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研學的前夜,為了顯得自己並沒有那麼期待,程榆桉直到傍晚才將行李箱攤開在臥室。衣服和一些日用品亂糟糟地堆在床上,程榆桉看著麵前的一片狼藉,一時不知道該從哪裡下手。
“你這是打算把家搬過去嗎?”
宋清禾端著一杯熱水從她的臥室門前路過,剛好瞥見了程榆桉房裡跟剛剛結束一場戰爭一般的淩亂。
程榆桉聽見聲音,回頭就看見宋清禾麵帶笑意倚靠在門邊,一頭烏黑的秀發被鯊魚夾隨意地挽了上去,高挺的鼻梁上依舊戴著那副黑框眼鏡,由於穿著居家服,在外麵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要減少了許多,看上去要更加休閒隨和。
“這叫認真好吧,懂不懂。”
“你的這份“認真”要是能夠分一些在學習上,我想我會更懂。”
宋清禾抿了一口水,霧氣爬滿了鏡框,一時看不清她的喜怒,但當程榆桉看見了她上揚的嘴角時,就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並不壞。
“才不用你懂。”
程榆桉確認過眼神,發現此時此刻的宋清禾是可以惹的狀態以後,就開始放肆起來,她一把抓起床上的一件外套朝宋清禾臉上扔了過去,肆無忌憚地笑著說到:“你幫我來收拾一下衣服就行了。”
宋清禾一手接住她扔來的衣服,端著杯子的那隻則收回至身後,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似乎在重新認識程榆桉這突如其來的“大膽”。
“收拾衣服?你想得倒是蠻美的,我看先收拾一下你還差不多。”
宋清禾說話的語氣依舊聽不出任何情緒,但彎彎的嘴角卻沒掩蓋住笑意,她走進房間,停在了程榆桉的書桌前,把杯子放在了上麵,然後轉身,眯著眼盯著程榆桉看。
“不想收拾就不收拾嘛,那麼凶乾什麼……”
程榆桉被宋清禾拿捏得死死的,立馬老實了下來,就跟地三鮮裡的茄子一樣,蔫透了。
宋清禾不說話,隻是手裡緊緊攥著那件被程榆桉扔過來的衣服,看著麵前那人又蹲下身子開始整理行李,完全卸下了防備後,就將手裡地衣服瞄準她的腦袋扔了過去。
程榆桉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平衡往後一倒,順勢靠在了床邊,她一把扯下了臉上的衣服,氣得大叫:“宋清禾,你幼不幼稚!”
“這個算三分球了吧,正中靶心。”
宋清禾看著程榆桉又氣又無奈的樣子,最終還是破功,沒憋住笑倒在了床上。
“去你的三分,我看你才是真的欠收拾。”
程榆桉從地上起來,還來不起拍乾淨屁股上的灰,就急不可耐地朝宋清禾撲了過去,整個身體的重量壓在了她的身上,帶著威脅的口吻問到:“還敢不敢了?”
“敢。”
宋清禾笑得喘不上氣,又被她壓著,最後還是艱難地吐出了自己叛逆的回答,大有不屈服於淫威之下的堅韌品格。
“重新再給你一次機會啊,敢不敢?”
程榆桉氣急敗壞地將手按到她腰間的癢癢肉上,威脅的語氣加重。
“敢。”
宋清禾掙紮著起身,卻失敗了。程榆桉怕壓痛她,一隻腳撐在了床下,實際上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隻是她現在笑得渾身都使不上勁,整個身體也不受控製地顫抖,隻能飛快地抓住了程榆桉在她腰間的那隻手。
“都快成被宰的小羊羔了還嘴硬,我看你渾身上下就嘴最硬了。”
程榆桉也絲毫不再跟她客氣,伸手就在她腰間撓起來,宋清禾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手用力地推著她的跪在床上的大腿,想要翻身站起來,卻沒有推動半點。
“我嘴硬不硬,你不知道?”
與生俱來的力量差距擺在那裡,宋清禾眼看來硬得不行,於是改變了策略,她軟下聲音,拖長尾音,原本清冷的聲線變得嬌軟起來,反而顯得更加嫵媚動人。
一股電流順著脊柱直達大腦,程榆桉打了一個顫,麵上一紅,緊張到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清楚,磕磕絆絆的。
“你少造謠……你那裡硬不硬,我怎麼知道?”
“哦,你剛剛不還說挺硬的嗎?我還以為是你不曉得在外麵又嘗了誰的,把我跟彆人記混了呢。”
宋清禾臉埋在了床裡,眯著眼睛偷笑,程榆桉的動作果然停了下來,放在自己腰間上的那雙不太安分地手也退了下去。
也太好拿捏了。
“喂……告訴你造謠是要付法律責任的啊。”
程榆桉警惕地從她身上起來,退到一邊。宋清禾這個女人蔫壞蔫壞的,不得不防。每一句話都是套路,每一句話都是陷阱,一不小心就會掉到坑裡麵,然後就這樣被賣了,最後還得幫她數錢。
“行啊,等你來告我,不告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