蘭呆久了,連怎麼看人都忘了。”
再怎麼發火也於事無補,他們出到院子外邊,那個服務生還在,過分熱情。
西爾維婭手上拿著手機,走過去問他:“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棕發男人笑的很開心:“ 阿爾弗雷德,達洛特小姐,我叫阿爾弗雷德。”
怎麼有人能剛好出現在出口和入口的位置,一些男的彆太離譜。
問完話西爾維婭就走了,當務之急是盧卡,而不是什麼在路邊喂魚的棕發雀斑。
在回家的路上她嘗試打電話給盧卡,但每次都是電話被占線了。
一兩次不明顯,第三次以後西爾維婭就反應過來,這小子估計是把自己拉黑了。
不會真以為她做大保健去了吧??
那個男的到底是怎麼拿到她的手機,她到現在都覺得神奇。
被拉黑的話打再多次沒有用,西爾維婭之後發信息給他,結果信息也被拉黑了,最後隻剩下郵箱,.保鏢把她淘來的1970年的老爺車當成超跑一樣來開,把回家的時間縮短了一半。
西爾維婭已經顧不上車的事,明明不久前才因為馬修的事有過不愉快,現在又來這一出,這些人是真想她單身,太狠了。
電話也打了,短信也發了,郵箱在剛才把道歉郵件發過去,但都沒有直到現在收到回複。
西爾維婭是真的很想把車開進皇馬基地裡麵。
三個都能拉黑,但他還是留了一個,信息一開始是發不出去的,後來才行,西爾維婭發了很多封道歉信,都是能發出來當模板分享的程度。
用詞之誠懇,感情之真切。
但她男朋友不吃這一套,一直等到她在晚上8:00前發的四十多封時才回她信息。
“你不是玩得很開心嗎?”
“?我冤枉啊大人!”
“你睡覺就睡覺,你睡覺不回我信息就算了,為什麼會有彆的男人來接我的電話?”
“不是、我去醫院了,然後接受中式的治療方法,做完之後我就很舒服的睡過去了,是我醒過來之後問保鏢才知道在我睡覺的時候你打電話過來了,但是是另外一個男人過來拿了我的電話。
我發誓,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
西爾維婭說的這一番話也很有水平,先拋出自己今天的行程,特彆是她最近因為失眠原因特彆困了,所以跑去醫院查看病因接受治療,這樣的話題能博取一些她男朋友的愛心。先讓男朋友的態度軟化一下,然後再說治療很有用,讓他放心,最後再到那個不認識的男人。
這一番話說下來,盧卡沒理由再對她發脾氣。
但盧卡還是沒能過去陌生男人接了他電話這件事,重點不是在誰接了他的電話,而是在於他幫西爾維婭接了自己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