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喲,那你玩得挺野啊。……(1 / 2)

“快走!”桑田田拉了拉鬆溪子定的衣袖。

鬆溪子定低頭看了看滿身血氣的自己,再看了一眼乾淨的桑田田,他往身上扔了幾個清潔咒,沒去管身上幾十處的劍傷。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八苦”,一揮手,八苦瞬間變大了幾倍,拉起桑田田站了上去。沉默了一會兒,他輕聲說: “謝謝!靈石,我賠你。”

“上品靈石?”

鬆溪子定想到那個因為靈石靈力不純導致光柱顏色慘白慘白的陣法,摸了摸乾坤袋,回答道: “好。”

“小孩兒,你那個陣法叫什麼名字?”青衣男子湊了過來,他行走三界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暴力美學的陣法,不免有些興趣。

“聊贈一枝春。”桑田田抬了抬眼,隨口胡謅道。

青衣男子想了想鬆溪子定注入靈力的瞬間,桑田田拋入光陣中的那枝重明櫻,覺得這名字頗為貼切。

“不知這個陣法可以困住他們多久?”青衣男子繼續問道。

“要看他們聰不聰明了,聰明的話十二個時辰,不聰明的話就說不準了,幾天幾個月都有可能。”桑田田答道。

青衣男子看著麵前這個不到自己胸口的小孩兒,眼睛中閃過一絲光亮: “那不知怎麼能解這個陣法呢?”

“隻要......”

桑田田還沒說完,便被鬆溪子定捂住了嘴。

陣法在修真界屬於不傳秘技,陣法的解法更是陣法師安身立命之本。怎可輕易泄露?

青衣男子看到鬆溪子定警惕的眼神,表情不禁有些訕訕,他就是太好奇了,沒想到被人當成了騙小孩兒的怪人了,嘖嘖。

桑田田拉開鬆溪子定的手,脆生生的問道: “這位大叔,你要買嗎?”

青衣男子看著小孩兒認真做生意的表情,覺得頗為可愛,於是彎下腰問道: “那你要賣多少錢呀?”

桑田田伸出五個手指。

青衣男子: “可以啊,五塊上品靈石這個價格挺公道的。”

桑田田搖搖頭,說道: “五十塊。”

青衣男子噎了一下: “五十上品靈石也太貴了吧。”

桑田田抬起下巴: “不貴,關鍵時候能救命。”

青衣男子摸了摸自己有些乾癟的乾坤袋,想起前方小鎮上的梨花白,咽了咽口水,他蹲下身,試圖跟桑田田講道理: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還小,太多錢放在身上不安全,不如便宜一點兒?”

桑田田立場堅定: “等我有千金了再考慮垂堂的事情吧。”

青衣男子哽住了。

鬆溪子定看著桑田田噎人,不知怎麼的,心中因為慧淨而生的鬱氣散了不少。

青衣男子胡子眉毛皺在了一起,從一個破破爛爛的乾坤袋中掏出五十個上品靈石放在桑田田的手中,有些心疼的說道: “現在可以說了吧。”

桑田田把靈石一顆一顆的放進錢袋: “把陣法上的那枝重明櫻拿掉就行了。”

青衣男子一個趔趄,差點兒從飛劍中跌下去,他穩了穩身形,不甘心的問道: “就這麼簡單?”

桑田田肯定的說: “就這麼簡單。”

青衣男子覺得自己五十個上品靈石乾什麼不好,要來買這麼一個破答案,梨花白它不香嗎?千山雪它不甘醇嗎?中洲都城昆吾長樂街老李家的二鍋頭它不好喝嗎?

青衣男子不甘心的繼續問道: “取下重明櫻,陣法立即就破了嗎?”

桑田田: “不會,還需等十二個時辰。”

青衣男子: “為什麼呢?”

桑田田: “因為,重明櫻的凋謝時間就是十二個時辰。”

她布陣的時候,看到路旁長滿了重明櫻,沿著小路一直鋪向了遠方的天際,像綴在天邊的一堆嫩粉色的錦緞,如煙似霞。

她折了一枝,在薄霧的清晨將整個春天握在了手中。

青衣男子受到了精神和金錢的雙重打擊,垂頭喪氣。

其實鬆溪子定也是才發現這個問題: “如果是彆的花,也是這個時間嗎?”

桑田田想了想,回答道: “應該是根據花期的長短來定,不過靈石的靈力也會影響,如果是四季常開的花,估計靈石的靈力也支撐不了一年。不過我也是第一次布這個陣,也不是很清楚。”桑田田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青衣男子又是一個趔趄,你不清楚,你不清楚就敢用?

他扶了扶被風吹歪了的胡子,想道:第一次布陣就敢用在生死對陣中,也不知道該說這孩子是初生牛犢不怕虎還是無知者無畏。

鬆溪子定的眼前又浮現出那幾顆指甲蓋大小的靈石: “你那幾顆靈石能支撐幾個月?”

桑田田想了想,回答道: “靈石隻是一個靈力磁場,可以吸引周圍的靈力湧入,形成一個靈力的內生循環,所以幾個月應該沒問題。不過畢竟靈石太小,受周邊風水氣候影響較大,所以估計隻能支撐三個月吧。”

鬆溪子定看著桑田田,也有些無語,你也知道靈石太小了呀。

從桑田田的描述可以知道,取下重明櫻,等到重明櫻凋謝陣法就自動打開了,如果沒有取下重明櫻,就需要等到靈石靈力耗儘。不過根據鬆溪子定對慧淨的了解,他估計一時半會兒是不會想到取下重明櫻的做法的,他隻會覺得重明櫻是一個觸發殺陣的陣眼。

鬆溪子定想到一點,有些遲疑的問道: “剛才你怎麼能直接跟我傳音?”

桑田田拉了拉鬆溪子定的衣袖,示意鬆溪子定彎腰,鬆溪子定蹲到桑田田的目前,桑田田從鬆溪子定的耳後取出了一張傳訊符。

鬆溪子定看著手中無需口令就能通話的傳訊符: “你會畫傳訊符?”

這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可不會。

桑田田“嗯”了一聲: “剛剛臨時學了一下。”

鬆溪子定: “......”

青衣男子卻從桑田田的表述中看到了一個陣法天才。

他原本隻是路過,卻看到一群白衣的僧侶,一看衣襟上金色的暗紋,便知道是法相宗的弟子,他一下就來了興趣,嘖嘖,法相宗作為佛修,向來冷靜自持,沒想到也有在野外鬥毆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