鹹州康宅 若是她膽敢糾纏,直接殺掉。……(1 / 2)

百爪移魂君被誅殺後,接連數日都再沒有妖物來偷襲,少了驚險刺激,日子自然變得平淡起來。

左右也無聊,溫喜今就哄司伯前跟她出街,這裡逛逛,那裡逛逛,舟丘縣熱鬨的地方幾乎都留下了他們的足跡。

而翁垂金也再次驚掉下巴,沒想到他那一向隻愛打打殺殺的伯前師兄居然還有這麼一麵,喜歡逛街,太不可思議了。

這份震驚持續到顏花清和潘朱白的到來。

顏花清和潘朱白抵達舟丘縣,是在打更妖被誅滅的第五日傍晚,在人聲客棧歇息了一晚後,次日一早,連帶溫喜今在內的一行五人,啟程離開舟丘縣,去往鹹州。

人數增多,翁垂金便換了一輛空間更大的馬車,依然是由他駕馬。

溫喜今一上車就和顏花清坐在一起,親密地挽住她的胳膊,宛如一對感情甚篤的小姐妹。

“花清仙長,我們不去鬼門關嗎?”溫喜今問。

顏花清與她肩挨肩靠在一起,耐心解釋:“進鬼門關要先過一座陰陽橋,但活人一旦過了陰陽橋,也會變成孤魂野鬼,除非找到靈犀角。”

“靈犀角非常稀有,大多都被有錢的世家所收藏。鹹州的富戶康家,宅子裡鬨了半年妖禍,請了不少能人異士,但始終沒能得到根除。掌門就主動聯係到他們,由扶參派幫他們清除妖禍,事畢之後,他們以靈犀角相贈。”

“靈犀角對尋常人來講,除了收藏,沒有更多的用處,康家受妖禍所擾,苦不堪言,自然欣然答應。”

溫喜今不由得心生感歎:奇幻世界,當真是三步一妖,五步一怪。生活在這裡的人,可真是不容易。

司伯前偏頭看向身旁的潘朱白,笑麵融融,“朱白師弟,你去駕車。”

潘朱白和顏花清兩人均是一怔,他們的伯前師兄居然開始管這等微末小事。

潘朱白激動不已,說明他在伯前師兄心裡的分量越來越重了,當即起身喊翁垂金:“垂金師弟,我來駕車。”

翁垂金拉停馬兒後,得知是司伯前的意思,感動的差點沒當場掉兩滴眼淚出來,伯前師兄一定是怕他駕車太辛苦,所以才叫朱白師兄來替一替他。

每次隻要是潘朱白駕車,顏花清必然會一起在外麵陪他,所以,這麼一替換,車裡原本的四個人變成三個人。

翁垂金進來後非常自然地坐在溫喜今的旁邊,抬頭卻看到司伯前笑眯眯地看著他,“師弟不與我坐一處嗎?”

伯前師兄竟然主動邀請他同坐,這比看到太陽打西邊出來還叫翁垂金錯愕。

翁垂金受寵若驚,迅即起身,到司伯前身旁坐下,內心激動澎湃,表麵卻還要假裝穩重。

這麼一來,溫喜今那側便隻剩她一人。

溫喜今倒是無所謂誰在車裡,誰在車外,她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外麵駕車的那對情侶身上,“花清仙長與朱白仙長的感情真好呀。”

吃瓜人,到哪裡都不忘吃瓜。

她手腳並用地挪過去,雙手攀住車廂沿,撇開車簾,探出腦袋,“花清仙長,你和朱白仙長是誰先喜歡上誰的呀?”

顏花清被她問的臉上泛起紅暈,頭微微垂著,“少女的嬌羞”在她的麵龐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潘朱白大咧咧地說:“我先喜歡的。”

溫喜今兩隻眼睛睜的圓溜溜的,像兩粒潤澤的黑珍珠,泛著溫潤的光澤,“朱白仙長,具體講講,我最喜歡聽愛情故事了。”

看著與潘朱白相聊甚歡、身體越來越往外麵移的那個人,司伯前覺得這段路似乎過於平坦了,得製造一點小顛簸,他實在很喜歡看她教訓手的樣子。

溫喜今沉浸在顏花清和潘朱白的愛情故事中,攀住車廂沿的手都不由得鬆開了。

忽然間,馬車撞到什麼東西,猝不及防地一顛,溫喜今沒有任何支撐地被震回車廂內,眼看就要撞到後麵的司伯前,翁垂金果斷出手,及時扶住了溫喜今的後背,才把她穩在原地。

“喜今。”套在腕間的銀荷也賡即跳出來,身體瞬間拉長,一頭扣住溫喜今的手,一頭伸到車廂外,把身體半仰的溫喜今拉坐起。

溫喜今穩住身體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回頭去看有沒有碰到司伯前,發現與司伯前之間還有一段很安全的距離時才放下心來,暗歎一聲好險。

翁垂金也心有餘悸,幸好自己方才眼疾手快扶住了溫姑娘,伯前師兄的傷還沒有好全,要是被溫姑娘這麼一撞,萬一傷口又崩開了怎麼辦,他得儘可能地保護師兄,讓師兄少遭一點罪。

司伯前內心的想法則比二人都簡單粗暴的多:垂金師弟或許不應該在車裡。

“垂金仙長,多謝。”溫喜今回身衝他拱手致謝。

翁垂金微微低首,“不足掛齒。”

銀荷恢複原狀後,利落地跳到溫喜今腿上,“喜今,你沒事吧?”

溫喜今摸摸它橢圓的腦袋,“我沒事。”

顏花清掀開車簾,“剛才應該是撞到了一塊大石頭。”

潘朱白也回頭說:“抱歉,是我沒注意到。”

“怪我怪我,不該纏著朱白仙長聊天。朱白仙長,等一會兒休息的時候,你再給我講後麵的啊。”溫喜今還在惦記沒聽完的故事。

潘朱白聲音響亮地說:“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