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從日期入手根本觀察不出什麼,但沈亦英那本的關鍵似乎在一四年,三人寫的內容關聯極少。目前可以確定的是,有一本的記錄者姓氏為劉,另一本中沒有出現人名。
潘書啟和沈亦英認為有幾篇關鍵性的。
劉氏:
2009年2月10日
我首次進入禁區,白茫茫的一片,沒什麼值得記錄的。
仿佛患了雪盲症。
2009年2月12日
眼突然瞎了,感覺走不出去啊。
真他媽的晦氣。
2009.02.13
出來了!這些就不寫了……
終於離開這個該死的地方了!
這是什麼鬼樣子
綠
2009.02.14
我後悔了,提,無權
從這以後,劉寫的日記少之又少。
無名氏:
2014.8.3
晚上九點前很正常,但之後,
我看到了一隻臉特彆紅的人?
他的頭,像被人砍過!
還好有主保佑!
沈亦英:
2014.8.3
房子上莫名冒出很多藤條,長上去的一樣,還剪不掉。
沈亦英指著那頁道:“我不記得有這件事。”
“會不會忘了?畢竟五年了。”潘書啟搔了搔頭發,“劉十三號那篇肯定沒寫完,而且他眼瞎直到日記寫完,就是零七年都沒好。八月三日,有個人看到了劉,或者說是和劉相似的那類怪物,劉那個時候應該還有理智,隻是不寫日記了,要不然這人就會說他被襲擊了……”
“這沒用。”他打斷他。
“那你說什麼有用?”潘書啟不耐地吼出一句。
沈亦英沒給他道歉,單純哄了幾句:“……到底誰才是少爺啊……咱現在有很多不確定的,先分析分析已知。你看,我在三號之後也斷斷續續寫了很多關於藤蔓的事兒,期間大概有一個月,這種持續了這麼長時間的怪事我是不會忘記的,而且……這個字跡,我看著不太像我寫的。”
潘書啟在憤怒後,安靜地傾聽著。
“一四、一五年後我也沒有聽到過有關此事的言論,所以我們根本無法確定它有沒有發生過。這可能是借我名字虛構的故事,我印象裡也沒有接觸過姓劉、身體特彆奇怪的人。”
潘書啟點頭,悶悶地說:“就沒有彆的方法從這裡出去了嗎……?”
兩人頭緒全無,他讓沈亦英補補覺,沈亦英去睡了。
他盯著日記發呆。
會不會是他們的思路錯了,如果不是和怪物有關,就應尋找風的線索。
潘書啟重翻日記本。
無名氏曾記載過他在存花鎮外經曆的一場颶風,死了很多人,他的家也毀了;劉寫道“夏天的風很熱”,其餘隻字不提;沈亦英則總是寫風中的花。
2003.5.10
花開了,又是夜晚,伴著涼風。
2005.4.1
瓊花微風,年年蒞臨。
曇花開了,記憶裡的人看到了嗎?
2008.8.29
風很大,花不嬌。
沈亦英的日記從一三年開始,除了一四年,每年都記錄曇花開的日子。
二零一四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潘書啟無疑產生了對巨大的謎團的好奇,就如同城門禁地的濃霧,難以揮去而看不到霧中景象。
大風忽作。他彷徨著,是否要叫醒沈亦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