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 傅奉儀還是第一位劃傷了皇上且毫……(1 / 2)

東宮一眾女眷,阮氏與她皆有了身孕,崔玲兒與柳昭訓家世好,卻未能率先承寵,薛環猜測多半與朝堂有關。

其餘之人不足為懼,唯獨貌美出眾的傅知雪令阮氏心生恐懼。

薛環承認自己也曾嫉妒過傅知雪的容貌,同來自江南道,同飲一江水,偏偏她卻少了南方女郎獨有的溫婉。

倘若她是殿下,她也會更漂亮惹人憐愛的。

難得有一人不作妖,薛環不忍對傅知雪下手,可阮氏手段下作,拿捏住她的三寸,以她二弟的功名威脅,若是她不聽從,她們薛氏一族想要在京城出人頭地太難。

夜霧濃重,烙在薛環的心頭,怎麼也拂不散。

五公主蕭元漪貪玩受涼,夜裡發起了高熱,鬨著要父皇,薛芙梨自責又心疼,不得已派人去乾寧殿請蕭炫。

蕭炫得知此事後,連夜便去了延春宮。

當值的太醫早已侯在此處,蕭炫到的時候,太醫正開好了藥方,蕭炫接過藥方仔細審視了一遍,藥劑分量不重,少年人的量。

蕭炫叮囑孫懷恩親自盯著人抓藥煎藥,孫懷恩心中有數,即刻領命而去。

床榻上,蕭元漪臉色蒼白,昏昏沉沉地睡著。

薛芙梨滿臉淚痕,起身向蕭炫行禮,“都是臣妾的錯,未親自看著元漪,令她貪玩著了風寒。”

“皇後免禮。”

蕭炫示意薛芙梨起來說話,他撩起袍子落座到床沿,伸出手背貼向蕭元漪的額頭,燒得燙手。

春杏遞來過了冷水的帕子,薛芙梨接過來遞給蕭炫,蕭炫把帕子擱在蕭元漪額頭上,細細覆蓋好。

薛芙梨湊近床榻,小心翼翼問道:“皇上,元漪自小愛說夢話,先前吵著要父皇,這會兒可要叫醒她?”

蕭炫替蕭元漪掖了掖被角,“不用折騰她,朕會留在這裡陪她,皇後可去歇息。”

薛芙梨哪裡敢走,傳出去要被旁人笑話,更何況蕭炫難得來一趟延春宮,儘管是看在蕭元漪的麵子上。

“臣妾不困,當娘親的見不得孩子生病,臣妾要留下來陪著元漪。”

蕭炫未再勸,騰出位置讓給薛芙梨,兀自走到旁邊的圈椅上坐下。

大宮女春杏有眼力見,不用薛芙梨吩咐,忙不迭給蕭炫斟茶。

蕭炫沒碰茶盞,抬頭打量了一眼角落裡的燭台,“留一盞就行了,燭火太亮影響公主歇息。”

春杏領命而去。

煎藥沒那麼快,薛芙梨強撐精神,吩咐春杏去膳房走一趟。

片刻,春杏端了托盤進來,薛芙梨親自接了過來,把膳房熬的參湯遞給蕭炫,“皇上,熬夜傷神,您用點參湯吧。”

蕭炫接過湯盞,飲了幾口便擱置一旁。

燭火幢幢,薛芙梨悄悄瞥了一眼蕭炫冷峻的眉眼,心有戚戚,諸多話語彙聚心中卻無法宣之於口。

橫亙在倆人之間的巨大天塹令薛芙梨心灰意冷。

她不由自主又凝望寡言的男人,有心想要聊幾句,忽而眸光一頓,蕭炫左側脖頸處有一細長的傷疤,已經結痂。

薛芙梨疑竇叢生,疤痕……像是被指甲劃傷的。

乾寧殿伺候的宮人清一色都是小太監,原先有過宮女,後來出了宮女爬床一事,蕭炫狠狠整治過一回,後妃再也無人敢伸手染指乾寧殿當值的差事。

薛芙梨悄悄離開,去了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