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沛巨樹 “我嗎?我今非昔比豈不是為……(2 / 2)

愁潘病沈 Ackee 4184 字 1個月前

“當然是下去。”他握緊刀柄,艱難地開口。

張樹萱重心靠後,扔出幾個鐵錐紮進梨樹枝乾,它痙攣,吳媚媚從他的血盆大口中死裡逃生。張樹萱對他說:“下去就靠你自己了。”

她見潘書啟的狐疑與恐懼,嘲笑他笨死了,讓他拿刀一點點地往下挪。潘書啟聽了就急了,硬是手臂發力,升到枝乾上,拔出刀來,鄙夷地看著張樹萱。他在張樹萱眼裡,布鞋沾滿土灰,藏藍色的衣衫上儘是血漬,雙手提刀,頭發上略為乾淨些;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剛出生的小狗,以為自己是惡犬,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比自己強大的獵物,隨時都可能發起攻擊。張樹萱沒說什麼,餘光掃向吳媚媚,吳媚媚冷笑道:“嗬,看我乾什麼?這位彼得·潘似乎想扁你。”

鬆樹枝乾這時又撞擊了他們,吳媚媚和張樹萱向上跳躍,很輕易地躲開了,潘書啟跟她們一起跳,差點踩到那個樹枝上麵,吳媚媚笑了笑。微風吹過,張樹萱知道自己短時間內殺不死這怪物,往下滑了一截,落到三米處左右,拚命勒住樹乾較低部,樹乾又開始晃動,潘書啟把刀收進退側,和吳媚媚也被迫滑下去抓著鐵鏈,有意無意地幫她。潘書啟聽了吳媚媚的話,心說彼得潘是個什麼玩意兒。張樹萱猛地一拽,鐵鏈深深地鑲嵌進枝乾,她扽了扽鏈子,捏著嗓子哂笑:“親愛的彼得潘點兒潘小孩兒?你是想扁我嗎?”

“啊呦,哪裡的話啊?他怕不是看上你這細皮嫩肉的老妖了。”話音未落,吳媚媚就插嘴,還特意加重了細皮嫩肉四個字。

潘書啟讓她們的怪聲怪調激出雞皮疙瘩,他沒理她們,轉頭看向興叔,興叔都快把底下砍斷了,他對她們說:“勒根部去吧,那塊兒差不多了。”

倆人沒嘗到趣,調侃兩句,同意了,他們下去,張樹萱抽出勾魂鎖狠狠一勒,梨樹便從根部斷掉了。龐沛的桑樹乾隨著鬆樹霍然衝來,吳媚媚被撞得趔趄,肩膀陣痛,張樹萱躲開了,下意識扶她起來,查看她的傷勢;興叔和潘書啟就沒有這麼幸運,桑樹把興叔抓起,潘書啟叫它撞飛四五米遠。這時,一支簪子嗖地飛來,徑直奔襲遠處大樹的本體。沈亦英踏上岸邊,把紙船疊好放進衣兜,開口輕嘲道:“你們為什麼不攻擊主體?”

話音剛落,簪子如驅雷掣電刺入樹乾,裂口遠比簪杆大得多,黑血混合著樹汁噴射出來,滲進土壤,桑樹和鬆樹枝乾的力量明顯減弱了,興叔窘困地掙脫了它。簪子“錚”回到他微垂的手中,仿佛磁鐵被吸引,他玩弄著簪子,走到他們四人身邊,將其刺進兩個分支,他們往後退了幾步。

儘管攻擊效果如此,沈亦英依舊覺得自己手軟——實力削弱不少。

“興爺真是變老了,還是沈二智勇兼備。”吳媚媚調侃,興叔聽後笑罵。

她對張樹萱耳語,“哈哈哈哈……報應啊,張樹萱,你不比當年。”

張樹萱不以為然地上前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嗎?我今非昔比豈不是為保你周全?”

吳媚媚茫然地推開了她肩膀,緩緩吐出三個字,一字一頓:“我恨你……”

……

沈亦英看個大概,知道這倆人關係不和,問潘書啟原因,潘書啟還給他句廢話,他聳肩輕笑,不了了之。潘書啟剛才吊在半空中沒什麼感覺,也許是手差點被麻痹了,現在他才感到手臂陣痛,他問那個樹是不是死透了,沈亦英說沒有,他這樣低級的進攻隻能讓它暫時失去能力。

潘書啟提醒他們隻有半個多時辰了,他們倒也不急,走過來商榷,然而沈亦英也沒有以人最滿意的結果。沈亦英突然問他們記不記得他們在哪個任務裡,目的又是什麼,吳媚媚說是任務四,靠捉迷藏的遊戲來填補漏洞。興叔腦中閃念消失,沈亦英揉了揉山根:“不行,還要張樹萱來幫咱們,真是……咳、咳……跑題了,我記得題目的那首詩裡有一句話說風水輪流轉,咳……五個人裡,少了三個人。”

他還不太適應寄居在他體內的沈初晴,身體不太舒服,尤其頭部。語罷,他想起這個黑無常在約定當中應該是沈初晴,而非素不相識的張樹萱。死契是確切不移的,難不成他和張樹萱認識?他發現吳媚媚和張樹萱之間的情仇,便問吳媚媚是不是之前認識張樹萱,吳媚媚說她們不光認識,張樹萱還害慘了她,隻是她現在改名換姓了。

沈亦英疑惑。

“那件晦氣事兒,”吳媚媚冷哼,“不至於這麼重要吧,你說是不是,二爺?”

興叔道:“和你姐有關。”

沈亦英聳肩,他好像知道是什麼了,說:“的確,輕如鴻毛,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