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閡 傅奉儀還是第一位劃傷了皇上且毫……(2 / 2)

孫懷恩侯在外間,正盯著人煎藥,見到皇後出來,忙上前詢問,“娘娘可是有事要吩咐老奴去辦?”

薛芙梨掃了一眼四周,院子裡無外人,除了遠處當值的宮人,隻有春桃在煎藥。

她壓低嗓音問,“孫公公,乾寧殿的宮人怎麼伺候皇上的?皇上龍體事關社稷,豈能有失?”

孫懷恩一頭霧水,抖著膽子追問,“娘娘恕罪,老奴愚笨,您指的是?”

薛芙梨抬手點了點脖頸。

孫懷恩頓悟,眼前一黑,皇後眼力真好,竟然連皇上脖頸處的指甲劃痕都發現了!

晚間他看到時也緊張得不得了,奈何皇上一句沒事,也不塗祛疤的膏藥,他也沒轍。

孫懷恩頂著薛芙梨威嚴的目光,忙不迭下跪請罪道:“回稟皇後,都是老奴的錯,皇上日間批閱奏折操勞過度,以至於脖頸酸疼,從禦花園回來後,老奴替皇上按摩,一不小心指甲劃傷了皇上。”

“皇上看在老奴多年伺候的份上,不予計較,然老奴寢食難安,遂自請罰了三月月銀。”

薛芙梨眸光在孫懷恩雙手轉了一圈,孫懷恩小拇指指甲稍長,確實做不了假。

孫懷恩是乾寧殿的老人,他的話做不了假。

薛芙梨擺手,“罷了,既然皇上都不追究,本宮也不會多事,孫公公起來吧,原也不怪你,不過孫公公回頭還是得叮囑皇上塗抹祛疤膏。”

孫懷恩悄悄鬆了口氣,一個勁地點頭,“娘娘且放心,老奴一定勸說皇上重視。”

蕭炫一宿沒合眼陪著蕭元漪,等蕭元漪退了熱才去上朝。

早朝後,蕭炫又去了一趟延春宮,小孩不摻假,蕭元漪退了熱有了精神頭,這會兒正靠坐在床頭由薛芙梨親自喂早膳呢。

蕭元漪見到蕭炫,眼睛一亮,激動地喊道:“父皇!昨夜元漪做夢夢到您來了母後宮裡,元漪醒來時母後說您的確來過,元漪適才還不信呢。”

孩子心誠,少了大人的偽善,蕭炫樂意抽空陪孩子閒話。

“你母後說你貪玩著涼發熱,父皇自然會過來好好教訓你一頓。”

聽聞要被蕭炫懲罰,蕭元漪立馬不樂意了,嚇得躲到薛芙梨身後。

蕭炫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叮囑她乖乖喝藥。

他沒多留,隻稍微坐了會兒便回了乾寧殿,薛芙梨心疼他一宿沒合眼,又操心國事,自然不會再留他。

蕭炫走後,蕭元漪看向眼神落寞的薛芙梨,擔憂道:“母後,是不是元漪生病了,父皇就願意來母後的宮裡?”

薛芙梨聞言一驚,立即糾正蕭元漪的說辭,“元漪,你是父皇與母後的孩子,孩子生病,父母定會心疼,你切不可有此種想法,你父皇忙於朝政,要處理好多國家大事,怎能時刻留在母後宮裡?”

蕭元漪雖然才十歲,但皇宮裡的孩子向來早慧,她知曉父皇有好多妃子,也有好多孩子,可父皇對他們一視同仁,誰也不偏愛,誰也不是最特殊的那個。

“元漪知道了,元漪以後一定多孝順母後。”

薛芙梨欣慰一笑,忙把蕭元漪摟在懷裡。

回到乾寧殿,孫懷恩提及薛芙梨發現劃痕一事,蕭炫才恍然記起,他抬手摸了摸,傷口已經結疤。

“朕又不是女子,身上有些碰傷擦傷實屬正常,你們一個個大驚小怪,既如此,便把那祛疤膏拿來,省得再被旁人捕風捉影。”

孫懷恩求之不得,笑眯眯地吩咐宮人去拿膏藥。

後妃們眼巴巴地盼著恩寵,一個個眼睛可厲害著呢,今日勉強敷衍住皇後,明日可不一定忽悠得了旁人。

嘖嘖,傅奉儀還是第一位劃傷了皇上且毫發無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