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聚 “殿下,我給您撐腰。”……(1 / 2)

唇上陌生的溫熱讓蕭逐身形一僵,他垂下眼睛,看到薑善寧素淨的臉上未著粉黛,鬢發鬆散,軟軟地垂在她的肩頭。

大氅脫掉後,她身上穿著一件淺粉色的錦衣,細條條的站在他麵前,屋門敞開著,寒風吹進來,薑善寧哆嗦了一下身子。

薑善寧仰起頭,見蕭逐低眸,覆在他唇上的手指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她怯怯地將蕭逐唇間的果脯往進推了些許,抵在他的齒間。

蕭逐雙唇微張,許久未曾嘗過的清甜蔓延在口中,一時怔愣住。

“殿下,吃了就不苦了。”薑善寧迅速咀嚼了幾下嘴裡的果脯咽到肚中,急切的向他證明果脯並沒有毒。

蕭逐眼底劃過一抹慌亂,他彆開眼,五指扣住薑善寧的手腕,還未說什麼,薑善寧下意識驚呼一聲。

他看向薑善寧的手腕,昨日被他大力捏過,此刻皓白的腕子上泛著一圈紅腫。

蕭逐鬆開手,神色複雜:“你昨日沒有上藥嗎?”

她是侯府的二姑娘,自小眾星捧月,腕上的傷應當算是她受過最重的傷了。

昨日她離開後,竟然沒有處理,難道留著這傷是想要讓他愧疚,從而達成她的目的嗎。

蕭逐眉心微凝,他早已習慣以最大的惡意揣測旁人,若非如此,他在宮裡根本活不到現在。薑善寧又這般反常的接近自己,令蕭逐不敢鬆懈半分。

薑善寧縮回手,寬大的袖擺遮住蕭逐的視線,她並不知道麵前人心裡所想,她昨日回府後天已黑了,用過飯便睡下了。

若不是蕭逐突然碰到,她都要忘記腕上的傷了。薑善寧說道:“小傷而已,過幾日就好了,不打緊的。”

蕭逐忽然道:“抱歉,昨日傷了你。”

薑善寧擺了擺手,沒料到蕭逐竟然會道歉,頓時受寵若驚:“沒事的殿下,我不疼的。”

蕭逐此話,讓她更加堅定了一定要讓薑雲錚給蕭逐當麵道歉的想法。

見蕭逐喝完了藥,她匆匆拿過瓷碗,提著藥爐走到院子裡,將藥渣倒在牆角。

蕭逐靜靜的看薑善寧的一舉一動,眸色越發深沉。

他雖然不知道薑善寧的目的,但是他孤身一人在鄞城,免不了會被一些見風使舵的小人欺辱。

倒不如利用一下薑善寧的身份,讓那些人知難而退,也省的他費心思收拾那些雜碎。

蕭逐眉眼壓低,五指虛握了下,他默不作聲的看著薑善寧單薄的背影,心底漸漸冒出一個想法。

她是鎮北侯的女兒,若是好好利用,鎮北侯的勢力能夠收入囊中,整個大晉一半的疆土都將在他麾下,屆時若是回京,他也能與蕭雲暘等人抗衡。

蕭逐性情淡漠,他從來不覺得利用一個與此事無關的姑娘有何不對,在他看來,隻要能夠翻身,他能夠不惜一切。

喝完了藥,薑善寧沒什麼理由留在這裡,不過時候尚早,她並不想白白錯失和蕭逐相處的時候。

蕭逐坐在榻邊,薑善寧走近他,想了許久,拍了拍胸脯堅定道:“殿下,以後您在鄞城,若是有人欺負您,您隻管來侯府找我,我一定會給您撐腰的。”

蕭逐來到鄞城不過半個月,身上新傷疊舊傷的,此刻定然覺得孤寂難捱,她說了這麼一番話,蕭逐的心裡說不定被她感動,從而對薑家改觀,日後等他登基,薑家安然無恙。

薑善寧眼珠子轉了轉,喜滋滋的想著。

給他撐腰麼。

聽到此話,蕭逐思索著抬眼,薑善寧睜著水靈靈的眼睛,正期待的看向他。

蕭逐呼吸一窒,旋即嘲諷的勾起唇角,心想她若是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人,恐怕悔得腸子都青了。

不過她的這番話,正合他的意。蕭逐於是沒有開口,薑善寧便當他是默認了。

這兩日和蕭逐相處,除了第一麵時他出手暴戾,後來的接觸她完全看不到蕭逐前世的影子。

她不知道前世的蕭逐經曆了什麼才變成逼宮那天的模樣,不過這一世既然讓她提前見到蕭逐,她一定會保護好他。

薑善寧忽然又想起蕭逐先前被那幾個無賴欺負,她義憤填膺,問他:“殿下,前日欺負您的那幾個無賴,您知道他們是誰嗎?我這就為您報仇去!”

“不必了。”蕭逐神色疏離,淡聲拒絕,“隻是街邊的幾個潑皮罷了,見我無錢,便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