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師父,醒了,安安醒了!”……(1 / 2)

予鶴訣 顧朝晞 5726 字 1個月前

慕輕寒看著溫鶴眠的後背,氣就不打一處來,拿著藥狠狠地擦在溫鶴眠的後背上,溫鶴眠疼的抽了一口冷氣:“嘶,輕點,怎麼嚇死手呢!”

慕輕寒不解氣般的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現在知道疼了,剛才乾嘛去了!剛才怎麼不見你在師父跟前喊,現在在我麵前喊管什麼用。”

溫鶴眠疼的嘴唇都白了,江亦寧剛好從外麵進來,看見這樣的場麵,皺了一下眉:“輕寒。”

聽到江亦寧的語氣裡帶上了嗔怪,慕輕寒不自覺的放輕了手上的動作:“知道了,知道了,輕一點,輕一點。”

溫鶴眠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些許,江亦寧把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鶴眠你的宮羽和佩劍,師父讓我給你帶回來了。”

溫鶴眠輕聲道了聲謝:“謝謝,師姐!”

江亦寧看著她的後背:“你也是的,明知道師父就是做做樣樣子,你認個錯這事也就過去了,你還非要上趕著領罰,是不是死腦筋!”

溫鶴眠有自己的行事準則,耷拉著腦袋沒說話。江亦寧知道她的脾氣,從小到大都是這個狗脾氣,眼裡揉不得一點沙子,不容自己出一點差錯,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滿眼的心疼。

江亦寧能忍,可慕輕寒可不慣著她。

見溫鶴眠沒反應,慕輕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溫鶴眠猛地抽了一口冷氣,而後對上慕輕寒包含惡意的眼神,溫鶴眠趕忙衝江亦寧認錯道:“下次不會了!”

江亦寧看到了兩人的小動作,不自覺的笑了一下:“輕寒。”

慕輕寒躺了攤手:“我可什麼都沒乾,是吧溫鶴眠。”

後背還在人家手裡,溫鶴眠哪敢接話,趕忙轉移話題:“輕寒,安安大概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慕輕寒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語氣裡帶上了一絲安慰的語調:“安安失血過多傷了根本,如今又高熱不退,如果能挺過今晚,情況又所好轉的話,大概這兩天就能醒過來了!”

溫鶴眠沉默了片刻:“如果情況不好呢?”

慕輕寒沒回答,沉默了好久沒說話,溫鶴眠懂了她話裡弦外之音,沒在追問下去。

氣氛就這樣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江亦寧趕緊開口安慰道:“鶴眠,情況或許沒你想的那麼遭!況且有輕寒在,實在不行還有師父她老人家在呢!”

慕輕寒接收到了江亦寧的信號:“就是,溫鶴眠你要相信我的醫術!就算我不行,還有師父在,所以放寬心,一定不會有問題的!”

語畢慕輕寒停下手中的動作:“塗好了,再晾一會就可以穿衣服了。

慕輕寒給溫鶴眠上完藥後,江亦寧囑咐道:“鶴眠,這兩天你都沒好好休息,先吃個飯,休息一會,剩下的就交給我們了。”

溫鶴眠穿上衣服,站起身,從桌子上拿起宮羽戴在腰間:“師姐我不累,我先去看看安安。這兩天你也沒睡好,又受了傷,彆管我了,快回去休息吧!”

江亦寧知道勸不動,也沒再阻攔她。

慕輕寒一邊收拾好桌子上的藥,一邊開口道:“等等,正好我要去給安安針灸,我和你一起去。”

又轉頭衝江亦寧說道:“師姐,你就聽溫鶴眠的吧!你去休息吧!這裡就交給我,我會替你看著溫鶴眠的,保證讓她按時休息,絕對不會累著她的。”

江亦寧見這裡沒她能做的事,大殿還有一堆事等著她處理,各派的人都還沒走:“嗯,好,那我先走了。等下我讓人把飯給你們送過來。”

江亦寧走後,溫鶴眠和慕輕寒去了願予桉的房間,推開門隻見宋書霖和徐遲信正守在願予桉床邊,順著她乾裂的嘴唇給她喂著各種補氣血的藥。

兩人聽到動靜轉過頭,徐遲信停下手裡的動作:“鶴眠,輕寒你們來啦!”

