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0 章 滾出來!(2 / 2)

逃命要緊,他越過層層守衛的景泰殿,正準備穿過冷宮向中洲皇宮之外走去,不料卻這時候卻看到了一個非常意外的人。

此人正是夏玄清的王妃荊溪詠。荊溪詠怎麼會出現在冷宮當中呢?而且她神情有些緊張,明顯是在等人。

柳橫塘往荊溪詠所在的涼亭方向湊了湊,正聽到荊溪詠的侍女安慰她的聲音:“王妃,你何必如此自苦?你那麼好,王爺不喜歡你,是王爺的問題,你萬不可如此難過,傷了自己的身子。”

荊溪詠對侍女的喋喋不休沒有半分不耐煩,她自嘲的說:“儘管他不喜歡我,但他也不喜歡任何人,這就夠了。”

說話間,一個男子出現在了柳橫塘的視野當中,此人正是中洲皇室的國師祁溪。此子相貌堂堂,溫文爾雅,一看就是那種女人特彆是有點才學的女人會喜歡的“如玉山上行,光映照人”的君子。卻不知如此之人,竟然也會在冷宮之中私會夏玄清的王妃?不過也好,夏玄清那個狗東西應該還不知道自己頭頂已經綠油油的呢。柳橫塘想。

祁溪的眼睛往柳橫塘藏身的方向輕輕瞥了瞥,但很快又垂下了眉眼:“王妃召微臣來此。不知有何吩咐?”

荊溪詠搖了搖頭,向祁溪恭敬地福了福身:“國師見笑了,今日貿然邀國師前來,確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國師是否能夠幫妾身一個小忙?”

祁溪“哦”了一聲,態度有一些散漫:“卻不知王妃所說之事為何?”

荊溪詠揮了揮手,侍女便退了下去:“妾身今日在王爺豹房發現一名女子。”

祁溪嘴角含笑:“哦?”

荊溪詠擺了擺手:“不如國師所想,那名女子並非王爺寵妃,卻也不知王爺從何處搜羅而來。隻是那名女子乃妾身故人,不知國師能否解救一二?”

祁溪笑道:“王妃說笑了,王妃都不能救的人,微臣恐怕也無能為力。”

荊溪詠倒是沒想到被祁溪一口回絕,她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國師乃修道之人,想必有自己的辦法。”

祁溪說:“恕微臣無能,無法為王妃效力了。若王妃無事,微臣就不叨擾了。”說完轉身就要走,卻被荊溪詠一把拉住了衣袖:“國師作為青帝坐下弟子,卻對青帝之女見死不救,你猜青帝會不會找國師的麻煩呢?”

祁溪眼中的禮貌似的笑意消失於無形,隨之換上的是一副冰冷的麵容:“王妃說什麼,微臣聽不懂。”

荊溪詠道:“你當然聽得懂!國師當年為求青帝收為弟子,不惜在昆侖之淵長跪一月,最後是青帝之女林月魄求情,才讓青帝勉強收你為徒。你少時,孤苦無依,是月魄為你做飯,為你縫衣,陪你練劍。如今大恩未報,國師竟要讓恩人死於敵手嗎?”

祁溪咬牙切齒的問道:“你說什麼?”

荊溪詠麵無懼色:“你以為夏玄卿是如何抓到林月魄的?他就是派人監視你,發現林月魄多次曾出入你的府邸,認為此人對你肯定異常重要,才設下天羅地網,將其抓入府中,並施以極刑。月魄全身一千二百三十一個傷口,皆是被人一口一口咬下骨肉來,你以為他是因為誰受的苦?”

祁溪臉色陰沉:“那是她自找的!”

荊溪詠仰著脖子,眼睛定定的看著祁溪,一字一句的說道:“不,這是你欠她的!”

祁溪氣急反笑:“我欠她的,你知道什麼?你以為你是誰?!”

祁溪詠雙手抱拳,單膝跪地:“龍回太子座下百靈荊溪詠,參見右護法。”

祁溪冷笑:“太子殿下真是什麼人都敢用!”

荊溪詠說:“隻盼國師右護法能夠早早救出月魄公主,至於溪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祁溪一揮衣袖:“滾!”

荊溪詠知道他這是答應了,目的既然已經達到,她便毫無留戀的離開了冷宮。

驚!中洲皇室的國師竟是青帝魚鳧之徒!

爆!清音門首徒林月魄竟是青帝之女,心上人變親姐姐,龍回太子情歸何處?

鐵血帝悔棄妻女閉關百年,俏掌門為情所困流連歡場!

豪門秘聞!太子遇上掌門,到底是庶子忤逆主母,還是繼子怒懟小媽?

無數條鬥大鮮紅的標題排著隊從吃瓜群眾柳橫塘的腦海中一一震撼登場,柳橫塘表示自己已經被這數不清的瓜撐住了。他收了收自己張大的嘴,簡直覺得這一天的瓜比自己在蒼梧山一年的都大。怪不得師兄師姐們總是爭著出門曆練,原來外麵的世界這麼精彩的嗎?麵對這樣錯綜複雜,曲折離奇的故事,山下的話本子確實都缺乏創意。

不過還沒等他好好的消化完,卻聽到祁溪冷冷的說了一聲:“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