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夢成真 我爸媽都不在家,你要不要來……(2 / 2)

爆冷 遊魚捺 6884 字 1個月前

秦真噗嗤一笑,等服務員走遠了,朝俞時說了句:“你倆挺像的。”

俞時皺眉:“哪裡像了,老子天下第一帥!”

“彆貧了,”李教練倒了滿杯酒:“喝一杯吧?”

秦真一口悶了杯裡的橙汁,拿過酒瓶也滿上,端起時用力過猛,酒流了一手。

“你真夠行的,”俞時吐槽一句:“那就恭喜我們一戰成名,冠軍拿到手軟!”

杯子碰在一起,酒液飛灑,亮堂堂的反著光。

和獎杯一樣耀眼。

一頓飯吃的酒足飯飽,出店門時俞時醉的東倒西歪,抱著林森的校服往路邊走,和秦真倆人抱著喊著要去唱歌。

路申言拿他沒辦法,轉頭問李哥的意思,本想著把俞時這個酒瘋子帶回去好好休息,怎料李教練也上了頭,答應了俞時和秦真想要唱歌的迫切需要。

“不帶他們去,一會就在路上唱起來了,信不信?”

李教練說完叫了個代駕,k房也不遠,前麵路口轉個彎就到,過了半天都沒人接單。

俞時坐在路牙石上和秦真對唱“死了都要愛”,路申言實在聽不下去了,連連向路過的人道不好意思,揪著俞時的領子把他帶了起來。

“這就去,走著去,行嗎祖宗?”

俞時好像突然醒了酒似的,目光變得清明,大手一揮,開口去叫秦真,卻又變得語無倫次。

路申言在一瞬間覺得自己可能中了計,但俞時直線走出十八個彎,又讓他把這想法收了回去。

他拽著俞時先走一步,留下李哥自己等代駕。

俞時在前台對著服務員一聲接一聲叫姐姐的時候,路申言氣得咬牙切齒,還得陪著笑臉不住地道歉。

一進k房,俞時又宛若野馬脫韁,放虎歸山,連歌都沒點,捧起話筒就開始大聲吼。

吼的什麼路申言也聽不清楚,也聽不出是什麼曲調。

他無奈,坐到後麵沙發上。

他也是第一次見俞時這麼瘋。

估計是拿了冠軍太高興?

“玩點什麼?”隊長拿著骰盅,意圖很明顯。

路申言接過五顆骰子,放進骰盅裡搖了兩下,叮當響:“等李哥來?他倆估計還得瘋一會兒。”

說完,往在屏幕麵前唱的死去活來的俞時和秦真方向瞥了一眼。

說一會兒恐怕都是高估。

誰知正比著誰高音更穩的兩個人齊刷刷停了聲音,看向路申言手裡的骰子。

“我也玩,帶…我一個,”俞時眯著眼嘿嘿笑,指了指黑色的骰盅。

*

“你說多少?我加一個!”俞時手揮來揮去,最後確定了方向,一把朝自己的骰盅拍去:“十一個六,齋!”

路申言以為自己聽錯了。

隊長差一點沒笑出來,他清咳幾聲,管理好自己的嘴角:“俞時,你確定?”

俞時點頭。

“開,”隊長打開自己的骰盅,三個一明晃晃擺在眼前:“我沒六。”

“兩個,”路申言給他們看了眼:“剩下都是一。”

俞時眨了眨眼。

他打開骰盅:“我也沒有。”

路申言湊過去看了眼。

一個六,三個一,還有一個五。

秦真端著杯可樂,剛喝了一口,差點噴出來,拽著石青陽的袖口喊他來看。

“你要是不齋,這把你可贏得盆滿缽滿,”隊長唏噓:“說這沒用,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我就是說的飛,我沒說要齋,”俞時拖長了聲音,格外委屈:“我就是要飛的!”

