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 賈赦淡淡道:“榮國府裡隻有一個……(2 / 2)

賈赦冷哼一聲,“怎麼咱們榮國府裡的規矩是讓你吞沒主子的銀錢?”

他森冷的目光一掃周瑞家的等人,怒道:“榮國府的規矩是讓你們看著眼裡沒有主子的下人欺暪小主子?”

賈赦這一說,周瑞家的這才不甘心的站起身子,對賈赦欠了欠身,不在意的回道:“回大老爺,王嬤嬤是二姑娘的奶嬤嬤,奶大了姑娘,教訓姑娘本就是應當的。”

榮國府的規矩,長輩身邊的即使是阿貓阿狗都得敬著,更何況王嬤嬤還是二姑娘的奶嬤嬤呢,二姑娘喝著王嬤嬤的奶長大,敬著王嬤嬤也是該的。

賈赦冷笑,“不過是奴仆,給你們臉,還真當自個是主子了嗎?”

奶嬤嬤又如何?先不說王嬤嬤本就是榮國府的奴仆,照顧小主子本就是應該的;再則,奶嬤嬤每個月可是有著一兩銀子的月銀。

因為奶嬤嬤還要奶孩子,平時的吃食也是上等的,就薪資待遇上,榮國府絕對沒有虧待他們,就這樣還貪心不足的想拿捏迎春,簡直是找死!

“林之孝!”他眼眸森冷,“把這些奴大欺主的仆婦全都給我拿下,也不必管她是那兒的人,連她一家子直接送到人牙子那發賣!”

林之孝愣了愣,低聲在賈赦身邊附耳道:“大老爺,這王嬤嬤可是大太太身邊王善保家的娘家人啊。”

府裡主子的奶嬤嬤可是個肥差,沒點臉麵的斷是當不上,王嬤嬤雖然粗俗不堪,但她的背景可雄厚的很,略說一下便就是了,發賣什麼的,很是不必。

賈赦冷冷的看著林之孝,冷聲道:“怎麼?我這個主子使喚不動你了,是嗎?”

看來不隻是王嬤嬤,林之孝這人也留不得了。

林之孝苦著臉,低聲道:“老爺,這……好歹看在大太太的麵子上。”

“林之孝!”賈赦的聲音異常平靜,拍了拍林之孝的肩,“你也是榮國府的老人了,從祖父那一輩便待在榮國府,你一家子身契是在我手裡,還是在大太太手裡?”

林之孝的一愣,隻聽賈赦續道:“如果本老爺到應天府去告你們一個奴大欺主,你覺得如何?”

奴欺主,無論放到那朝那代都是死罪;雖然如此一來,榮國府的名聲也會受損,但他賈赦是出了名的混不吝,怕啥!

林之孝頓時不敢再說話了,連忙低著頭,讓人把王嬤嬤給綁了起來,怎麼說大老爺是主子,至於大太太的麵子,這……不重要。

橫豎先綁著再說,再之後讓大太太跟大老爺鬨去。

見林之孝隻綁了王嬤嬤,旁人都沒綁,賈赦不悅道:“我說了全部,周瑞家的、張嬤嬤,一個也不許放過!”

當他先前說的話是屁話嗎,他說了全部,自然是在場所有人儘數都綁了!

這下子林之孝當真不敢動了,周瑞家的可是二太太的心腹啊。

林之孝猶豫道:“大老爺……這……這會不會有些過了?”

怎麼說周瑞家的是二太太的人啊。

賈赦幽幽道:“你要是不敢,那就罷了。”

林之孝這口氣還沒鬆開,便聽賈赦又續道:“像你這樣的奴才我是用不起了,趕明兒我還你一家身契,你們以後好自為之!”

言下之意,便是要放林之孝一家子出府。

這年頭放下人出府對下人而言絕對不是一件喜事,畢竟在這年代一般的平頭百姓的日子隻怕還沒有大戶人家的下人好過呢。

特彆是對像林之孝這種在榮國府裡有頭有臉的管家,放他出府,就等於讓他一家子去死。

“榮國府裡隻有一個主子!”賈赦淡淡道:“彆以為二太太管著榮國府,這榮國府就是他們的,要知道,我才是襲爵之人!”

雖說賈政住在榮禧堂裡,二太太也管著榮國府上下,但他們終究隻是代管,並非榮國府的襲爵之人,這個榮國府始終是他的,真正掌握像林之孝這些人等的生殺大權的人是他,並不是賈政和王夫人。

這話嚇的林之孝當場就跪了下來,泣道:“大老爺,何以至此,老奴馬上綁!馬上綁!”

說著便要親自動手綁了周瑞家的。

周瑞家的微變了臉,尖聲道:“大老爺,老奴可是二太太的陪嫁!”

她的身契可是在二太太手上啊。

賈赦冷笑,“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

他頓了頓道:“也不必把周瑞家的發賣了,我記得王子騰雖然去了遼陽府,可他婆娘還留在京裡,讓人把周瑞家的一家子綁了,送到王家上,跟王家講清楚來龍去脈,他們家的這種奴才,咱們榮國府著實用不起!”

敢拿王子騰來壓他!?那就彆怪他把整個王家的臉麵踩在腳底下。

周瑞家的頓時變了臉,所謂姑嫂是天敵,當年王夫人在閨中時便和王家二嫂──王何氏不合,她做為王夫人的貼身丫環,平時自然沒少幫著自家姑娘,要是她回到王家,那有她的好果子吃的。

再則,她做出了這等子事,要是傳了出去,旁人隻當是王家的家教不好,為保王家名聲,王何氏直接讓人打殺了她都是有可能的。

這下子周瑞家的是真慌了,連忙跪下請罪,賈赦懶得聽周瑞家的廢話,直接了當的讓人把周瑞家的給送回王家。

見林之孝似乎還不敢動手,賈赦不悅道:“要是午時還不見王嬤嬤發賣掉,周瑞家的被送回王家,那你也不用回來了。”

聽到此處,林之孝的那裡還敢耽擱,連忙讓人發賣王嬤嬤,又讓人把周瑞家的給送回王家不提。

而賈赦也二話不說的直接把迎春抱回東院,他打定了主意要和榮國府二房切割,至於賈母到時會不會生氣,他也不管了,橫豎賈母都沒把原身當兒子了,他還敬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