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出奉儀籍 削出奉儀籍,貶入浣衣局,……(1 / 2)

蕭炫記得傅知雪身邊除了一個石榴,還有一位宮人,“她身邊那位宮人如何?”

孫懷恩腦瓜子轉得快,瞬間領會到蕭炫懷疑上傅奉儀身邊負責跑腿的馬四。

梨花清白無辜尚且無定論,也或許是馬四主動栽贓,然是否受了傅奉儀的指使,還不好說。

孫懷恩酌情回道:“那小太監嘴甜勤快,原先就是太子府裡的老人。”

蕭炫輕蔑一笑,老人新人又如何,但凡涉及到自己的切身利益,上頭主子是誰不重要。

“那人現下被關押在何地?”

“石榴如今被人看押在慶陽殿北苑,不準隨便外出,馬四被關在東宮禦馬舍那邊。”

蕭炫撥動手腕上的佛珠,眼神晦暗不明,“先讓人暗中盯著。”

傅知雪手頭有他的玉佩,她不蠢,危急關頭知道該如何利用。

蕭炫心中還有一種猜測,那丫頭狡猾如狐,也不一定會用。

孫懷恩當即明了,皇上要影衛暗中護著傅知雪,有了蕭炫這句話,傅知雪性命無憂。

“老奴遵旨。”孫懷恩又鬥膽問了一句,“皇上,您覺得會是太子妃陷害傅奉儀麼?”

蕭炫撇了一眼孫懷恩,似笑非笑道:“孫懷恩,你若頂著她的一張臉,你會如何做?”

這個她,不用懷疑便是傅奉儀。

這話可把孫懷恩問住了,傅奉儀素日低調,大多時候待在慶陽殿北苑,不與人結仇,也不巴結太子妃。

按理說,這樣的人前朝後宮一抓一大把,且是多數人賴以生存之道——中庸之道。

“老奴愚笨,老奴猜測傅奉儀無家世可依,故而不敢鋌而走險,一直謹小慎微行事,太子殿下不在,傅奉儀更無依仗,定然不會自討苦吃。”

若是換成崔良媛或柳昭訓的家世,那麼傅奉儀上位之路必然更加容易些。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人老成精的孫懷恩是否看走眼,蕭炫不予置評。

他給過傅知雪機會,她不求出宮,也不在元祁跟前冒頭,卻夜闖梅林跑到他麵前,一而再再而三蹦跳,她沒有所求,誰信?

他也想瞧一瞧,她到底所圖何物,便幾次三番縱著她。

啪地一下拔掉手腕上的珠串,蕭炫起身離開案幾,“嗬,太後給朕找了一個好兒媳。”

孫懷恩嚇得不敢接話茬。

後宮妃嬪耍爛的把戲,太子妃還拿來用,簡直是自尋死路,至於太子妃會不會受到責難,孫懷恩暫且不知,暗忖多半沒有好果子吃。

兩日後,傅奉儀身邊伺候的小太監馬四作證,聲稱是受了傅奉儀的指使,賊喊捉賊,在藥罐裡下了活血的紅花,並栽贓給經過的梨花。

至於從何地弄來了紅花,馬四說是從東宮膳房偷拿的,萬華苑有人小日子不調,太醫給開了加了活血的紅花。

可惜梨花已死,這姑娘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上吊自殺,臨死前留了血書,字字泣血,以證無辜。

此事反轉得令萬華苑眾人措手不及,昔日幫忙說話的柳昭訓眉頭緊鎖,薛良媛閉門不出,唯獨崔玲兒急得團團轉。

“我不信馬四的證詞!他一定是被屈打成招!”

宮門下了鑰,沒有阮氏的手諭她無法出宮,這節骨眼上,她想不到還有誰人能幫上忙。

皇後娘娘不在,王貴妃不是好相與之人,如妃嫻妃不是愛管閒事之人。

不對,還有一人,皇上!

可是東宮之事,皇上不一定會插手管啊。

石榴那邊收到元寶傳來的消息,心急如焚,卻又沒轍,該死的馬四竟然作偽證!管他被屈打成招還是彆的苦衷,陷害傅奉儀就是他的錯。

眼下她被關在北苑,哪裡都去不了,心裡祈禱希望老天爺開眼,傅奉儀此次能夠化險為夷。

朝霞殿雜物房。

傅知雪被關押了三日,三日裡隻喝了冷水果腹,肉眼可見地消瘦。

她心裡估算著時辰,應該快了。

這日午後,當朝霞殿宮人把馬四招供、梨花上吊自儘的消息傳遞給她時,她佯裝出一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

阮氏夠狠,為了對付她無所不用其極,不惜買通馬四,逼迫梨花上吊。

馬四的背叛她猜到了,梨花畏罪自儘抑或是他殺,皆不在她的預料之內。