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脯 蕭逐拾起果脯攏在掌心中。……(1 / 2)

薑善寧沉浸在一家人在一起的喜悅中,這輩子重要的人都在自己身邊,今日在蕭逐那邊的進展也頗為順利,她一時喜上眉梢。

隻是冷不丁聽到身後薑雲錚的問話,薑善寧一愣,隨即腦袋往薑夫人身上靠,撒嬌道:“阿娘,我不是都跟您說了,這幾日靈萱與我有約,我們一起做課業嘛。”

今歲冬日的雪出奇的大,城中學堂的夫子們怕大家路上出事,正巧年關將近,索性布置了許多課業,讓大家都各自回家,明年暖和些再去。

薑雲錚不折不撓,在他們身後探出一顆頭狐疑問道:“你們真是做課業去了?你不是一向最不喜歡讀書了嗎?”

他此話一出,薑從也低頭朝她看來,滿目擔憂:“寧寧,你們在哪裡做課業的?北狄人近日在邊境出現的次數比往常要多,你出去切記要當心,把府裡的護院多帶上幾個。”

薑善寧乖巧道:“知道了阿爹,我今日去了顧府做課業,沒有亂跑的,您和阿娘放心。”

她早已和顧靈萱串通好,就怕爹娘問起說漏了嘴。顧靈萱的父親是城中有名的大夫,早些年的時候曾在京中任職,因為看不慣宮城中的勾心鬥角,辭官來到了鄞城,在城內開了一家醫館。

顧大夫妙手仁心,得到城中許多百姓的敬重。是以薑從聽到她是在顧府,放下心來。

薑夫人被她靠得身子歪斜,推了推她的肩頭,“寧寧,走路的時候要站好。”

薑善寧站直,悄悄回頭橫了一眼薑雲錚,後者聳聳肩,朝她扮了個鬼臉。

一家人說著話,很快走到了膳廳,一進門,薑善寧就聞到一陣飯香,肚子頓時叫起來。

大圓桌上擺著琳琅滿目的菜肴,幾人落座,薑從和薑夫人輪流給她夾菜,麵前的小碟很快就堆得像一座小山。

“阿爹阿娘,我自己來,這麼多都要吃不完了。”薑善寧哭笑不得。

薑從又夾了根雞腿放到她的碟子裡:“瞧你瘦的,多吃上些,每日的膳食都被那臭小子搶著吃了吧。”

“爹,你給小妹夾菜就夾菜,怎麼還說起我來了?”薑雲錚不滿抗議,薑從瞪了他一眼,放下木筷,問起他最近的行程,恨鐵不成鋼的教訓了他幾句。

薑善寧瞥見自家兄長躲也躲不了的模樣,她笑了笑,轉開話茬:“對了阿爹,你今日怎麼回來了?離休沐不是還有幾日嗎?”

薑從沉穩道:“聽百姓說近日北狄人在鄞城外出現,我擔心城內的安寧,於是回來看看,順道回府來吃頓飯。”

“原來如此,那阿爹你也要當心,千萬不要受傷了。”薑善寧在圓桌上戳了戳筷子,擔憂說著。

“好,有寧寧的叮囑,阿爹定然安然無恙。”薑從慈愛的目光就沒從她身上離開過,聞言自然妥當應下。

薑善寧埋頭吃飯,沒一會兒忽然聽薑從說道:“對了,前些時日永京中的七皇子來到鄞城,就住在長街北門處那幾間院落中,你們平日裡莫要去打擾他。”

蕭逐來到鄞城後,薑從很快去探望了他,不過並沒有見到,他站在院外將客套的話說完便回來了。

侯府從未站在哪個皇子身後,他隻是將禮節做足,不叫旁人尋到錯處罷了。

“阿爹,那畢竟是七皇子,為何住的地方那麼破落?”薑善寧順勢問道。

薑從想了想,避重就輕道:“七皇子不怎麼受陛下喜愛,半月多前幾個衙役帶他來,讓他住在了那裡,許是陛下的意思吧。”

“阿爹,你知道七皇子為何會來鄞城嗎?”猶豫許久,薑善寧又旁敲側擊問道。

她不敢當麵問蕭逐,怕冒犯到他,正巧阿爹提起這件事,她緊跟著問問。

“我聽聞,七皇子在宮中得罪了皇後,請安時不小心將茶水潑在皇後身上,引得陛下大怒,將他趕來了鄞城。”

“什麼?”薑善寧大驚,嘴裡的飯菜尚未咽下去,一些米粒粘在嘴角。

僅僅隻是將水潑到皇後身上,蕭逐就被流放來鄞城,這麼小的事情被如此放大處理,也難怪她這兩日見到蕭逐時,他看起來雙眼空洞,落寞孤寂。

薑夫人用帕子輕柔的擦拭她的唇角,嗔怪道:“這孩子,多大的人了,吃飯還不省心。”

自薑從說了蕭逐為何會流放來鄞城後,薑善寧一頓飯吃得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