兩人禮貌地問好:“徐老。”

宋書霖輕聲喊了句:“師父,慕師叔。”

溫鶴眠開口詢問道:“書霖,安安情況怎麼樣?”

宋書霖照實答道:“情況還算穩定,但高熱沒一直沒降下去。”

溫鶴眠走到床前,徐遲信放下手裡的勺子,站起身給溫鶴眠讓了位置。

溫鶴眠看著躺在床上的願予桉,眸子裡染上了愧疚和心疼。

因為此刻願予桉麵色如紙,整張臉上都透著一股死人般的慘白,脖子上纏著一層厚厚的紗布,上麵還有血滲出來。左手的小拇指和無無名損傷的太嚴重,到底是沒接上。

溫鶴眠穩了穩心情,搓了搓手,然後伸手摸向願予桉的額頭,而後眉頭緊皺:“輕寒,安安還是很燙啊!有沒有什麼辦法,把溫度降一降嗎?”

慕輕寒一邊擺弄著要用的工具,一邊回答道:“我先給安安針灸一下,可以鎮痛,等一下我再去熬一副退熱的湯藥,應該能穩一穩下去。”

徐遲信在旁邊,看著躺在床上的願予桉,都快流淚了:“我們予桉,這次可是遭老罪了。你說,當時我怎麼就沒親自送她回來呢!”

溫鶴眠開口安慰道:“徐老這不怪你,我們誰都不能預料到下一刻會發什麼。如果能提前料到,誰都不會任悲劇發生的,如果我知道,我也一定會提前去接安安回來的。”

徐遲信衝著願予桉的方向說道:“我們予桉呐,快點好起來吧!爺爺還等著安安和我學鑄劍呢!”

溫鶴眠撩起願予桉臉頰上的碎發:“會好的,一定會好的。”

徐遲信擦了擦眼角的淚:“ 我們安安當時怎麼,就被逼的用刀抹脖子了呢!”

溫鶴眠眼前快速閃過當時的場景,一時間各種錯綜複雜的情緒湧向心頭,片刻後又重新歸於平靜,嗓音有些暗啞的說道:“是為了我!為了不讓我跪下,用命換的。”

短短兩句話,讓屋內的其餘三人有些震驚。雖說剛才都有聽說一些,但都不如溫鶴眠親口說出來,來的震撼。

溫鶴眠自顧自的說道:“等她醒來後,是該好好懲罰她一下,這麼不懂的愛惜自己的身體,這以後長大了還不得翻天啊!”

徐遲信說道:“我們予桉是個好孩子。”

溫鶴眠沒反駁,輕輕嗯了一聲,而後轉頭對徐遲信說道:“徐老,昨晚您也沒怎麼睡,您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儘管他想要在這裡陪著,但徐遲信也知道自己守在這裡沒什麼用,還會給溫鶴眠她們添麻煩:“好,那我走了,我白天在來。”

溫鶴眠接過宋書霖手裡的藥,看見她眼下的烏青,對宋書霖說到;“書霖,去送一送徐老,送完之後你也去休息,今晚就不用在過來了。”

宋書霖看著溫鶴眠的臉色蒼白厲害,剛才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知道溫鶴眠受了杖罰,擔憂地說道:“師父,安安這裡離不了人的,我還是回來陪著你吧!”

溫鶴眠柔聲哄道:“不用了,有你慕師叔陪我呢!彆擔心了,去吧!”

宋書霖儘管乖巧,但也隻是說了:“好,我去送徐老,徐老走吧!”

宋書霖和徐遲信出去後,慕輕寒也準備妥當,那針頭一個一個都老長了。一根接一根的往願予桉身上的穴道裡紮,沒一會願予桉就被紮成了刺蝟!

溫鶴眠忍不住說道:“輕寒,你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