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 季秋時是從裴思清口中得到此……(1 / 2)

季秋時是從裴思清口中得到此消息的,首輔愛子早朝時,特向聖上求一道賜親聖旨,聖上感首輔為父之心,允。

狀元郎章德華,直到前世季秋時身死也一直是翰林院修撰,自殿試後便泯滅眾人之中,季秋時對他的看法也不過是個“愚”聰之人,誰也不交好,誰也不得罪,安分守己,隻求保住頭上那頂官帽。

到不知為何今世竟如此早就與元軼定了親,季秋時原以為應是王安卻不料竟是章德華。

前世,季秋時與元軼之事過了一年,元守臣才答允。二月以來,季秋時也未聽聞章德華有何舉動,婚事定的如此快,隻能是——一早便安排好了。

可若一早便定好了,前世又怎會輪到自己。

季秋時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直到裴思清叫了幾聲才反應過來。

裴思清手中遞上一請帖,“今早,禮部王主事給的。”

季秋時接過,“勞煩裴兄了。”

自上月後,裴思清對季秋時依然沒什麼好臉色,見季秋時接過,嗤笑一聲,而後將手中荷包一甩。

季秋時慌忙接過,略抬起眼皮。

“記賬。”

季秋時收下荷包,含笑點頭。

待裴思清離開,季秋時看了下荷包裡銀錢數目,荷包中是一張兩百兩的銀票。

季大人突發“橫財”,眼中難掩歡喜,將荷包貼身放好,拿起請帖拆開。

貼上日期是今日申時,上門必不少禮,有了裴思清這兩百兩,也足以讓季秋時備一薄禮。

夏至,樹木經曆了一個春季的饋贈變得更加翠綠,樹木上的蟬蟲不知何時醒了過來,蟬鳴聲不絕。

沈渝安住了幾天便知季秋時手中困難,他出來時又是瞞著阿父來的,一個人租了馬車,又花高價請了一個鏢師一路護送到了京城,剛到京城偶遇了那位王大人和那位元公子,他們幫他找到了季秋時。

他來時帶的銀兩不多,很快就花沒了,若是沒遇到王大人和元公子他不知何時才能找到季秋時。

為了貼補“家用”,沈渝安便找了一家醫館謀事。

沈渝安雖是雙兒,但自幼沒什麼耐心,繡花,琴棋書畫他都不想學,沈阿父憐他也不會逼著他去學,沈渝安喜歡醫,沈阿父便特地為他請了一位郎中。

與其他雙兒不同,沈渝安自幼力氣便大些,於行醫上也是頗有天賦,在與郎中求學這幾年裡,他也確確實實學了些本事,對於一些風寒等病

隻是大晉對雙兒雖不如女子般嚴苛,但雙兒畢竟不是男子,醫館等多處都不會收雙兒看診,就算願意收,雙兒家裡夫婿等也不會同意。

季秋時對於沈渝安去醫館也是讚成的,行醫是沈渝安為數不多的樂趣,在洛城時,應顧及家中長輩話語,沈渝安一直未能看診,到了京,能有此機會,季秋時自然不會攔著。

沈渝安看診的醫館距季府不遠,出了翰林院,季秋時便趕到醫館。

許是夏至,忽熱忽冷,不少人得了風寒。

季秋時站在醫館外,找沈渝安看診的人很少,基本是女子雙兒,不一會兒,沈渝安這邊人便沒了,而老郎中旁邊仍有一堆人。

季秋時望見老郎中對著人群裡說了些什麼,人們眼神向沈渝安瞟去,但依然搖了搖頭。

沈渝安鼓起臉,看起來氣極了。

沒病人可看,沈渝安便跑去抓藥,他抓藥極為熟練,不一會兒便抓好一服藥。

季秋時在一旁看的有趣,就近找了棵樹底下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