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線 眼眶忽的一熱,沈渝安吸吸鼻……(2 / 2)

奈何下屬的眼睛全是瞎的,沒一個發現季秋時這顆顯擺的心。

季大人心情不佳,於是小心眼的季大人很有心的給各位大人任務加重了些。

時光荏苒,轉眼季秋時在沛縣也待了兩月了。

一開始劉嬸劉伯收到回信後也想跟著來沛縣照顧季秋時與沈渝安,但不忍他們受這奔波勞累之苦,季秋時與沈渝安再三拒絕,他們才絕了這個念頭。

四人隻得常用書信往來。

前世,季秋時身邊幾乎全是可背棄之人,他與他們,他們與他相處不過是為一利字罷了。

今世,竟也有了劉伯劉嬸二人的忠心相陪。

還有,沈渝安。

這兩月了季秋時也大致摸清了沛縣形勢,在沛縣也算是站穩了腳跟。

借著與王安交好的名義,季秋時倒是查到了些關於縣蔚李俊,典史張函的馬腳,二人應是投靠於首輔門下的,對於主薄劉鈺季秋時倒是沒看出什麼來。

而管家邱戰這兩月裡除了打點府中瑣事,便是與沈渝安一同照顧那塊地,雖還不知邱戰是否是裴將軍的舊部,季秋時也不急。

黃孟凡前幾天家中便傳來了一個好消息,他娘子懷孕了。

大喜之下,黃孟凡特意請季秋時,沈渝安二人在府中一聚。

黃孟凡與他妻子自幼青梅竹馬,感情自是十分親厚。

府中並未多加裝飾,隻是在梁上掛著紅綢以表喜意。

放鞭炮後,四人入座。

尋常小菜,四人卻吃的有津有味。季秋時與黃孟凡在一旁說著話,沈渝安則坐在黃孟凡妻子林憶身旁,林憶容貌清秀,手也巧,儘管才懷著孕,已經迫不及待的為肚中寶寶織起衣服了。

沈渝安閒著也是閒著,便也拿起針線向林憶學了起來。

季秋時看著沈渝安笨笨的,本來就不善針線,平時也不學,現在突然其想,想學了又怎麼織的好。

看著沈渝安連用針戳了自己好幾次,季秋時也顧不上和黃孟凡的談話,將沈渝安手指抬起,看著那冒出的血珠,忍不住責怪,“平時都不敢興趣,現在有興趣紮自己?”

沈渝安用力將手指抽回,麵色一紅,見一旁的黃孟凡夫婦低眉笑著,羞惱道:“弄這些哪有不戳著手的,我這是不小心,而且我平時就很有興趣隻是找不到像林憶姐這樣手巧的人和我一同練習而已。”

“胡說八道。”季秋時將沈渝安手指強硬伸開,看著沒流血才放下心來,把他懷中針線拿過來放在桌子上。

對著林憶抱歉道:“給他過了過癮就算了,免得浪費了這上好的針線。”

被搶走了針線沈渝安也沒強著要繼續,畢竟他是對這真不感興趣。

林憶“噗嗤”笑了起來,掩著嘴道:“我看啊,沈弟弟想過的哪裡是這針線的癮分明是也想過過這懷孕的癮了。”

“對,對,對!”黃孟凡在一旁看熱鬨不嫌事大,幫腔道:“老季啊,你也該加把勁了,趕快把沈小雙兒娶進家門,等以後沒準我倆還能結為親家。”

季秋時拱手,“那就借黃兄吉言了。”

自他向沈渝安說過成親後,便想過何時成親這個問題。

他爹娘皆離了人世,成親上自可隨便,可沈渝安和他不同,沈阿父對沈渝安的關心喜愛季秋時自是看在眼裡的。

那時沈渝安能安全到京城,沈渝安自以為是自己幸運,季秋時卻知是沈阿父一路派人暗中盯著的。

他剛到荊州醒來不久,便收到了沈阿父的來信,信中全是對沈渝安的關心之語。

這幾月以來,沈渝安和沈阿父也是一直靠著書信傳話,若要成婚,沈渝安這兒季秋時一定要向沈阿父備禮提親……

隻收這幾月,沛縣事忙,他才久久拖延,如今事情也差不多解決,剩下的,也非一朝一夕能做到的,季秋時本就打算為黃孟凡賀喜之後不久便啟程帶著沈渝安,去他家提親。

也是因為這事,季秋時本想將黃孟凡借他的錢和禮一同送上,隻是考慮到自己提親錢財尚且不足,季大人十分不好意思的將錢收回。

待他成親後,必當多多補償黃兄。

懷胎之人需多加休息,讓沈渝安為林憶把了一脈了,季秋時和沈渝安便不多加打擾,準備告辭了。

沈渝安的興奮勁儘管回了府依然沒下來,他蹦蹦跳跳的先是為那片地裡的藥材澆上水,嘰裡呱啦的對著地說了一大通話。

而後,又一直纏著季秋時身前,季秋時驅趕多次無效後,隻得一邊算著賬本,一邊忍受著沈渝安時不時的騷/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