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皆為窺探冠冕的無禮之徒。”
“何故?要擾我清夢,來到這千年來無人問津的,我的利利他亞?”
“而既是利利他亞之敵——”
“你們便不被準允離開這裡。”
章末設定E2C04 關鍵角色故事:勒普賽爾
角色故事(一):逐夢者、築夢者、守夢者
這樣的想象是從何時開始的?
從何時開始,自己開始向往著那天空之上的無窮星海?
利利他亞,長久地存在於拜耳山之下的,男人的故鄉,男人的根在此處,男人的夢想在此處,男人的永恒在此處。
坐落於村落邊界的森林名為迪特科塞,那森林向來被村中的老人所警戒。孩童們也牢記老者們的諄諄教誨,從不主動踏入迪特科塞,老人們常說,迪特科塞是先王的魂塚,是我們利利維亞所有人唯一之王的墳塋。
唯一之王,這一名詞,早在童年中被反複提及。
千年前,從利利維亞中誕生了被賦予原始詛咒的人,孩童的雙眸流動的是碧綠色的光彩,迷蒙的雙眼不隻有引人注目的美麗,也是能夠感知世間萬物的“星”之眼。
孩子的父母並不了解這是什麼,原始的愚鈍未被開化,利利維亞對其實行了火焰之刑。
“你們竟然誕生了這樣的孽種,啊啊...這是艾忒麥斯特魯大人的懲戒!是天空的裁定,是土地的憤怒...”
祭祀長站立於焚燒台麵前,用聖典的書頁作為燃料,點燃了裁定的火焰。
孩童哭喊著,尖叫著,火焰正摧毀瓦解他的每一個細胞,組織液在流淌,厄運之子的生命就將要在那裡終結。
孩子的雙眼綻放出了青色的光芒。
那光芒實在刺眼,圍觀者們逃跑、恐慌,然後隨著光芒暗淡,逐漸停了下來。
火焰已然消失,天空布滿了烏雲,它們競相追逐太陽的全貌,以至於無人能夠窺見太陽的樣貌。
本該被捆綁在審判柱上的孩童已然不見,抬頭看去,他正懸浮於空中,碧綠色的雙眸蔑視著台下的烏合之眾。
“愚蠢。”
威壓伴隨音波湧入耳中,大腦受到衝擊,所有人不得不跪下,聆聽孩童的話語。
“我名為艾忒麥斯特魯,正通過‘蒼’之係統,以此身軀,代行而與你等對話。”
所有人想要尖叫,想要跪拜,想要獻上諂媚之詞,但這樣的權限都被世界封禁,此刻被允許的隻有神的訃告,被縱容的隻有神的歡愉。
“你,想要代行我的權限?我可不記得我有降下懲戒,或是應允天空或者土地憤怒。”
掙紮著,恐懼著,祭祀長想要逃離,但是神怒已然降臨。
“‘Glasyalabolas.’”
祭祀長的身體發生了劇烈的扭曲,血管從胸口的一點爆裂開來,血液卻沒有飛濺出來,他們凝固在祭祀長的身上,化作血的棺槨,宣判了他的死亡。
“一切權利已經被解禁,我隻是現身於此,解放我之同族,懲戒妄圖代行我之威名的罪人。”
“所有被蒼所祝福的降生之人,都是我之同族,這等行徑不被允許,你們應當理解。”
“說來,他有名字嗎?”
被問及此,孩童的父母爭先搶後地回答。
“克萊奧特!他的名字是克萊奧特!!”
“這樣啊...克萊奧特,看起來這裡隻有這一位是我之同族。那麼,他就是被賦予我之權柄的,你們的唯一之王。”
作為唯一之神,賦予了同族唯一之王的權柄。
而後的十餘年裡,克萊奧特作為王儲被撫養長大,享受儘了一切優渥的條件和幸福。作為利利他亞的唯一之王,他以絕對的法則統治著利利他亞。
一切直到那一代得到改變。
人們每天在高壓的生活環境下喘不過氣,但並沒有人想要去改變現狀,依托於唯一之王的法則的生活雖說枯燥高壓,卻少有變數,也不需要自己思考。
人們就在這樣的生活中逐漸退化,失去了自我的意識,被拘束於生活的囚籠之中,逐漸老去,逐漸毀滅。
那一夜,少年正坐在拜耳山頂看著頭上的天空。一個陌生的聲音問道。
“你在看什麼?”
“天空。”
“天空有什麼好看的?”
“我是在想,這上麵有些什麼呢?天空會有味道嗎?”
男人沒再說話,當少年轉過頭去,一雙碧綠色的眼瞳正在注視著他。
“你當真這樣想?”
“嗯...我想去看看。”
“嗬...哈哈哈哈哈!”
“終於,愚鈍的土壤中誕生了逐夢之人!”
“你的名字是?”
“梅因...”
“梅因,我的命數已然不多,你是下一任的祭祀長,能夠代行唯一之王的權能,去帶領我們愚鈍的人們突破文明的土壤,追逐天空吧。。”
“我死後,將我的身體埋葬在那森林之中吧。迪特科塞,那就是我墳塋的名字,克萊奧特的故土即在此處,克萊奧特不會消失,克萊奧特會在你需要的時候出現在你的身邊...”
男人沒有繼續說話,而是低垂著頭,永遠地沉睡了下去。
克萊奧特最終埋葬在森林的深處。
祭祀長權柄的交接儀式正式進行。
“我們永遠不能忘記抬頭仰望天空。”
“唯一之王這般告誡我們。我們生而自由,我們生而為奔向天空。”
“請忘卻那些由生活創造的苦惱吧...”
忘卻的詛咒蔓延,利利他亞不複存在。
存在於此的村落詭譎而奇異,生活在這裡的人們全都忘卻了自己的煩惱。
存在於此的村落,名為“瑟提來”,長久守護克萊奧特之棺的,逐夢之人與築夢之人的故土。
角色故事(二):無能者、墮落者、背叛者
沃爾德執政紀元開啟不久,祭祀長的使命傳到了勒普賽爾的手中,曆代祭祀長都擁有同一種,對於天空的渴望。
勒普賽爾被賦予了唯一之王那強大的權柄,而後他將運用這樣的權柄。
“這般遺忘下去...當真是正確的嗎?”
生活在利利他亞,不,生活在瑟提來的人們不擁有任何的悲傷,不會有任何負麵情緒。
“這般遺忘下去,真的.......”
勒普賽爾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因為他知道,利利他亞的居民最愛的事物是不變,是永恒,是不需要思考的機械式運作。
維持永恒不變這件事本身就是在將不可能之事變為現實,而現在他在想什麼?想要將這項大業化作烏有?
獨立於大陸之外,獨立的政體,利利他亞,不受到沃爾德的控製,其一切至高權能皆由唯一之王代行。日複一日重複著不會變化的現實,這就是他們所渴求的“完美”。
人們忘卻了苦難,忘卻了苦楚,忘卻了磨難,忘卻了一切不快,卻換來了如此的,無趣的,失去夢想的利利他亞。
“是呢,不該是這樣。”
祂伏在耳畔輕聲呢喃,又似乎有誰,有誰,有誰,有好多的“誰”在呼喚我,阻攔我。
“不要聽他的話語。”
但是,好像沒能成功,從我接收到第一個字的時刻起。
利利他亞的毀滅,便已經注定。
我做了正確的事情嗎?
我應該這樣做嗎?
漆黑的利刃尋上了我的喉,我知道這是一場終結的預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