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終途 人生就是大起大落(2 / 2)

無論如何,他們都必須繼續戰鬥下去。

薩卡斯基拖著累到連能力都不想用了的波魯薩利諾,通過各軍艦之間的連接橋往主艦趕去,正好遠遠目睹到帕米納斯碎成一地的駭人時刻。

他原地愣了一下,隨即被得了空當的閃光人向前踹飛。

“不用謝我哦,同窗之情應該的。”波魯薩利諾與他前後腳降落到主艦,露出一副欠揍的疑惑表情,“你瞪我乾什麼?我這是在節約時間呢。”

“你這同窗之情還真是沉重。”薩卡斯基敷衍地嘲諷了一句,有些遲疑地走近幾步,看向地上的帕米納斯。

染血的腦袋在軍醫的小心擦拭下勉強恢複潔淨,隻有一張叭叭的嘴顯示出這仍舊是個活著的生物。

“我好疼啊。”漂移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帶著一絲令人無法拒絕的意味,“隻有惡魔果實味兒的鮮血能夠治愈我受傷的心靈。”

薩卡斯基攥緊了拳頭,掌心被劍士割開的傷口在指尖的拉扯下崩裂。他將手拍在了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上。

“謝謝。”帕米納斯半闔著眼,一下一下輕輕舔舐著,帶著濕濡涼意的舌尖勾勒著傷口的形狀,發出滿足的喟歎,“沒有什麼能比一場酣暢淋漓戰鬥後的大餐更加令人心情愉悅了。”

“我可沒看見什麼酣暢淋漓的戰鬥,隻有你被按著單方麵吊打。”他冷起一張臉,“為什麼不安排更多支援?我也可以幫上忙的。”

“咱們的戰力統共隻有一個半支部,可沒法擁有第二個岩漿人,需要你站在合適的地方去發揮最大的作用。”帕米納斯轉動眼珠看向他,“更現實一點的說法是,你現在不是白胡子的對手,上了也是白給。”

“噫~殺人誅心不用刀。”幫忙黏肢體的波魯薩利諾感慨了一句,被再次狠狠瞪了一眼。

“你這七零八落的樣子也不見得是什麼對手。”薩卡斯基沒好氣地說。

“戰鬥是存在目的性的,不是打架打贏了就代表勝利。”

“閉嘴,就你會歪理。”他用力往下按去,傷口摩擦在尖銳的牙齒上,試圖用一些酥麻的疼痛來掩飾內心的不甘,“既然喝了我的血,回基地後就跟著我一起訓練吧。”

“?”帕米納斯緩緩閉上嘴,倔強地扭過頭,“我不。”

然而對於一個固執的人而言,說多少個不都沒用。當帕米納斯被強行拖到訓練場時,整隻惡魔都是絕望的。

“我不需要把體術霸氣練得多麼精妙,學這些本就隻是為了滿足好奇心和求知欲,會了就夠了,又不靠它來打架。”她抱住外周的圍欄不鬆手,“我現在要回去睡覺了。”

“你是什麼三歲小孩子麼,還躺地上耍賴?”薩卡斯基震驚地看著在來往訓練海軍詭異的注視下完全不要臉的人,“起都起來了怎麼就不能鍛煉一下?每天隻會睡懶覺你都不感到愧疚嗎!”

“我為什麼要因為睡懶覺而感到愧疚?就算起來了也不會創造出更多的價值。”帕米納斯理直氣壯地說,“我早起隻是想睡一個飽腹的回籠覺,而不是為了搞什麼鬼晨練。”

“哎呀,彆掙紮了,連我都被拖過來當陪練了欸,你將就將就應付一下,不然他不會善罷甘休的。”波魯薩利諾蹲在一邊說著風涼話。

“那你就去陪他練啊,關我什麼事?”帕米納斯抓著欄杆艱難地把自己的身體往訓練場外扯。

“是你要練,難道你就那麼喜歡被砍成一塊塊的嗎?”薩卡斯基放棄了這種不體麵的拉扯方式,換了個方向去攔人。

“都說了我是故意的,武裝色都壓根沒用。”

“你有病麼上趕著被砍?”

“這是心理戰術,心理戰術。為了達到最佳威懾效果,要麼就保證輕鬆無傷,要麼就得讓對方打心底裡產生無論如何攻擊都沒有用的認知。結果是很成功的。”

“那你有本事就無傷啊!”

“無傷這種東西是要凹的,實戰中總會出點意外,我怎麼知道對麵什麼時候突然就會爆發一波?又不存在背板。”帕米納斯繼續狡辯著,“再說了,正麵的傷口是戰士的勳章,我功勳加身呢。”

“……你之前看見我受傷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抓著我整整揍了三個月。”薩卡斯基憋著一口氣再次抓住人,“現在在這裡搞什麼雙標?”

“廢話,不搞雙標我做什麼惡魔啊?”帕米納斯掙脫拉住自己的手,操起旁邊的波魯薩利諾就往薩卡斯基身上丟,“而且依據情報部的綜合戰力評估,如果我在暴怒的羅傑和白胡子手中都可以存活下來,那麼就沒有人能夠殺死我,我是無敵的,和你可不同。”

“無敵個屁,說到底不還是菜。如果你有本事像四皇切你那樣直接把四皇切兩半,不就不存在這麼多麻煩了。”薩卡斯基滿臉青筋地想甩開攔在身前渾水添亂的同窗,“和殘殺海軍的海賊講和平,簡直惡心得要死。”

“單純滅掉一個四皇或是一個海賊團都是沒有用的。”帕米納斯感激地衝著波魯薩利諾比了個大拇指,“海賊這種群體就像韭菜,會一茬茬的往外冒,就算送走一個白胡子,總還會有什麼黑胡子、紅胡子、藍胡子。”

“即使除掉幾個海賊又能怎麼樣呢?這個世界就會變得更好嗎?”她趁著薩卡斯基分神之際順著圍欄緩緩撤離。

“不會的,除非能夠迎來更加徹底的改變。”

她飛快跑向自己的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