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哥你還得再練,剛才你臉上的懵圈太明顯了】
【幸虧薩利轉身快沒看到】
“這東西沒法練。”景彥咂咂嘴,“都跟你說我對宮鬥不在行了,你非要我來,現在好了吧,他們都拿我當軟柿子捏。”
【也沒有】
【你調|教更衣室調|教的不錯】
“……你敢摸著良心再說一遍嗎?”景彥鄙夷地表示,“我才來三天,整個更衣室就托馬斯和斑比兩個綠點。”
【兩個綠點也很厲害了!】
“……你誇彥子哥厲害,彥子哥很高興,但你的語氣賤兮兮,彥子哥很不喜歡。”景彥邊跟係統說著白爛話邊打開電台,想要調整心情,然而聽到的內容卻讓他心情更複雜了。
[——我非常相信J,從他球員時代我就一直相信他。他很年輕,但不能以為這點就否認他的統治力,看看凱澤斯勞滕,看看水晶宮,他能把他們帶到爭冠行列,就能給我們帶來冠軍!我看拜仁60多年了,我向你保證,他會是我們最棒的選擇。]
說話的是一位隨機連線到的慕尼黑本地球迷,他向景彥表達了絕對的支持,但越是這樣,景彥越心裡不是滋味。
球員的他是很厲害的,他敢放話出去,而絕對沒人說他自負,但那些執教的經曆,那些不是他做的。
而當有人用你沒做過的事誇獎你,並且表達出信任的時候,你心裡就會產生愧疚和慌張。
儘管係統一再強調,但景彥還是很不習慣彆人誇他的執教能力。
突然。
‘嘎滋’一聲,景彥踩下了刹車,隨後帶著堅毅的眼神毅然打滿方向盤掉頭朝另一條道路駛去。
【彥哥你——】
【不回家了?】
“嗯,不回。”
【那這是要去哪兒?】
景彥攥了攥方向盤上的皮套:“去一個很美很熟悉,且能讓我心情好起來,自信爆棚的地方。”
係統沒再多問。
畢竟——思維跳脫,很難跟上他的節奏,並且總是想到什麼就做什麼,他知道,這就是景彥。
而且他也猜到景彥想去的是哪裡了。
2012年首次讓他坐上王位,深深刻在每個拜仁球迷心裡,說起來就能讓人熱血沸騰的地方。
安聯球場。
……
“給,這是觀眾席的鑰匙,再去澆一趟水我就下班了,到時候隻有保安室還有人,記得把鑰匙還回來,不然明天會惹出亂子。”
球場管理員將一串鑰匙交給景彥,說實話,他做球場管理這麼多年,見過不少賽前緊張而跑來看球場的球員,但主教練……這還是頭一回。
“我還記得你第一次在這裡登場的場景——9號盧卡-托尼被換下,現在登場的是33號小將景彥,彗星吉姆和一位中國姑娘的兒子!”管理員有些感慨的笑道,“我是看著你一路走來的,J,相信我,如果今天來的不是你,我怎麼也不會放他進去的。”
景彥謝過了管理員,和他擁抱合影後走進球場。
通道口的圍欄還沒有景彥腰高,看了看手裡的鑰匙,景彥把它們放起來,輕鬆翻了過去,今天他沒有選擇守序。
來到看台最頂層,這裡是景彥曾經領獎的地方。
11-12賽季,歐冠決賽在安聯球場舉行,拜仁一路磕磕絆絆殺進決賽,眼看決賽最後要被切爾西逆轉,景彥站出來罰進關鍵點球一錘定音。
拜仁時隔11年再次捧起大耳朵杯,而且還是珍貴的主場奪冠,景彥永遠不會忘記那個夜晚。
伸手撫過欄杆。
當年他舉起拉姆,拉姆舉起獎杯的景象還曆曆在目,景彥心中無限感慨。
【彥哥,你——】
“噓!”景彥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我正在2012年,你彆說話。”
係統乖巧的閉了嘴。
視線掃過空蕩蕩的球場,景彥在腦子裡模擬出人山人海的樣子,想象明天和多特的比賽時,南看台上搖旗呐喊的死忠球迷。
如果他明天輸了,輸給了多特,會發生什麼?球迷們會罵他是個蠢貨,叫嚷著讓他下課滾蛋嗎?
景彥不敢想象那樣一個拜仁球迷恨他的世界。
這時——
“我就知道你會來這裡。”
聽到聲音景彥下意識扭頭看去,正好對上托馬斯-穆勒帶笑的眼睛,對於一個黑化值有84%的人來說,這樣的笑過於明媚了。
“托馬斯?”景彥很是驚訝,“你怎麼會——”
“我們做了7年室友,我比你想的更了解你。”事實上,也隻有他才能跟得上你快速變化的思維,穆勒從陰影裡走出來,“我保證,J,有我在,明天的比賽不會輸。”
景彥愣愣地看著他。
如果穆勒也有個係統的話,那他此時一定能聽見景彥對他瘋漲的好感度,係統想,初戀組果然是最dior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