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 她像一團灼人的焰火,不由分說闖……(1 / 2)

蕭逐自清晨回房後一直坐在榻邊,分明知道薑善寧今日是不會來的,但不知為何,心底卻升騰起一絲希冀。

從未有人和他這般和善的說過話,昨日薑善寧說明日再來的話語一直縈繞在耳畔,他垂著眼眸,摩挲著掌心裹纏的白布,靜坐不語。

不知等了多久,院牆外隱約傳來她清甜的嗓音,蕭逐怔了許久,不敢置信她竟然遵守約定來了,他隻當她是隨口一說。

蕭逐一時不知道自己心裡到底是作何想。他這樣在永京城裡人人避之不及的皇子,來到鄞城竟然能得到旁人的關懷嗎。

難道她不知道永京城中對他的傳聞嗎。

思及此,蕭逐搖了搖頭,將心底那一絲怪異的想法壓下去,他絕不能因為這些失去警覺。

薑善寧來此,定是和她兄長又想了什麼好玩的法子想要整蠱他。

蕭逐耳力很好,聽到薑善寧要翻牆進來,這才起身朝外走去。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小姑娘鮮活的模樣。

她側著身子坐在牆頭上,眉眼彎彎,身上穿著朱紅色的大氅,在滿是雪色的院落中極為耀眼。

他的腳步不由頓住,看見薑善寧不小心摔在地上,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心下突突一跳。

緊接著薑善寧儘管局促不安,卻還是揚起笑容喚他:“殿下。”

凜冽冬日裡,她像一團灼人的焰火,不由分說闖進他的領地中,驅散了周遭的寒意。

他本不想與薑善寧有過多的糾葛,他自小一個人獨行慣了,身旁卻陡然闖進來一人,叫他覺得一切隱隱失了掌控。

“殿下,殿下?”

耳邊一聲聲輕喚拉回蕭逐的思緒,他抬眼直直望過去,薑善寧一瘸一拐的朝這邊走來。

她脆生生說道:“殿下,我方才敲了許久院門,您一直沒有回答,我擔心您會出什麼事情,這才翻牆進來了。”

她似乎是匆匆趕過來,又摔倒在地上,鬢發有些鬆散,氣息不勻。白皙的臉頰上漾著淡淡兩團紅暈,紅唇微張著細細喘氣。

蕭逐一語未發,他的目光落在薑善寧的臉上,一寸寸掃過。

薑善寧被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她暗自揉了揉摔疼的後腰,快步走到廊下,看到蕭逐玄色的衣角飛揚。

怎的又隻穿著一件單衣,難道不冷麼,薑善寧腦海裡冷不丁冒出這個問題。

她緩緩抬起頭,一點點看上去,蕭逐本就身姿頎長,又站在廊上,比她高出許多。

薑善寧仰著頭,看不清蕭逐的神情,試探著問道:“殿下,您恢複的怎麼樣了?”

蕭逐垂眸,眼底映著一片白茫茫的雪色,其中一道紅影明顯。

“對了,我還給您帶了風寒藥和果脯,這樣您喝藥就不苦啦。”薑善寧等了許久不見蕭逐說話,她忽然一拍腦袋,指了指院外的方向,說:“在我的丫鬟手裡拿著,我這就給您拿進來。”

生怕蕭逐不同意,薑善寧說完後立刻轉身朝外麵走去,步子太急,走到一半甚至踉蹌了一下。

尾骨還泛著酥麻的感覺,薑善寧顧不得那麼多,連忙跑出來,將門閂打開後,朝外麵人說道:“菘藍,快將東西給我。”

“你們先在外麵等等,若是冷了就去旁邊的屋子裡避避風。”

院門一開,州牧府的兩個護院立馬擠上來,薑善寧伸手攔住他們:“你們做什麼?”

兩個護院對視一眼,又是先前的那番說辭。薑善寧回頭看了一眼蕭逐,他站在廊下,沉沉目光和她觸碰在一起。

這兩個護院畢竟是州牧派來給蕭逐的,蕭逐便是他們的主子,她沒有理由代替蕭逐處理他們。

但是今日好不容易和蕭逐能有一些相處的時候,可不能叫這兩人給破壞了。

薑善寧守著院門不讓他們進來,“你們二人也先在外麵候著吧,喚你們了再進來。”

說完,薑善寧抱著懷裡的東西關上門,朝蕭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