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杭厭祁回過神來穩站在房頂時,何景秦已經準備往彆處走去。
杭厭祁伸手抓住準備起飛的何景秦的衣角。
“等等。”
何景秦回過頭來一臉平靜地看著她,眼神看向被抓住的衣角。
杭厭祁鬆了手一臉嚴肅地開口。
“有問題,房子布局不對勁。房缺四角,居之大凶。這所住宅是哪位齊大人的?”
“玄治元年,齊幽位居首輔,崇景帝親賜牌匾、府宅。”
“既是陛下親賜,為什麼會賜下這麼凶的府宅。難道齊大人入住前不會找風水先生嗎?”
“找風水先生?也得看他敢不敢。”
若陛下親賜的府宅也要挑三揀四,他怕是當不上這個首輔了。
杭厭祁簡直百思不得其解。
“那齊大人不找,陛下也不找嗎?”
“小老頭不信這些,再說了,就算凶,他齊幽也得硬著頭皮住進去。”
“可是我聽說齊大人是二十年前抄家的,按理來說,大凶的宅子不應該能活這麼久。難不成齊大人命格硬到這種程度?”
“那可不是,齊夫人第二年就得了怪病,幾乎喪命,齊大人散儘家財也沒好轉。”
“那也不對,哪都不對。”
何景秦幽幽的看著她,嗤了一聲。
“半吊子。”
杭厭祁也不惱,想著自己的事。
兩人在房頂上談著宅子的事,全然未覺腳下的屋子有什麼動靜。
一道驚雷響起。
房中霎時明亮如白晝。
一口巨大的檀木棺材橫放在房中,像是橫斬整個屋子。
青白色交織的一隻手從帳中伸出,卻意外的纖細,指甲上的僵液發著幽綠色的泛光。
杭厭祁被雷嚇了一跳,有些跳腳。
何景秦淡淡開口:“走了,我要上朝了。”
眼見著何景秦跳下房頂杭厭祁有些傻眼。
好樣的。
回到王府,杭厭祁心還是有些突突的跳。
剛剛她用自己菜雞一般的輕功從房上跳下來,腳一滑差點臉著地。
幸好旁邊的人撈了一下,否則杭厭祁就要當場鼻血濺青石地板。
何景秦也沒理她,自顧自走著。
看著何景秦在背後仿佛寫著菜雞兩字的背影,杭厭祁暗自捏了捏拳下定決心下了個決心。
回到房中還沒睡下的杭厭祁就被管事嬤嬤強扯著去給何景秦送行。
在半路上眯了一會的杭厭祁怎麼也沒想明白。
他是要去上黃泉路了嗎要她送。
前麵的管事嬤嬤絮絮叨叨的教訓著她。
“王妃,既然已經嫁了人就要行好妻子的責任,你不僅與王爺分房睡,就連王爺上朝也不去送行,這大梁朝沒有哪一個娘子是您這樣做的。奴婢知道您在杭家是小姐,可現在您是安王妃,從前的就不要再去懷念了......”
“說完了嗎?”
“王妃您怎麼能這般說話呢,女人家應當溫聲細語,語氣不得強硬,要軟些......”
“這王妃您來當?”
“您這話可不能在王爺麵前說......”
杭厭祁剛要張嘴,就被侍衛的嗬斥聲打住。
“惠娘!怎麼能跟王妃如此說話。”
杭厭祁往何景秦望去。
隻見他身著黑色朝服,金絲繡蟒紋,神色淡然,若有若無透出少年權臣的氣質。
眼一瞟見杭厭祁,不禁蹙眉。
“我不是說過,不用帶她來?聽不懂話以後就彆聽了。”
侍衛領了意思眼看就要架住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