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姑娘請放心,隻要你不背叛大人,大人是不會隨便扔人下去的。”玉樞仿若有雙輕易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猜出了尤枝枝的顧慮。
這對尤枝枝而言,可算不上安慰。
無疑是在告誡她:不要背叛大人,否則後果很嚴重。
可她從來沒想過要成為東方溯的人。
這種事情不應是你情我願嘛!
還可以如此強行劃撥?
“沒有人沒有弱點。”尤枝枝神色清淡,似是一聲歎息,“玉樞先生就那麼肯定,不會像今天那個人一樣,為了家人,或者為了喜歡的人……”
“玉某已是孑然一身。”玉樞望向西北的遙遙星空,從未有過如此憂傷,“我已無家人,連曾經的妻兒也未能保護。”
一陣靜默。
原來他有過夫人和孩子,那為什麼家□□兒皆去世了呢?
這一刻,尤枝枝發覺玉樞原來和東方溯一樣,讓人看不透,他們心底仿若壓著許多秘密,無人能觸碰。
她也不想觸碰。
因為,她回報不了。
幸而,她也不想。
因此,隻輕聲道了句,“抱歉。”
“無妨。那些事與尤姑娘無關,無需道歉。”玉樞釋然一笑,方想起他還有事要交待,“尤姑娘,這是你要的熔掉的金釵。”
尤枝枝眸光一亮,見到金子,方才那些懼怕、苦悶皆一掃而光,“謝謝玉樞先生。”
“不必客氣。”玉樞見尤枝枝雙眸重含春水,心中隱出不安和疑惑,“尤姑娘,玉某鬥膽想問一句,你要這個金釵是為了?”
“金子啊!”她答得乾脆。
說這話時,尤枝枝朱唇邊帶著隨性的微笑,月光照射在她明澈的眼睛之中,宛然繁星閃爍,晴朗得不含半分雜質。
“金子?”玉樞會然笑道。
是了,金釵是釵子,也是金子啊!
尤枝枝沉浸在銀兩失而複得,還得的更多的喜悅裡,仔細掂量著這塊金子的重量,又悄悄盤算著如何用,不知不覺走到東側院前。
玉樞遠遠駐足,“東側院到了,尤姑娘請回吧!”
尤枝枝朝玉樞微微福身,進門後,發現栓子已經走了,曇花正倔強地坐在院子裡等著她,那架勢誓要等她回來,如果她沒求下恩典,可能要坐在院子裡一宿了。
腳邊趴著的旺財已經眯眼在睡覺了。
這一人一狗的等待。
莫名地溫暖。
看見尤枝枝進院,曇花站了起來,趨走兩步到她麵前,滿心期待,
心裡揣著金子的尤枝枝心情還算順暢,強打起精神本想逗逗曇花,可看見他擔憂又期盼的目光,便不忍心了,
“事成了。”雙眸彎彎似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