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環套一環 按理說那個叫梨花的宮人是……(1 / 2)

眾人愣住了,顯然被這一幕嚇到了。

傅奉儀右臉紅腫不堪,哭得梨花帶雨傷心欲絕,再瞧虞奉儀,臉頰上一個巴掌印都沒有,卻哭得驚天動地。

明眼人一眼看出其中的名堂。

太子妃嫉恨傅奉儀,故意借此磋磨傅奉儀呢,怕不是那紅花真的是虞奉儀所為,二人把眾人當成傻子,一唱一和呢。

然而此事她們無權插手,也不能插手,否則下一個吃不了兜著走的就得是她們。

傅知雪疼得齜牙咧嘴,難受之極,不想被阮氏看笑話,她忍著不哭出聲。

“且慢!”

崔玲兒坐不住了,一蹦三尺高,跑到傅知雪麵前,推開用刑的宮人,“你個宮人!娘娘叫你掌嘴不是叫你把傅奉儀的牙齒打掉!”

“回頭太子殿下知曉,有你的好果子吃!”

負責掌嘴的宮人是一位敦實負責朝霞殿粗活的管事嬤嬤,這人可不怕崔玲兒的威脅,冷著臉回道:“回崔良媛的話,奴婢聽命辦事而已。”

“你——”崔玲兒眼珠子一轉,走到虞奉儀麵前蹲下,一把抓住虞奉儀的臉,“你們自己瞧瞧,當我們眼瞎不成?!”

虞奉儀作勢要推崔玲兒,不願被崔玲兒抓住把柄,“崔良媛好大的膽子,娘娘還未發話,你何故如此跳腳?”

薛環眼皮子一顫,不敢覷向傅知雪,在腹中胎兒與傅知雪之間,薛環選擇保住孩子。

阮菀見崔玲兒跳出來維護傅知雪,氣不打一處來,好一個崔玲兒,簡直沒把她這個太子妃放在眼裡。

“崔良媛,虞奉儀傅奉儀二人殿前失儀,且在慶陽殿北苑猶如潑婦罵街,本宮未立即把她們二人送去發落,已經格外開恩,隻令宮人掌嘴教訓以示告誡,你有何意見?!”

崔玲兒懶得聽阮菀鬼扯,“虞奉儀就是故意的,陷害傅奉儀真當旁人眼瞎看不出來?!既如此,為何虞奉儀臉上連一個巴掌印都沒有?!娘娘分明有失公允!”

“依我看,紅花一事茲事體大,不如乾脆把二人送去大理寺審問!”

眾人麵麵相覷,大理寺?

阮菀氣得恨不能撕了崔玲兒這張嘴,忍著怒火辯駁,“本宮知道大理寺少卿崔大人是崔良媛的堂哥,傅奉儀虞奉儀是東宮的人,東宮女眷犯錯,還輪不到大理寺插手過問!”

崔玲兒偏不聽從阮菀,梗著脖子懟道:“那就請皇後娘娘來評評理!”

其餘人適時搭腔,“皇後娘娘陪太後去相國寺禮佛,為期三天,怎能拿這齷齪之事去煩心她們?”

“崔姐姐好生奇怪,竟然如此偏幫傅奉儀,豈是傅奉儀許了你什麼好處?”

“你們休要胡謅!”崔玲兒雙手叉腰,怒目圓瞪說風涼話的劉奉儀等人。

柳昭訓看不下去,出聲截斷崔玲兒的怒罵,“崔良媛先不慌,妾身想不通梨花為何忽然毒害傅奉儀,若是傅奉儀懷有身孕還說得通。”

一句話點到了關鍵之處。

眾人愣住,是呀,有孕的人喝了紅花恐會滑胎,東宮現懷有身孕的隻有二人,太子妃娘娘與薛良媛。

梨花莫不是個傻的?

再往深處想,傅奉儀與薛良媛關係甚好,若薛良媛去探望傅奉儀,喝了有紅花的茶水,那後果不堪設想。

柳昭訓環顧一圈,見眾人神色恍惚,又接著說道:“況且以傅奉儀的相貌,委實不用走這步險棋,殿下回京,傅奉儀受寵也能懷上皇嗣。”

“娘娘還是不要被幕後歹人糊弄的好,若是殿下回來查明真相……”

故意不提虞奉儀是不是幕後之人,恰到好處給眾人留下瞎想。

崔玲兒一聽柳昭訓出聲幫腔,且分析得頭頭是道,不禁大為佩服。

“就是就是,柳姐姐說得對!”

阮菀狠狠捏著手裡的帕子,未料到柳昭訓也站在傅知雪那邊,失策。

思忖片刻,她擺手道:“既如此,先把虞傅二人暫時看押起來,待殿下從相國寺回來再仔細審問。”

傅知雪主仆與虞奉儀主仆被分彆關押,傅知雪被關進朝霞殿的一處雜物間,阮氏大概怕她死了,還令人送了一碗水和一個餿了的饅頭。

傅知雪隻喝了水,沒碰饅頭。

雜物間窗戶透風,冷風四溢,外間廊下燭影晃動,傅知雪依靠在牆角,身體蜷縮取暖。

石榴與馬四不知道被帶去了哪裡,但願阮氏不要暗中使壞。

半夜,木門枝丫一聲輕響,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傅知雪被灌進來的冷風吹醒,她掀了掀眼皮,暈黃的燭火中,她見到披著鬥篷的薛環。

薛環夜半到訪,她絲毫不意外。

“薛姐姐可是來看我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