“小賴皮,彆賴賬,賴賬罰酒,”隊長說著給了俞時一個shot杯:“喝了。”

路申言伸手過去想幫忙,卻被隊長攔下:“賴賬不能替酒。”

俞時鼓著嘴,哼了一聲,抬頭喝了個精光:“大冒險。”

“那就做一件你一直以來最不敢做的一件事,”秦真壞笑。

“啊……”俞時還沒醒酒,做什麼都遲緩,像個快沒電的娃娃,連音量都小了一半:“那我……”

隊長又在旁邊起哄,連秦真這個醉鬼也跟著手舞足蹈,嘴裡跟著bgm亂哼哼。

俞時看向路申言。

路申言有些忐忑。

他隱約記得之前俞時開玩笑說過,他做夢都想嘗一嘗在上麵的滋味,可他怕路申言會揍他。

想到這,路申言盯著俞時的嘴唇,人生中第一次這麼怕這個小混蛋開口。

“你彆在這…..”

“路申言,我一直想問你,”俞時眼圈紅了一片,語氣都變乖:“如果我們沒那麼巧考到一個學校,那我們……”

俞時沒再說下去,隻是睜著兩隻泛著水光的眼睛看著他。

“就這?就這?俞時你敷衍……”

“你他媽….”

……

幾個人又鬨了起來,不知是誰點的歌一直在播放著,鼓點一下一下,像心跳。

哪怕俞時不說完,路申言也知道他想問什麼。

“我會找你,一直找,”路申言道:“我不會就那樣和你徹底結束。”

“我那麼喜歡你,怎麼會。”

俞時仍舊癡癡地望著路申言的眼睛,眼睛裡屏幕倒影的光斑一閃一閃的,像星星。

“走過路過沒遇過回頭轉頭還是錯”

“愛人就錯過”

歌裡唱,從音響唱到耳膜。

“彆怕,”路申言說。

秦真正看著好戲,手裡的可樂搖成了紅酒杯。

他轉頭要和石青陽說悄悄話,一扭頭卻看見包廂門上的玻璃映著一張人臉。

“臥槽!臥槽!”

秦真尖叫著跳起,一下撲到石青陽身後。

“可算找到了,這包廂每間都一個樣。”

門推開,李哥拋著鑰匙走進來:“唱啊你們,俞時,你怎麼呆著不唱,剛剛不是還死了都要愛嗎?”

幾人注意力重又回到俞時身上。

隻見俞時呆著臉,滿臉水珠,白色的襯衫一灘褐色,正往下滴著水。

酒醒了一半。

“臥槽!”秦真看了眼掉在沙發上的原來在他手上的那隻可樂罐,又是一聲尖叫。

*

“擦擦臉,”路申言靠在水池邊,把手裡的紙遞給俞時。

俞時接過去擦了擦手指,沒管臉上的水珠。

他洗了臉,好像清醒了一點,頭卻還是暈。

俞時低著頭,看著前胸的拉鏈。

襯衫不能穿了,隻能套上林森的校服應急。

隻可惜校服的主人更高更壯,穿在俞時身上鬆鬆垮垮,還能再塞下一個人。

“怎麼了?秦真也不是故意的,”路申言伸手把俞時濕漉漉的頭發捋上腦袋。

俞時點頭:“我沒怪他。”

“我在想你。”

“我就在這,你想我乾嘛?”路申言哄小孩似的。

“我在想,聯係不到我,你怎麼找我。”

路申言怔住,半天笑出聲:“找你還不是很容易?想找就能找得到,就像你跑到升州找我一樣。”

“嗯……”

俞時醉著,也不知他能聽進去多少,路申言隻好緩緩講著。

可能是站累了,俞時往後麵一倒,靠在牆上。

“臟不臟?”

路申言貼近,想拉他起來。

俞時卻搖搖頭,恍惚著眼睛,焦點不知道在哪,看著斜上方一處出神。

他喘息有些粗重,是喝了酒的正常反應,臉也透出一片粉紅,延伸到隱沒在領口的鎖骨。

他的手還搭在路申言肩上,沒了骨頭似的,全靠牆壁和路申言做支撐。

鼻尖處掉落一顆水滴,在路申言手上洇開。

“我爸媽…都不在家,”俞時眼裡氤氳著霧氣,像一劑春(那個什麼)藥:“你要不要…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