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殺我? 某種冰涼的東西貼上了他的……(1 / 2)

小瓜心平氣和地問:“你知道他們的未來是什麼樣嗎?”

“不知道。”

小瓜快要爆炸了。

黑霧裡鬼氣十足,養料十足,讓它的聲線也變得中氣十足,“不知道?楚招星!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麼!”

“蘇鸝歌具體的未來我不清楚,但蘇家的後續我還是記了一點的。”楚招星慢條斯理地說:“是陸家要搞事,隻要解決了陸家,蘇家的事情自然也就解決了嘛。”

“陸……”小瓜急了,“陸家那麼大個家族,盤根錯節,你以為自己看過那本書,知道幾個人認識兩個鬼,就能幾天把他們一鍋端了?我知道你膽子大,你沒必要這麼拿命玩吧?”

“怎麼能叫拿命玩呢?”楚招星不滿道:“咱倆認識這麼多年,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人嗎?”

小瓜:“不是嗎?”

楚招星:“算了,你還是放心吃吧,多吃點,這兒多的是黑霧,吃得開心。”

他走到蘇鸝歌的房門前敲了敲門,“蘇女士,我可以進去嗎?”

“嘎吱”一聲門開了,葉淩霜站在門口,扭頭看了一眼身後,先是壓低聲音問:“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看見了鬼。”楚招星說:“不過,和蘇女士想的鬼可能不太一樣。”

“不一樣?”

楚招星微微提起聲音,“蘇女士,您還好嗎?我這邊的事情全都弄清楚了。”

裡屋傳來蘇鸝歌的咳嗽聲。

葉淩霜接受到某種信號,頓時將他往外一推,自己也緊跟著出來了,楚招星看她神情,以為她要私聊自己一些什麼,頓時很配合地跟著她走了。

出門右拐走了兩步,葉淩霜十分鄭重地問他:“明天你上學嗎?”

楚招星:“啊?”

麵前火燒火燎的事件、剛剛貫穿半生的愛恨、以及這個癲狂魔幻的夜晚,一瞬間被一個平平無奇的問題全部推回了社會主義的軌道。

楚招星心說這彆墅裡的人真是一個賽一個的狠,還是老老實實回答說:“我上。”

“那好。”葉淩霜當即不容置喙道:“今晚你就住這兒吧,咱倆一起寫作業——我走之後沒發卷子吧?”

楚招星想了想,確定道:“發了,數學那個小考卷,但我寫完放學校了。”

“算了。”葉淩霜說:“那你明天借我抄。”

楚招星不由驚奇地睜大了雙眼,甚至比葉淩霜毫不在意鬨鬼這件事還來得離譜——

在來到這個世界後,他頭一次遇見對他的作業如此信任的人。

“你確定你敢抄我的?”

“老師又不批,那套卷子實在太簡單了,最近講的東西都沒什麼好學的。”葉淩霜揮揮手,“寫它簡直是浪費資源,抄它我都嫌浪費時間。”

楚招星一拍扶手,“英雄所見略同!”

“樓下有客房,我去和楊文柏說一聲,你今天不走了。”葉淩霜頭也不回往下走,馬尾在她頭頂一甩一甩,將周圍的黑霧甩得退避三舍。

黑霧們轉了個圈,楚招星就站在那,身上仿佛有什麼神秘的力量,讓黑霧簌簌朝他的體內飛去。

他站在那,看著前麵跳動的馬尾,忽然若有所感地回過頭,走廊儘頭已經不見夕陽,也看不見封昌的身影了。

蘇鸝歌房門緊閉,從她上樓之後,就始終沒有再和楚招星說過一句話。

他想起來剛剛和封昌的對話。

“封先生,我還想和您確認一件事情。”他看著封昌的眼睛,他瞳孔漆黑,如果不去看他懸浮的腳底,完全會覺得這是個活人

“蘇女士,她還記得您嗎?”

“您留戀你們的少年時代,穿梭於她的各種老物件中。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樓下的花應該也與您有關,大概是您送她的種子,或者是您和她一起栽的……”

楚招星觀察著封昌的臉色,接著道:“隻要你想,當然可以讓她看到您,在這麼多年裡,您也在她麵前現身過,但現在的她卻對您的出現毫無反應,甚至——認為您和黑霧是一夥的。我說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