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色冰汽水(12) 才不像。……(2 / 2)

“哦……這樣啊,我不太清楚。”

“你啊,還是要留意一下班群裡的通知呢。”

林天賜朝她微微一笑,溫柔中帶了幾絲俏皮。

一直到集合點,林天賜的手都沒有鬆開,她的步伐有些快,就像是在刻意領著程榆桉往前走一樣,程榆桉一路上也沒找到機會掙脫。

“謔,怎麼回事,小情侶牽著手來集合了?”

齊鹿,是和程榆桉同一個小組的成員,他平日裡就喜歡拿她倆的事情打趣,程榆桉看在隻是在她們幾人麵前說,就沒太和他計較。

但是今天他這一嗓子吼得未免也太大,引得周圍的同學都看了過來,程榆桉被那些窺探似的目光打量得很不舒服,有些不悅地皺起了眉頭,甩開了林天賜的手。

“警告你,不要亂說話啊。”

林天賜沒計較程榆桉的粗魯,看著兩人不太對付的樣子,便插在了他倆中間,把齊鹿拉到了一旁,說到:“你今天怎麼回事啊,她不喜歡這種玩笑的,不是和你說了彆再開了嗎?”

齊鹿心裡有些不是滋味,林天賜的眼裡永遠隻有程榆桉一個人,他也想發發脾氣一把甩開她的手,但是最終還是沒下忍心這麼做,隻是默默拉過她的行李箱,跟自己的一起搬到了大巴側備箱裡。

程榆桉跟在她倆的身後,看著齊鹿的眼神似乎突然明白了什麼,氣也消得七七八八。她很想衝上去告訴齊鹿,調侃彆人和自己喜歡女生的關係,可很難追到人。可是一想到齊鹿那副吃癟的樣子,很快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他追不追得到,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天賜在一旁等著程榆桉放好行李,跟著她一起上了車。程榆桉選了最後一排靠窗的位置坐下,林天賜也跟著在旁邊的那個位置坐下。

程榆桉撇了她一眼,奇怪她為什麼老跟著自己。

林天賜注意到她的視線,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盒薄荷糖,往手心裡倒了幾粒,笑著歪頭問程榆桉:“要來一些嗎?這個防暈車還蠻有效的。”

“你也暈車?”

程榆桉突然想起自己背包的夾層裡麵還帶著一盒暈車藥,宋清禾坐長途的時候經常暈車,奇怪的是偏偏短途就沒什麼事。所以程榆桉在出遠門的時候,會習慣性地在身上備點些藥,以防萬一。

隻是這一次她們並不在同一輛車裡,本來昨天就想給她的,結果一忙,把這件事給忘了,也不知道她帶了沒有。

林天賜以為程榆桉的“也”是指她自己,不由分說地拉過她的手,把整盒糖都塞到了她的手裡。

“這個真的很有用,你要是暈的話就吃一粒,我這裡還有呢。”

程榆桉也從包裡翻找出了暈車藥,放到了林天賜的手裡,很認真地說:“暈車藥的話應該會更有效一點,你待會如果難受就吃一粒,畢竟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

這話從程榆桉的嘴裡說出來,連程榆桉自己都覺得好笑,明明是宋清禾對自己的說教,現在卻自己被用來“教育”彆人。

林天賜接過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地捂嘴說到:“那個,我沒有彆的意思,隻是感覺榆桉你剛剛說的話有一點像宋同學。”

程榆桉的手還停在半空中,聽到她說的這句話,一愣。突然就想到了最近網上很流行的一個說法:和喜歡的人呆久了以後兩個人就會變得越來越像。

“瞎說,誰跟她像了。”

程榆桉有些臉紅,白了她一眼,然後將外套的帽子戴上遮住了半邊臉,彆扭地把頭靠在了窗戶邊,不願意再講話。

林天賜看出了她的害羞,有些寬容地笑了笑,倒沒太將她的小孩脾氣放在心上,反而是剛剛一直在旁邊默默聽著二人說話的齊鹿看不下去了,不太高興地嘟囔了一句:“有什麼可拽的。”

程榆桉知道他的那點小心思,也懶得跟他計較,閉著眼睛裝作沒聽見。林天賜皺了皺眉,輕輕拍了一下旁邊的人,小聲說:“說什麼呢。”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我站在你這邊的,看不出來啊。”

齊鹿看著她偏心的樣,氣不打一處來,聲音放得更大了,非要找個由頭和程榆桉乾一架才好。

“你少來添亂了。”

林天賜這下是真的有些生氣了,但這些慍味看了一眼齊鹿,警告他不要太過於放肆了,齊鹿心裡麵那口氣還是咽不下去,但是礙於不想在林天賜麵前太失風度,於是隻能冷哼一聲,停止了自己單方麵的挑釁。

汽車發動,玻璃在額間傳來的震感讓她更加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麵,程榆桉懶得理會小孩子之間的過家家遊戲。她靠著窗,看著外麵風景緩緩動了起來,很快就被拋在自己身後不見蹤影,壞情緒也隨之一掃而空。

宋清禾此時此刻在乾什麼呢?也會看見和自己一樣的風景嗎?

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